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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蝶亂英雄路

第十九章 審問兇手

花繁蝶亂英雄路 初十笙 2121 2019-05-27 13:11:51

  落葉見落葵沒有任何反應,哭著又跑回雨里。

  漸漸回過神來的落葵,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守在司空玄武床邊,一邊扇風一邊等著他入睡,半夜司空玄武緩慢地起身悄悄走到書桌前,對著落葵輕聲耳語。

  “明天一早你帶著兩個丫頭去東苑,我?guī)е湫鹾土硗鈨蓚€丫頭去各處請安,隨后我會繞到夫人院子的后面,穿過假山到東苑,你自己要多小心,有任何危險就大喊一聲?!?p>  落葵點點頭輕聲回答說:“我和落絮商量好了,明天會讓小丫頭們都帶上木槿花?!?p>  然后就是喊書童回屋,落葵自己睡在外面的地鋪上,一朝得勢這家伙好一頓奚落。

  落葵表面恭順謙卑,心里對他們恨得牙癢癢,司空玄武不過是需要一個人守在門口防止被偷聽偷看,又不好直接往外安排人,只能找個借口派人出去??蓵褪莻€笨蛋,非得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司空玄武又擔心書童嘴不嚴實,不肯告訴他真相,把自己塞在中間左右為難。

  落葵搖搖頭拋開這些繁雜無用的思緒,推測司空玄武應該留書童在書房看守,帶落絮和倆丫頭給老夫人請安,而老夫人自從司空朱雀離開后就沒有再見過司空玄武,那么紫妺一定會以老夫人體弱病著為由把他們擋在屋外。

  剛剛落葉說司空玄武抓到兇手了,按照計劃他們應該是從司徒夫人和綏表妹的院子后面,穿過假山繞到東苑。但落葵自己和落華、落葉三個人已經(jīng)離開東苑,順著這個思路來推那司空玄武只能是在司徒夫人院子附近。

  原來司空玄武一早就帶著丫頭們?nèi)ソo老夫人請安,確實被紫妺擋在門外,落絮給落池和落溪從花園里摘花帶上,一行人就趕著去給司徒夫人請安。

  司徒夫人院門剛打開,司空玄武就帶著丫頭們進來,幾個婆子有些慌張地攔著他們。

  “姑娘還沒睡醒,表少爺還是先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倍酥茨標畯奈葑永锍鰜淼钠抛诱f。

  “不妨礙的,等等就好?!彼究招淇吹皆鹤永镉锌梦嗤?,走過去比劃一下那樹干他一人竟然抱不住。

  “玄武來了?”司徒夫人出來。

  司空玄武慌忙迎上去行禮問安,倆人一起進屋。

  司徒夫人的屋子很明朗,正中的一間是客廳,兩邊各是一個臥室,通間設計未作任何分隔,東邊的床幔還罩著,西邊的床幔已經(jīng)掛起來。再看客廳正中靠墻放著一個桌案,上面擺著一個青銅獸紋瓿、一個青銅飛鳥紋匜,一個青銅凈面敦,兩邊各有一張條幾兩張椅子。

  司空玄武心想人要是這么敞亮的話,司徒府應該就不會有這么多復雜的事情。他猜測綏表妹還睡在東邊床上,直接坐到東邊的椅子上背對著床,如果綏表妹要醒來多少方便整裝。

  司徒夫人見司空玄武坐下像是要賴在這里的樣子,也不好把客人往外趕,只得吩咐丫頭伺候姑娘起床,并差人將司空玄武的飯菜一并拿到她院里來。落絮和兩個丫頭坐在石階上閑話,不時偷偷觀察院里的仆人。

  大雨剛下沒多久,好幾個婆子丫鬟都往院子里跑,唯獨一個婆子冒雨往外沖,落絮本能地覺得不對。

  “喊少爺回去。”落絮吩咐落池進屋,自己帶著落溪出了院門。

  倆人先往老夫人院子方向跑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婆子,又往司徒夫人院子后面跑,一直到假山附近才看到一地的血。

  落絮害怕司空玄武找不到她們,自己守在假山附近,讓落溪回去找少爺快點過來。

  司空玄武看到落池出現(xiàn)在屋門口就起身要離開,司徒夫人和綏表妹以下雨為借口極力挽留。

  等到一臉驚慌失措的落溪也出現(xiàn)在屋外時,司空玄武躬身行禮匆匆離去。

  三人來到假山附近除了一地的血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司空玄武拿起隨身攜帶的匕首,借著大雨的掩護慢慢靠近假山。

  轉(zhuǎn)進假山里面就聽到落絮的聲音,司空玄武趕過去一看,落華滿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落絮和落葉被一個婆子和一個男子困在角落,男子手中握著一塊帶血的石頭。落池和落溪牽著手往后退,倆人偷偷跑去搬救兵。

  在雨中司空玄武一個少年對抗高大威猛的成年男子,男子徒手奪過匕首發(fā)起進攻,出手迅速又招招致命,很快司空玄武就處于下風。

  落葉見人們遲遲不來,丟下落絮往西苑找人求援,因為她從小路跑回去,剛好錯過落池、落溪和書童,以及司徒老爺一眾人。

  “住手!”司徒老爺大喝一聲。

  男子怔怔地看著司徒老爺,司空玄武回頭看到司徒老爺帶著一眾家丁站在雨中放下心來,轉(zhuǎn)身打算走過去和他們站到一起,誰知這男子像殺紅眼一樣,照著司空玄武的后心刺過去。

  落絮縱身一躍將司空玄武撲倒,剛好被男子刺入肩胛骨昏倒在地。

  “你個大傻子,整天在府里發(fā)癲,看看你竟然要殺主子?!逼皾姶笥隄蚕聛?,司徒老爺一邊抹臉上的雨水一邊大吼大叫。

  “老爺,求求你饒命??!他就是個傻大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逼抛庸蛟诘厣锨箴?。

  “不用求,我會讓他好好活著,直到問清楚為止。”司空玄武大聲喊道。

  司空玄武讓書童抱著落絮,心里痛恨這個裝傻求饒的人,湊上去低聲問:“說!你是哪個院子的?為什么要殺落華?”

  男子不甘心地跪下,把匕首丟在地上,司空玄武撿起匕首接著問:“司徒夫人知道你要殺我的人嗎?”

  男子驚恐地抬頭看著他,司空玄武接著問:“是不是她們頭上的花讓夫人想滅口?”

  男子嘴角抽搐,眼睛控制不住地眨,司空玄武又問:“秋婆婆不是你殺的,是誰讓你出來頂罪的?”

  男子徹底被擊垮,他作勢要掐住司空玄武的脖子,被司徒老爺搶先一步,一刀刺在心臟瞬間斃命。

  司空玄武確信自己的聲音不大,在這雨中除了男子應該不會有人聽到自己的問話,司徒老爺這么急著殺他一個傻子,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血腥的一幕發(fā)生時落葵剛趕到,她恐懼地閉上眼睛,睜開眼時仿佛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假山頂上,落葵一指剎那間人影就消失不見,一切痕跡似乎都被大雨沖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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