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馮神婆家手術(shù)割臉
“他們都走了，這次你們可是不用排隊了，我就給牛二一個人看事，這多清靜啊，快來，快來。”
牛家兄妹們也想讓牛二趕緊蘇醒，當(dāng)下都鬼使神差地隨著馮神婆而行，再次進了胡同，穿過長長的胡同，跨步進入門樓，穿過狼藉的院落，邁步進了堂屋。
牛二被放在了炕上，馮神婆繞著牛二看了一遍，又盯著他們的捐款箱和包袱說道：
“這么著吧，我上次給你們開的價格是十萬塊錢，今天就給你們打個折，你們看如何？”
“幾折？”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九折?！瘪T神婆笑道。
“八折吧！”眾人齊聲說道。
“八點五折！”馮神婆說。
“成交！”
馮神婆又指著牛二的臉，說道：“牛二的臉皮比常人厚了很多，難道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眾人都疑惑地望著牛二，迷茫地搖搖頭說：“沒有?！?p> 馮神婆望了眾人一眼，怪他們粗心大意，埋怨道：
“你們怎么這么粗心呢？這么明顯的問題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吧，你們今天先將這些零錢留下，當(dāng)做我第一步治療的定金?！?p> 眾人點頭，馮神婆又問：“你們今天帶了大概多少錢？”
如花道：“大概兩千塊錢吧?！?p> 馮神婆讓他們將錢款放在桌上，這才開始著手給牛二看病。
馮神婆伸手在牛二的臉上一陣摩挲，又抬頭對四人說道：“牛二的臉部包裹著一層繭子！”
眾人一驚，問道：“那可怎么辦？”
馮神婆嚴肅地說道：“必須盡快將繭子剝開！”
如花問：“不剝會怎么樣呢？”
馮神婆說：“不剝的話，繭子就會越來越厚，到最后牛二就會變成一個石頭人！”
“變成真正的石頭？”牛四郎懼怯道。
“變成堅硬的石頭人！”馮神婆說。
?；枺骸澳撬€是人不是了？”
馮神婆說：“牛二就會變成一個有思維的石頭人。”
眾人聞言一驚，都面如土色，連忙齊聲哀求馮神婆：
“求求你，趕緊救救我牛二哥吧！”
“求求你了，我牛二哥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求求你，別讓我牛二哥便成了石頭人！”
“你一定要救我的牛二哥啊，我們一定盡快籌錢，八萬五千塊錢，我們會盡快湊齊給你的！”
馮神婆在眾人的哀求聲中走入里屋去了，片刻過后，手拿一把刀子走出，眾人都是一驚。
望著眾人吃驚的神色，馮神婆輕輕一笑道：
“別擔(dān)心，這是手術(shù)刀，雖然用的時候不多，但是關(guān)鍵時刻還就得靠它了?！?p> 眾人都緊盯著手術(shù)刀那寒光閃閃的刀刃，眼看著馮神婆走到牛二的身邊，將牛二的臉使勁地摁了摁，嘴里呢喃道：
“比咱們的臉皮厚了很多！”
牛豹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什么呢？”
馮神婆語氣感慨道：“我想，可能是牛二這輩子殺生太多了吧？”
眾人聞言一驚，都深以為然地點頭，四郎顫聲道：
“這都怪我牛二哥，整天殺豬剝皮，現(xiàn)在也輪到他自己被剝皮了。”
?；⒁谗鋈徽f道：“莫非這是遭到了報應(yīng)？”
牛豹悄聲道：“也許是吧?！?p> 如花嘆息道：“怪誰呢？誰讓他非要當(dāng)個屠夫！”
馮神婆神情凝重地說道：“我今天先將他的臉皮剝開一些，好讓他呼吸順暢些。”
話語未落，但見馮神婆手臂一揚，將手術(shù)刀高高地舉起，對準(zhǔn)了牛二的臉頰狠狠地扎下。
那手術(shù)刀的尖端不偏不倚，準(zhǔn)確地扎在了臉頰的側(cè)面，緊貼著耳朵的根部。
只聽一聲輕嗤，刀尖刺入皮膚，馮神婆眼睛一亮，手腕一轉(zhuǎn)，刀尖斜挑，將那臉皮挑出一個豁口。
馮神婆刀子一橫，刀刃轉(zhuǎn)向，緊貼著牛二的臉皮而走，呲呲有聲，將牛二的臉皮沿著弧線割裂開來，旋即割開一圈，將他的臉皮往上一掀。
下面出現(xiàn)了一個真臉，一個牛二原有的臉龐。眾人都湊近一看，不由驚喜萬分，紛紛叫喊：
“牛二哥！”
“牛二哥露出臉來了！”
“這才是原來的牛二哥??！”
“難道牛二哥以前一直被一層繭子包裹著了？”
馮神婆將牛二的臉皮往地上一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意來，望著眾人說道：
“今天的任務(wù)完成了，你們付款太少，我只能做這些了?！?p> 說著，馮神婆的一只腳就踏在了地上的臉皮之上，但聽臉皮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哀鳴：
“嘰！嘰！”
牛四郎耳朵聽得仔細，忽然叫道：“什么聲音？”
馮神婆一臉迷茫道：“沒聲音啊！”
如花、?；ⅰ⑴１哺胶偷溃骸皼]聲音??！”
四郎卻神秘地說道：“我剛才明明聽見了嘰嘰的叫聲，好似小雞似的，就在這屋里?！?p> 這屋里今天剛剛被一群人打砸過，地上有些亂糟糟的，牛四郎卻蹲下身子，那嘰嘰聲還在他的耳邊亂叫，而其余的人似乎都聽不見，這令他越發(fā)起疑。
馮神婆不悅地瞟向地上的四郎：“別找了，地上亂七八糟的，家里沒有小雞！”
四郎這才疑惑地起身，眾人謝過馮神婆，答應(yīng)回去籌錢，如花臉帶歉然道：
“回去后，我們一定盡快籌錢，就是賣了房子，也要救我牛二哥?！?p> 馮神婆說：“你們回去后，牛二的臉會逐漸恢復(fù)的，他的眼睛也許會慢慢睜開，他的嘴也許會慢慢張口說話了，到時候有你們高興的！”
眾人聽了，都驚喜萬分，滿臉笑容，紛紛圍著牛二呼喚，但見牛二的臉上肌肉微微抖動，似乎活泛了很多，都伸手在牛二的臉上亂摁，覺得彈性甚好，驚喜莫名。
馮神婆這才收了刀子，對眾人說：“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趕緊籌款吧，太晚的話，這繭子還會長住，將牛二層層包裹住，到時候他不能呼吸，很快就會死掉的。”
眾人連聲答應(yīng)著，抬著牛二就出了門，在馮神婆的目送下，走出院門，穿過胡同，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四人剛走不久，馮神婆將院門落閂，迅速回到屋里，從地上撿起那塊牛二削掉的臉龐，拿在手里，使勁兒一捏，聽著臉皮嘰嘰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