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了立刻說道:“我們家反正沒意見,三叔和曉晴怎么說我們怎么做。”
陸曉晴和趙三叔都笑起來,陸曉晴與她相視而笑,心里微暖。
大家也笑,有人調侃打趣:“你喲,就是曉晴的跟屁蟲,反正她說什么你都會說對!”
大家哄笑。
許了了有點惱,撇撇嘴頂了回去:“那是因為她說的本來都對!不信我們打賭,看看最后是我贏還是你贏?!?p> 那人笑呵呵的卻不吭聲了。
有人問:“那這錢要怎么交呢?一家交多少?”
這才是大家伙兒最關注的問題,一時沒有人說話了,大家眼睛齊刷刷的都看向趙三叔或者陸曉晴。
陸曉晴簡單的介紹了一番烘干機的方便快捷好處,然后說到錢:初步估算這一套大概得一萬五到兩萬左右,她會去買,到時候會開正規(guī)的發(fā)票回來,賬目肯定會清清楚楚。所以,六家人攤派下來,每家兩千吧,多余的她先墊著。
之前貸款的錢還剩下一些可以用來周轉。
眾人牙疼的嘩然抽氣,兩千?。∫患覂汕?!
“兩千?這么多!”
“哎,好像真的有點太多了啊。”
“一頭豬養(yǎng)一年也賺不到兩千呀?!?p> “是呀!”
“這萬一要是——咳咳,那怎么辦?兩千塊還能拿的回來嗎?”
“我也擔心這個?!?p> 尤其是趙三叔剛剛說到了種羅漢果的事,對比前事,讓大家伙兒心里更沒主意起來。
田地里的金絲皇菊在陸曉晴的緊盯和時時提醒、事事細致交代下,在大家伙兒的用心下,是長得很好沒錯,經過的時候看到那生機勃勃的花田自豪喜悅之感油然而生,但是,在還沒有變成錢之前,誰的心里也沒底啊。
當初種羅漢果的時候,其實長得也挺不錯的吧?誰知道后頭會越來越糟、越來越手忙腳亂呢?
最最重要的是,兩千塊呀,不是兩百、不是五百,是兩千呀。
前前后后算起來,又是肥料又是種苗的,已經往里頭花了不少錢了......
姚海、陸鳴兩家也吃了一驚,兩千塊啊,真是不少了。
于是,兩家人交換了個眼色,又有些得意起來:反正他們不是社員,交多少都跟他們沒關系!
“大家回去琢磨琢磨是不是我說的那么回事,兩天后還是這個時候再過來咱再商量?!壁w三叔打斷了眾人的議論,看了一眼姚海、陸鳴兩家人又說:“至于姚海、陸鳴兩家,他們到時候就出租金租用吧,這是怎么個行情還不知道,回頭請傅書記幫忙查詢查詢,給個市場價。咱村里賣出去的金絲皇菊都得保證質量,不然就自個想辦法賣,村里不會管、也不會負責。而所有有品質保障的菊花,售賣合同上都會有村里的公章!”
也就是說,亂搞小動作的,賣的東西村里不負責。陸曉晴也不會管。
“還有,你們兩家啊,既然做這個事,明年還是加入進來的好,否則以后用戶如果多了,烘房什么時候有空閑租給你們用就不好說了。還有,明年開始,曉晴是不會再主動管非社員了。這個是之前就說好的?!?p> 趙三叔也有點看不上這兩家人一副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樣,仿佛什么先知,不用交錢,占大便宜了似的。
但也就是看不上,倒也沒有其他的感覺。其實他懂,農民嘛,本身眼界、觀念就在那里,壞肯定沒幾個人是真壞的,就是小心思多,尤其把錢看得重、特別重。
姚海、陸鳴兩家頓時有點訕訕的。
幾家社員臉色卻好看了兩三分。大伙兒看到他們笑嘻嘻幸災樂禍看戲的眼神,心里也是惱的。
陸曉晴也一臉坦然。當時的確就是這么說的,明年凡是不加入合作社的,她都不會再主動管、主動過問,當然,人家來請教她也不會藏私。
今日就先說到這里,過兩天大家再論。
交錢的事總要大家心甘情愿才行,畢竟都是一個村里的,太強硬可不成,長長久久是要見面的,關系鬧僵了往后豈不別扭?
又不是在外邊的工廠里,同事之間哪怕鬧僵了也就那么大回事兒,換個地方一輩子都不會再碰面。
村里頓時都熱鬧起來,有關的、無關的人家都在熱烈的討論起這事兒來。
雖然家家戶戶都有電視,但是娛樂活動還是太少了,能夠引起大家注意的八卦話題也太少了,像這種要交兩千塊錢的大事足以讓所有人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發(fā)表各種意見、發(fā)出各種議論、幫忙出各種主意、以及各種形形色色的說法看法。
陸曉晴已經很有經驗了,這種時候都不會讓陸媽媽去串門,纏著她在家,最近天熱了,養(yǎng)的雞很令人擔心,陸媽媽注意力完全被自家的雞吸引去了,倒是省事。
開完會這天晚上,傅凌打了電話到家里,仿佛心有靈犀,陸曉晴第一時間搶過去接起了電話。
立刻又為自己的這種行為而感到好笑。
家里就她和媽媽兩個人,媽媽這會兒還在灶房里忙碌著呢,哪里會這么快過來接電話?她沒必要緊張著急的啊。
陸媽媽只伸頭問了一句“誰打來的?”
聽陸曉晴說是她的同學,“哦”了一聲就又做自己的事起了。
傅凌問她今天商量得怎么樣?
陸曉晴笑著跟他說了。
傅凌也放了心,笑著安慰:“實在不行,一家少拿點吧,你就說先墊著,我這里——”
“不用啦!”陸曉晴笑笑:“說了兩千就是兩千,別的人家不知道,我心里有數,這五家人家肯定都是拿的出來的。有三叔在呢,三叔說的話大家還是能聽的。”
傅凌:“唔,這樣也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p> “好!”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話,看到陸媽媽狐疑的伸頭來看,仿佛納悶自家閨女這電話怎么打了這么長時間?陸曉晴一驚,匆匆跟傅凌道別掛掉。
陸媽媽果然奇怪問道:“你這是哪的同學呀?之前也沒見你聯(lián)系啊!”這怎么一打起電話來又說了這么久?
陸曉晴心虛,回答:“哦,人家有點事問我,所以說的久了點。”
陸媽媽也沒疑心什么,“哦”了一聲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