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秦益清出嫁的日子,秦益清想自己從小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都是一個單身母胎的人,反而到了這里卻要嫁人,她連戀愛還都沒有談過,難免有些緊張,惶恐,不安。雖說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八年之久,但對于成婚這個詞還是陌生的。
秦益清從早上一直坐到中午,看著一幫嬤嬤、丫頭們在為她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東西,雖然衛(wèi)氏不喜歡她,但也沒克扣她,畢竟這代表的是秦府的面子。
所有的衣服換上大紅嫁衣,上面的圖案是用金絲線繡成的大片牡丹,裙擺搖曳。妝發(fā)也從未出閣的長發(fā)綰成發(fā)簪,戴上鳳冠霞帔,這一切對于秦益清來說還是太不真實了,直到外面有丫鬟來報說,王爺來接人了,秦益清才稍微緩過神來,且已被她們送上了花轎。
外面擠滿了京都城看熱鬧的百姓,但大數(shù)無一不是想見見傳說中的昱王,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到了秦府好不熱鬧,街上還有人為了應(yīng)景,把自己的發(fā)帶都換成了絳紅色。隊伍接了秦益清便又繞了城里一圈,才返回去,人們看著那個胸前掛著大紅花的男子冷眉俊眼,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像其他新郎官一樣一路上都樂呵呵的作著偮,“光就看著這容貌我也想嫁”一位女子與生邊的姑娘說到。另一個姑娘回話說的,是啊,就是有點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只見那位姑娘壯著膽子說道“可惜就娶了這樣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姐呢”。
而被她們議論的那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那位小姐的肚子因為折騰了一整天早已餓的肚子咕咕叫。
秦益清好不容易挨到了府中。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便自己把蓋頭扯了下來,讓夏竹快幫她弄點吃的。
夏竹一看急忙說“小姐怎能自己掀了,這樣會不吉利的,快把蓋子蓋上,我去拿些零嘴給您吃吃”。
秦益清偷瞄了一下這屋子里只有夏竹和她,外面到是守著不少的人,所以等夏竹出去時,便自己細細打量了這間所謂的婚房,位置是極大的,中間有一個格式拱門,隔開了外間與里間,上面擺滿了書籍、花瓶等裝飾,整體看上去雖然有點簡單,卻不失雅致。
所以等周南凜開門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秦益清不像其他小姐一樣坐在床上乖乖的等,而是睜著兩個圓咕嚕的大眼睛四處走走看看。
聽到開門聲秦益清就看到了門口的男子,只是他是坐在輪椅上的,但秦益清呆呆的看著他走過來看的有點癡了,頭束發(fā)嵌紫金冠,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冷俊的眉眼,卻有吸人的魄力,讓人挪不開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正打算說什么時,夏竹連忙進來,幫秦益清把蓋頭蓋上,沒多一會秦益清就在蓋頭里看見輪椅腳滑到了她的腳下,掀了蓋頭。
一位老嬤嬤從秦益清的頭上還有周南凜的頭上各自剪了一小束頭發(fā)說道“永結(jié)同心,白首不相離。一個一個的禮儀做過去,秦益清也都乖乖的按照老嬤嬤說的做”。
只是等所有人都出去時,秦益清才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自在,便對周南凜說“你餓嗎?我剛讓夏竹拿的小零嘴,又朝桌子上努努嘴”。
周南凜看出了秦益清的不自在勾勾唇道“若是餓了便吩咐人送些吃食來吧,你也早些休息,他便走了”。
她一走,秦益清但是無比的自在,所以這一夜秦益清睡了個自然醒,又因為周南凜腿腳不便,皇上就免去了新婦一大早就要去宮中請茶的步驟。
秦益清一覺就睡到了巳時,夏竹一看她醒來就有點不高興的告訴她說“小姐外面還有一位婕妤,一位貴人等著給你請安呢”?她沒想到這王爺居然還有兩個妾氏。
“婕妤?貴人?”秦益清一臉疑惑的看著夏竹說到。
夏竹不喜道“聽嬤嬤說是王爺八年前納的,這府中就她們兩,現(xiàn)在小姐嫁過來,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她們當(dāng)然要過來請安了”,又嘖嘖的說到“只是沒想到小姐都睡到巳時,小姐這睡懶覺的功力是一點不減啊”。
秦益清裝扮好出來時,就見兩人坐在椅子上等的搖搖欲墜,來人看到秦益清便連忙叫醒她們。
等秦益清坐下時,只見兩人一人拿端著一杯茶請安道“請王妃喝茶”。
夏竹對著秦益清悄悄說“穿談藍色紗裙的是陳婕妤,粉色是閔貴人”。
秦益清按禮數(shù)一一接茶“你們都是伺候王爺?shù)娜?,以后也只需繼續(xù)把王爺伺候好便好”。又說“請安什么的都可以從簡”,又從夏竹手上接過一對碧玉翡翠鐲給她們一人手上戴上一只。便把她們打發(fā)走了。
陳婕妤本名陳霜,父親是京都城隸下的一個七品芝麻官,她當(dāng)初為了進昱王府沒少花心思,這八年來昱王府一直沒有王妃,陳婕妤便一直壓在閔貴人的頭上,無比威風(fēng)。
而閔貴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她被皇后送到了昱王府,無權(quán)無勢。但現(xiàn)在有了王妃,閔貴人想著或許自己可以尋找新的靠山。
她們走出來不遠閔貴人便試探的對陳婕妤說到“這王妃長的真好看,出手也大方,你說是吧姐姐”。
只見陳婕妤看都不看陳貴人一眼便上前走了,留了個背影給她。
一送走她們,秦益清便馬上讓夏竹拿吃的,昨天累的慌,沒多久就睡了,一醒來就去喝請安茶,此時她已經(jīng)餓的直不起腰來了。
等膳食上桌,秦益清也顧不得便大口吃起來?!靶〗隳懵c吃”,夏竹焦急的說到。只是還沒等秦益清吃完就有丫頭來報張伯在外面。
秦益清知道張伯是上次送聘禮的管家,便出去接見。只見張伯給秦益清請過安又道“以前府里沒有王妃,這府中的吃穿用度便是屬下幫王爺打理的,現(xiàn)在有了王妃,這些便一并交由王妃打量”,又一拍拍手就見幾個隨從端著厚厚的一些賬本走到了秦益清面前。“王爺說,今后這王府由王妃掌家,一切吃穿用度都由王妃做主,這些都是以往府中的開銷用度都記在了這些賬本上,還請王妃過目,今后也都由王妃掌管。
秦益清用手隨便翻了翻便擺擺手讓他們都下去了。
秦益清雖然對賬本不陌生,但她只喜歡算有錢賺的賬本,對著王府中的賬本著時是提不起來興趣,便仍在了一旁,繼續(xù)填飽肚子去了。
這一天當(dāng)王妃的日子對秦益清來說過的還是相當(dāng)滋潤的,每個人都對她禮貌有加,沒有讓她討厭的人。
秦益清想著自己要是永遠能不侍寢就好了。畢竟是受過現(xiàn)代思想的人與人共侍一夫,對她來說是卻不可能的。
周南凜的東暖閣與秦益清的西暖閣挨的不遠,周南凜望著窗外的月色問道“王妃今日都做了什么,嚴培便把從巳起到張伯請安的事情一一告訴周南凜”。
“哦~睡到巳時才起”,周南凜笑道有點意外的說著,便向西暖閣去。
這時秦益清躺在榻上翹著二郎腿正津津有味看著一本野史時。便見周南凜自己滑著輪椅進來了,把她嚇了一大跳,書都掉了,還是周南凜上前把書撿起來念到《昱昭野史》“王妃原來有宮中事感興趣”,又隨便翻了兩頁“這野史講的還是有點偏差,還是讓我來講與王妃聽吧”。
“你講我才不感興趣呢”
聽見秦益清這樣說周南凜沒答話,只是自己扶著輪椅站了起來張開雙手讓丫鬟更衣,便又坐著輪椅到床邊問道“王妃還不歇息嗎”?
秦益清早就看到他的一系列動作了,她長這么大還沒跟異性同床共枕過,雖然他是她的夫君又怎樣。
秦益清有點害怕周南凜是來圓房的。便說訕訕道“我還不困,你先睡,不用管我,便繼續(xù)在榻上坐著”。
入冬的京都夜晚寒冷很重,每當(dāng)這種季節(jié)秦益清總是睡不暖和,但今天她就好像身邊有一個大暖爐一樣,暖烘烘的,秦益清便緊緊的抱著它睡的無比香甜。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她一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抱了一夜的大暖爐是周南凜,此時秦益清正像一個八爪魚一樣圈著他,便立馬嚇的她立馬爬了起來。
周南凜見秦益清醒了,便叫人進來伺候梳洗。只看秦益清拉著被子說到“你怎么在我床上,想想不對便說,我怎么在床上”。
“你我是夫妻當(dāng)然是睡在一張床上”。完全沒有回答秦益清的問題,便走了。只留下瞥著笑的丫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