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兒一直目送江勁昊離開后,才從小區(qū)走出來,她憑著記憶來到孟執(zhí)與家門前。“應(yīng)該就是這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很唐突,可從與他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間開始,她便直覺的相信,孟執(zhí)與可以幫到她。
此刻,美兒四下張望,思考如何才能進去。她繞著孟執(zhí)與的房子轉(zhuǎn)了兩圈,“希望可以借住在這里,不知道他會同意嗎?”
“咚,咚——”美兒鼓起勇氣敲了門,可是很久都沒有回應(yīng),她有些納悶?!半y道他睡著了?”她仔細地聽著里面的動靜,似乎還有聲音,但不知道在干什么?
美兒又繞到外邊,發(fā)現(xiàn)二樓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她見四下沒人,縱身一躍,身體輕盈的直接扒到二樓陽臺邊,翻身上去,躡手躡腳地把窗戶打開,然后鉆了進去——
孟執(zhí)與回家后就沖進浴室洗澡,他喝了不少酒,困意襲來,沐浴后正穿著睡衣走進臥室,此刻,他只想一頭扎在床上。
美兒隱藏在臥室的窗簾后,用手扒著窗簾邊往屋子里看,臥室沒有開燈,縱然昏暗無光,她依然清楚里面沒人,心里也松了口氣。
忽然,美兒聽見了腳步聲,是孟執(zhí)與迷迷糊糊地走進來了,只見他徑直朝床的方向走去,撲通~栽在床上,倒下不動了。
“他睡著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和他說一聲?擅自打擾是不是不太好?”美兒心里想著,有點局促,頭卻不小心碰到了墻上的開關(guān),“嘩——”燈亮了。
孟執(zhí)與剛剛還睡意朦朧,這突如其來的眼前一亮,讓他的酒醒了一半。
美兒也嚇一跳,驚嚇般的從窗簾后面蹦出來。
孟執(zhí)與惺忪地睜開雙眼,正對上美兒的目光,“你——你——你怎么進來的?”他匪夷所思,莫明其妙:“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跟我回家?”
孟執(zhí)與跳下床,凌亂的頭發(fā)搭在額前,睡衣慵懶的附在身上,露出精美的鎖骨,在燈光的映襯下,著實誘人。
美兒呆愣了一瞬,隨即回神:“啊——我只是想今天在你這借宿,我現(xiàn)在誰也不認識——對了,”她朝樓下指了一下,“我剛剛敲門了,但是你沒聽見,所以我只能從窗戶進來了。那個——我不是……”
孟執(zhí)與腦袋嗡嗡的,這猛然的起身讓他有點不適應(yīng),都沒在聽美兒說什么,不等她說完,就暴跳如雷的大喊起來:“你一個女人家的,半夜里來男人家里借宿,你想什么呢?說出去誰信呢?為什么纏著我?”
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頓一下,接著又說:“等等——你怎么進來的?你從窗戶進來的。太可笑了?到底想干什么?”
“喂,我——”美兒剛要說話,又被孟執(zhí)與打斷。
“我就說嘛,怎么會有你這么奇怪的女人?竟然跟蹤我回家,你究竟有什么企圖?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泵蠄?zhí)與滔滔不絕,無法平靜……
美兒一再想開口解釋,可是孟執(zhí)與根本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拔椰F(xiàn)在沒地方去,只認識你,所以才來這兒的?!钡珶o論她怎么大聲地說孟執(zhí)與都不聽。
“現(xiàn)在我希望你出去,離開我家,不要纏著我好嗎?”孟執(zhí)與急皮怪臉,他不想聽美兒解釋什么,也不想跟她有瓜葛。
美兒看他這個樣子實在沒有辦法溝通:“對不住了!”話音未落,她快速上前,一把拽過孟執(zhí)與的胳膊別向他身后,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美兒:“現(xiàn)在你能聽我解釋了嗎?能聽清我說話了嗎?我只是想借宿在你這。”
“啊——唉呀唉呀——你在干什么?你要謀財害命嗎?”孟執(zhí)與大喊,并使勁掙扎,在心里念叨著:好歹我也鍛煉了很多年,竟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傳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然而,“啊——我的胳膊——”孟執(zhí)與掙脫未果,顯得很無力,便叫道:“有這樣借宿的嗎?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就是想要謀殺我。你不回自己家,跑到我家來住?真有意思!”
美兒:“你能聽我解釋嘛?我告訴你原因,但是希望你現(xiàn)在可以平靜下來?”
孟執(zhí)與不停地掙扎著:“快放開我,放開我!”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扭曲,目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美兒大聲說:“你現(xiàn)在別喊了,只要你能平靜下來,我就放開你?!?p> 孟執(zhí)與聞言,說:“我平靜了,我平靜了,你快放開我,”雖然內(nèi)心并未屈服,無奈形式所迫?!翱煺f吧,到底為什么來偷襲我?”
美兒見他不掙扎了,慢慢的松開了他的手臂。孟執(zhí)與立即翻身坐起來。用另一只手揉著被她壓在后背的胳膊,已經(jīng)都麻木了。
“這個女人看上去挺嬌小的,怎么有這么大力氣?。俊泵蠄?zhí)與心想。他收腸刮肚:到底是誰,是沖著他來的,還是沖著他父親來的?這里沒有多少人認識他呀,怎么會被人盯上了呢?但是看樣子又不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現(xiàn)在大腦一團亂。
美兒見他似乎是平靜了,柔聲道:“不好意思啊,我其實剛剛敲過門,只是你沒聽見?!?p> 孟執(zhí)與半蒙半醒,他揉完胳膊又揉著頭,稍整理下衣服:“那你也不能隨便進來呀。你怎么進來的?你剛剛說你怎么進來的?”
美兒:“我從窗戶進來的?!?p> “……”孟執(zhí)與:“樓下的窗戶我記得都關(guān)了?”
美兒:“上面的窗戶沒有關(guān)。我跳進來的?!?p> 孟執(zhí)與:“……你到底是神經(jīng)病還是狐貍精?殺手還是忍者?你有病還是我有???”問出口后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太多酒出現(xiàn)幻覺了。
一時間美兒竟不知如何回答他:該怎么去解釋,他會相信嗎?
孟執(zhí)與平復(fù)心情,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當(dāng)然不相信鬼怪妖精,只相信裝神弄鬼。
美兒思考了一會兒:“我可以跟你說,但是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p> ?“你說吧,我不告訴別人?!泵蠄?zhí)與倒是很想知道她會怎樣解釋自己的行為。
美兒:“我來自海底最深處,那里有我的國家,遇見你的時候,是我第一次踏上地面?!彼蛔忠痪洌f得很慢。
孟執(zhí)與:“……”
美兒:“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呵——呵呵,行了,別說了,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孟執(zhí)與冷笑。他瞟向美兒,突然發(fā)現(xiàn)站在面前的這個人,眼神通透,已不似初見那般無知懵懂,堅定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威懾力,這確實讓他疑竇叢生——
美兒注視著孟執(zhí)與,這是她來到這里遇到的第一個人,現(xiàn)在,他外表不羈,眼神迷離,縱然如此,直覺告訴她,他會幫她——
孟執(zhí)與:“大姐,我不管你是何方仙女,現(xiàn)在我要睡覺,你……”
美兒:“我能住在這嗎?”
“……啊——這——好像不太好吧——”孟執(zhí)與都要被雷蒙了,這女的到底誰呀?大半夜不聲不響進來,莫明其妙的要住在他家,這算什么?羊入虎口?誰是羊?
美兒:“拜托了,我住——下面,可以嗎?或者睡在地上也行?”
這是不是太荒誕無稽了。孟執(zhí)與很疲憊:“你去客房吧,在樓下,先說好,別打擾我,否則請你馬上離開?!彼挂纯催@人究竟想干什么?況且今天真的精疲力盡了,實在不想再糾纏。
“謝謝你!”美兒很興奮,她快速地離開了孟執(zhí)與的房間,來到樓下客房。
她也很累了,這一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孟執(zhí)與——”美兒躺在床上,輕聲念著他的名字:“明明第一次來地面,明明第一次相見,為什么我……”她摸摸自己的臉,:“可能是太累了——這床好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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