聽到老者這么說,旁邊許多人紛紛停下來,好奇地注視著這一切。
包括很多走到門口的來賓,也全都返回過來,驚訝地看查看著方詩詩手中的畫。
另一邊,唐修德、謝老等人,本來已經準備走了,發(fā)現忽然出了這么一個插曲,也是略帶好奇地頓住了腳步。
“嗯,沒想到,到了最后,還是被發(fā)現了!”
羅陽掃了方詩詩手中的那副畫,正是自己先前隨便畫的那副。
畫的名字叫做《遠山圖》。
是自己先前在這里幫忙搬桌子的時候,被方詩詩邀請畫的。
剛才放在這里這么久,都沒有被發(fā)現,沒想到畫展結束了,卻被這老人看見了。
“羅陽,你說什么被發(fā)現了?”
唐語嫣聽到羅陽的嘀咕,不由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我說我的畫被人發(fā)現了!”
羅陽微笑著,淡淡地回答道。
“你的畫?什么你的畫?你是說,那副畫是你畫的?”
唐語嫣盯著羅陽,用嚴重的不信任的眼光看得他。
“是我畫的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羅陽聳了聳肩,淡淡地道。
“小伙子,做人,最重要的是誠實!”
旁邊,唐修德聽到了羅陽的瘋話,不由暗暗搖頭。
心中對羅陽的印象大打折扣。這小伙子有了點能力,就學會了吹牛逼了!
雖然數學方面天賦好,毛筆書法寫得好,可沒必要假裝自己會畫畫吧?
想靠這樣來出名,有些不太現實吧?
“……”
旁邊,謝老盯了羅陽一眼,也是微微搖頭,顯然也不太相信羅陽會畫畫。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嗎?”
方詩詩感到有些奇怪,她本來只是幫助朱康,給畫展收拾東西。
此前自己以及同學畫的一些畫也在其中,也需要收拾一下,該扔的扔,該拿回去的拿回去。
總之,這個博物館的場地是借來的,現在畫展辦完了,場地需要歸還,所以要把這里的東西全部收拾干凈。
“小姑娘,您手里的畫是誰畫的,能讓我看看嗎?”
老人臉上帶著希冀的表情,指了指方詩詩手中的畫。
“好的!”
方詩詩答應一聲,隨即把這副畫拿給了他。
另一邊,朱永松等人發(fā)覺這邊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紛紛帶著疑惑的心情,走了過來。
包括徐英風、馬毅,等所有書畫界的名流,紛紛過來看個究竟。
想搞清楚,是什么樣的畫,讓一個老人這么感興趣。
而那些嘉賓們,也是像有了默契似的,一個都沒走,選擇留下來看熱鬧。
老人捧著那副畫,從懷里拿出老花眼鏡,仔細地看著。
他對著老花鏡,把畫從到尾,一處一處地看,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眾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緊緊地盯著這副畫。
只見,這畫乍一看,似乎普通。
畫的名字叫作《遠山圖》。
畫上,幾座巍峨的高山,聳立在遠處,山勢雄偉,層巒疊嶂,無比壯觀!
一條大河穿山而過,江面上云霧繚繞,美不勝收!
江面上,幾條小帆船,順風而下,好一派自然的風光!
而近處,則站著一個文人模樣的青年,對著高山流水,似乎若有所思!
整個這副畫,采用的是國畫手法,把祖國的大好江山表現得淋漓盡致!
“好畫啊,好畫!難得的好畫!”
越看到后面,老人臉上興奮的神情,越難以抑制。
他顫抖著雙手,激動地撫摸著畫中的每一處風景,猶如在撫摸著一個母親在撫摸著嬰兒一般,充滿著無比的疼愛之情。
旁邊,馬毅等一幫朱康的學生,紛紛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清狀況!
尤其是馬毅,他見老人如此模樣,不由仔細地看了一眼這副畫,見畫中既沒有朱永松的落款,也沒有朱康的名字,便立即不屑一顧地道:
“喂,老人家,你搞錯了吧,這不過是一副普通的畫,有什么稀奇的!您在這里大驚小怪的,您到底懂不懂畫?”
她見這副畫沒有朱永松父子的名款,而上面沒寫畫畫人的名字,她斷定這是某個同學隨便畫的一副畫。
而她們這些同學,現在還只是學畫的階段,說白了還只是一個學徒,她們的畫頂多只能欣賞欣賞,怎么能像這個老頭那樣,如此稀奇呢?
“是啊,老人家,您喜歡畫,剛才朱永松老師,還有朱康老師的畫,那么多精品力作,您為什么沒有看中,現在倒對一畫無名之輩的畫感興趣,您這不是舍金玉而就頑石嗎?”
汪玲莉也是開口說道。
語氣中事帶著一絲不悅。心想,這老家伙,放著這么大師的畫不要,現在對一副普通得再普通,畫畫的才連名都沒有署的畫,這么崇拜,不是讓人討厭嗎?
“呵呵,也許人家就是喜歡收藏垃圾畫也不一定,你們不要難為人家!”
旁邊,朱康不由冷笑著嘲諷道。
一個老人家,在他朱康的畫展上,對一個無名之輩的畫感興趣,而對于自己甚至父親這樣的大畫家的畫不放在眼里,這叫他心里頓時醋意橫生!
“是啊,同學們,各人有各人的愛好,隨他去罷!”
朱永松也冷嘲熱諷道。
大廳里,許多來賓,也是一臉懵逼地注視著這一切。
朱永松父子的話,讓他們完全搞不懂狀況了。
不知道這老人,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愛收藏垃圾畫,或者是老糊涂了也說不定……
這時,人群中擠出一個跟老人年齡差不多的老者,遠遠地看到了老者手中的畫,也是興沖沖地擠了過去,盯著這副畫,端祥了許久。
“的確是好畫!好畫?。P老,您的眼光真厲害,竟然發(fā)現了這么一副好畫!”
后來的這個老人,正是李紹民,此前帶著一幫老人求羅陽寫字的那個人!
“呵呵,李老,還好您來了,不然,他們還以為我老糊涂了呢,對著一副沒署名的畫稱稀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還沒糊涂,現在您來了,您說說看對這副畫的看法!”
被稱為揚老的老者,立即面帶微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