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撇一娜,互相支撐才能叫人,我理解的支撐人的一撇是精神,一娜是物質(zhì),只要能夠從兩方面滿足這個人,你就會得到這個人。
“你要喜歡就自己去追???”我又模仿小花的語氣說道。
“我說了,她不會接受我?!蔽野β晣@氣的說道。
“那你做這一切為了什么?”
“為了得到她?!?p> “你在安排她的生活,踐踏她的感情,你這瘋子!”
“為了得到她,我顧不了那么多,相信我,得到她以后我會對她好的?!?p> ······
起初,我是故意模仿著小花自問自答,但次數(shù)多了以后,就連我自己也有些懷疑是否我的身體存在兩個靈魂,但我自己知道這絕對是無比荒誕的想法,更大的可能是自己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我開始上網(wǎng)查詢我這種情況,得知自己可能是有些精神分裂,我有些害怕,但卻不敢就醫(yī),也不想就醫(yī),我無法接受自己去精神科看病,更不愿承認自己真的有病。
嘗試著不再自言自語,可卻事與愿違,有些事越是想控制,越是想嘗試,我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很痛苦,心中就像藏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魔鬼,它每時每刻都要將我吞噬,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自己一個人自問自答,但當(dāng)自己清醒時卻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很可怕。
我必須要加快我的計劃,在那時的我看來,精神分裂的源頭是對花木蘭想得卻不可得的愛,若是······如愿以償,可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得到花木蘭已經(jīng)不僅僅是欲,而是自我拯救。
許家銘經(jīng)過數(shù)月的努力,雖然沒有成功俘獲花木蘭的心,但也算是她不錯的朋友,盡管花木蘭面對許家銘時多是諷刺的話語較多,可······可終究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微妙起來。
我每天都看著他們相處的視頻,或許他們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拌嘴的次數(shù)可能沒有減少,但花木蘭的表情從最初的不耐煩到如今的不在意變化很大,大到在我這個以上帝視角看著的人明白花木蘭又一次動心了。
“確定許家銘不會出現(xiàn)問題嗎?“
“不確定,但按照李先生的劇本,他向花小姐坦白一切,不也一樣達到目的嗎?”
“也是。但我不希望最終把我暴露了?!?p> ”先生放心,我們是專業(yè)的?!?p> ······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許家銘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真的入戲了,或許說面對這個如精靈般的女孩,他真的動心了,我不知道精神分裂算不算一種另類的精神變異,不過最近我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對人的微表情越來越熟悉,看著視頻中的許家銘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掙扎與痛苦,我有理由懷疑他假戲真做愛上了花木蘭。
按照我的劇本演下去,許家銘就是我手中的道具,但若是他企圖讓我心血毀于一旦,那是我不能容忍的,要不是為了達到我的目的,我怎么會讓這種“垃圾“走進花木蘭的生活,他的每一次嬉皮笑臉在我看來都是對木蘭的褻瀆。
在這時,我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親自下場的問題了,在我劇本中許家銘最終是要被打回原型的,關(guān)于他的過往,關(guān)于他的現(xiàn)在會被毫無保留的擺在木蘭面前,我會讓木蘭看到她遭遇欺騙后再次動心依舊是欺騙,而至始至終只有我默默的陪在他的身邊。
下場,進一步固然好,但怕就怕適得其反。
怎么解釋自己為何調(diào)查許家銘?怎么面對花木蘭面對我的尷尬?怎么·····真的是無解的題目,原本只是想讓許家銘默默退場,留下一封來自落魄富二代的心靈告白,但一想到許家銘和花木蘭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我就決定讓他比陶冠明更加狼狽,我要讓他徹徹底底的在木蘭面前丟盡臉面。
“木蘭,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放棄的?”許家銘有些惆悵的說道。
“啊······嗯,你說說什么?”花木蘭驚訝的問道。
“月在長空徒舉目,花開彼岸無靈香,伊在廣寒捧玉兔,吾立江心無舟艙,井底孤鳴賀鴻鵠,桂旁依聳是吳剛?!痹S家銘悠悠的說道。
“這可不像是你許大少爺?shù)娘L(fēng)格,還吟詩作對上了,這是認清自我了。”花木蘭習(xí)慣性的毒舌道。
“嗯,若是能早些遇到你該有多好!”許家銘苦笑著說道。
“可······可······你啥情況,怎么眼淚含眼圈的?!?p> 花木蘭一臉不解的看著許家銘,她不知道按照我給許家銘的劇本今天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他們同樣不知道在他們不遠處有我的眼睛,此刻的我,正通過攝像頭清楚的看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這是一個金錢的社會,我原本是一個拜金主義者,認為錢能買來一切,直到遇到了你,我真的愿意用我的所有來換取你的一份愛,可是······我是真的一無所有?。』咎m,你知道我為什么來·······“
我心頭暗道不好,對著手機大喊:“快,快,實行補救計劃,阻止他,快,阻止他!”
“許家銘,我終于找到你了,你這個負心漢!”
來人是許家銘曾經(jīng)傷害過的一個女孩,而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很簡單,我給了他一筆錢,然后讓她當(dāng)著花木蘭的面揭了許家銘的底,她既能報仇,又能得到一筆錢,一舉兩得,當(dāng)然拒絕不得。
“韓璐,怎么是你?”許家銘皺著眉頭說道。
“怎么是我,怎么不能是我,你搞大了我的肚子,然后把我像垃圾一樣一腳踢開,還找人威脅我,本以為這個仇我一輩子都報不了,可······可蒼天有眼,沒想到你家竟然破產(chǎn)了,曾經(jīng)的富家大少淪落為狗一樣?xùn)|西,我尋覓了好久才選中目標(biāo),然后委托你接近她,就是要讓你愛上她,然后······哈哈,然后告訴她這一切,我要讓你這個狗一樣的東西也嘗嘗絕望的滋味?!绊n璐咬牙切齒,瞪著眼睛,滿臉猙獰的說道。
“是你,是你,你是雇主,”許家銘不可思議的看著韓璐,一切都說的通,一切又透著詭異,在他的印象中韓璐不是一個工于心計的人,他又說道:“不,不對,你怎么會有錢布置這一切?”
韓璐的眼神有些慌亂,但還是狠聲說道:“我找到了富豪包養(yǎng)我,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