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這話說的就有些挑釁的意味了。
星空道人當(dāng)初對旬之沖的稱贊可真的是很高了。
現(xiàn)在在武藝上,經(jīng)過跟項充的比試,可以看出旬之沖的武藝不差。而且頭腦也很清醒。
在面對項充突然的攻擊之下,他沒有硬剛,而是選擇了進入院內(nèi),而院子之中有著平時練功用的武器。武器對武器才不至于讓自己落于下風(fēng)。
而項充隨后的攻擊雖然迅,疾,猛,卻被旬之沖冷靜的破解了,甚至還對項充發(fā)動了反擊。
兩人之間雖然只過了幾招而已,但是從這幾招之中已然能夠看出旬之沖的實力來了。
平凡可沒有讓項充留手,當(dāng)然了除了使用紅綾飛刀。若真是死斗,那結(jié)果還真是未知。
終究對于旬之沖的實力,平凡算是認可了。
“你為何不愿意為你們帝國效力呢?有著這么強的實力,想必進入朝堂也是一方人臣?!?p> 本來還心有防備的旬之沖,見平凡突然的改變了話題,顯然有些沒有料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
旬之沖有些奇怪,從平凡他們一到這里,從試探他的實力到現(xiàn)在的問話,他從中能夠看出來,平凡他們四人是沖著他來的?,F(xiàn)在平凡問他話了,他自然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平凡只是笑了笑,道:“還沒有自我介紹?!?p> “你好,我叫賈平凡,你可以叫我平凡?!?p> 既然開始了自我介紹,那他自然要把其他人也介紹一下。
“這位是烈無痕,剛剛跟你戰(zhàn)斗的那位叫項充,剩下的這位是戴宗?!?p> “嗯,我們算是北斗帝國的人吧……”
介紹倒是很簡單,隨后平凡加了這么一句。頓時烈無痕的嘴角有些抽搐。
不過平凡說的不錯,烈無痕也不能保證他回到北斗帝國,是不是還會得到帝國的承認。至于平凡,給他的感覺,壓根就對北斗帝國沒有忠誠度,要不是大壯的母親跟那個平凡口中的小女娃。怕是平凡都會直接否認他是北斗帝國來的了。
“北斗帝國?”
旬之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北斗帝國跟星耀帝國歷來都是敵對的。在他家的封地之內(nèi)出現(xiàn)了北斗帝國的人,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等于被抓住了小辮子。他這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那些帝國中的饞臣若是隨便的按個通敵罪名,就算他父親以前有功,怕也是要全家遭殃了。
“北斗帝國的人為何會來我旬家?你們有何企圖?”
旬之沖立刻便是緊張了起來,本來他就是為了他父親才會一直呆在家里。安心的替父親打理產(chǎn)業(yè),習(xí)文練武。以他家的封地跟旬公望的功勞,完全能夠讓他做一名貴公子,享受到老。
“我沒有說我們就是北斗帝國的人,我只是說我們算是北斗帝國的人……”
平凡冒出這么一句來,旬之沖有些納悶了。是就是,什么叫算是。
“嗯,這其中的原因,恕現(xiàn)在不能夠告訴你,畢竟?fàn)砍兜奶??!?p> 沒有直接跟旬之沖解釋,畢竟他們在逃亡的事情,還有平凡打算建立勢力的事情。這都不是小事,一旦泄露。保不準(zhǔn)會出什么岔子。
旬之沖是個聰明人,平凡如此一說,他自然心中明鏡。
笑了笑,旬之沖沒有說話,他在等待平凡繼續(xù)說下去。果然,平凡再次的開了口。只是他說的很直白。
“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你覺得怎么樣呢?”
“呃……”
旬之沖頓覺詫異,他本以為平凡還要說些其他的什么,誰知道平凡轉(zhuǎn)而直接詢問他是不是愿意跟他走。
旬之沖道:“你們?”
平凡點頭,隨后示意項充他們?nèi)?。接著道:“還有些人,不過不在這里?!?p> 這下旬之沖有些猶豫了。其實他并非真的不愿意大展一番宏圖,如旬公望所說,只是因為他的老父親。
旬家人丁單薄,到了旬之沖這一代,僅有他這一根獨苗,而且旬公望也只有一個妻子。幾年前已經(jīng)去世,整個旬家就剩下了他們父子倆。
這在這個時代是無法想象的事情,畢竟在這里那些達官貴人,有個三妻四妾的都是正常事情。但是旬公望偏偏是那種只愛一人的人。
也是因為這樣,旬之沖才會想著要照顧他的父親終老。
帝國之中因為旬公望的緣故,加之旬之沖為人很低調(diào),知道他本事的人并不多。有一些也是從旬公望口中得知。早些年旬公望是期盼自己兒子為帝國效力的。
在旬之沖再三的拒絕之下,旬公望才放棄了繼續(xù)為自己兒子,尋找在帝國效力的機會。
偶然間旬公望跟星空道人提到過這件事情,而星空道人也很上心,是以才會有了平凡前來東臨之事。
這其中也有很多的巧合在其中,其實星空道人本意是想讓葉文軒前來。卻沒有料到那天平凡也出現(xiàn)在了他那里。
不看其他的任何條件,單論人品跟人格魅力方面,星空道人還是覺得平凡更勝一籌。加之他本就對占星有著極高的造詣。從中還是窺探出了些東西。
僅僅這些便已經(jīng)足夠了,葉文軒一代帝王,星空道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旬之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的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p> 平凡點頭,又搖頭。
旬之沖眉頭蹙起。
平凡笑道:“自古忠孝兩難全,你為了照顧你的父親,選擇了孝道。然而你有想過沒有?你的父親對你的期望是什么?”
旬之沖怔住了,平凡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心思。
旬之沖道:“我父親期望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現(xiàn)在只想照顧他,直到終老?!?p> 平凡再要搖頭,道:“非也,非也。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你的父親對你的期望才是重要的,若你真的將他服侍終老,在孝道上來說是無可挑剔的??赡愀赣H能夠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嗎?”
說到后面,平凡的話已經(jīng)帶著一些些的質(zhì)問了。
“你的父親或許不會說出口,但是他的心中始終會覺得,因為他的年邁而導(dǎo)致了你不能夠出人頭地。他的心會難安,他將會帶著這種愧疚離開這個世界。難道這個就是你想要的?”
旬之沖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魔怔了一般,站立著不動,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見到旬之沖如此模樣,平凡知道他也想明白了,其實旬之沖一直明白這些,但是不愿意去面對罷了,而平凡這次卻是直白的給他點了出來。
“哎……”緩緩嘆了口氣,平凡道:“其實這次來,也有你父親的意思?!?p> 旬之沖瞬間淚目。
平凡沒有再說話,他安靜的站在一邊,任由旬之沖在那里流淚。他在等,等旬之沖的一個答案。能做的他都做了,他不會說那些,自己建立勢力帶著他稱王稱霸的話。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反而他會更多的在意那些感情。
許久之后,旬之沖終于停止了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旬之沖抹掉淚水,走到平凡面前,單膝跪地,手平放于胸前,微微低頭,用極其沉穩(wěn)的語氣說道:
“旬家,旬之沖,愿跟隨我主,為主牽馬開路……”
平凡大喜,連忙上前扶起旬之沖,道:“兄弟,不用如此,你稱呼我一聲哥哥便可……”
旬之沖點頭:“好,旬之沖愿為哥哥牽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