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白?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與其這樣說還不如直接說我看了一場很長很長的戲,最后戲中的女主謝幕時順便跟我攀談了一下。
從我記事起,娘親就沒有對我笑過,她會討好似的跟大夫人笑,會對阿姊笑,會對二娘三娘笑,會對阿妹笑??蓡为?dú)和她女兒在一起時,她,沒有笑過。唯一對我做過的溫柔動作就是那日我就快入睡時她撫摸著我的肩膀說:”要是個男孩就好了.“可惜,我不是。
阿娘是個妾,阿娘是個下等妾,沒有資格出入前廳,只能在后院活動,而父親哥哥們往往都在前廳活動,所以我沒有見過他們。阿娘出自青樓,所以大夫人們是很不屑與我們來往的,況且我們這里是整個宅子最偏的地方,陰濕得很。日日清閑的很,偶爾偶爾極偶爾的遇見就是我們?nèi)ヮI(lǐng)月俸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下??匆娏怂齻?,娘就眉開眼笑的請安問好,每次都是問能不能把我們的居住地方往前挪一挪,可每次夫人們都不會正眼瞧我娘親一眼。
娘親真奇怪,好好的為什么要挪呢?我們的小地方多好玩啊,反正,整片土地都是我的。
對了,我叫大白,聽說我出生的時候娘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準(zhǔn)備了一根白綾上吊的,結(jié)果一站到凳子上就腹痛難忍,然后,我出生沒一個時辰父親和大娘就來了,然后我是誰的種這事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娘作為花魁的候選人,自然之前沒接過客。不過是和當(dāng)時是窮困書生的父親好過一下,冬天穿的厚加上娘親不常露臉又束腰。到六個月后才被發(fā)現(xiàn),避子湯入口竟沒把我墜下,后來老鴇打起了如意算盤,生下來,男則賣了,女則小時為奴,養(yǎng)大為娼,若出落得跟娘一樣漂亮就更好了。
父親中了探花,做了個小官,然后就來找母親回去。
我百歲那日請父親賜名,此時已是春季,大娘是父親的結(jié)發(fā)妻,一個鄉(xiāng)村里的女人,戲謔著說今年大白菜長得真好,又結(jié)合了我出生時母親的著裝就給了個“大白”的名字,父親沒有反駁,于是,我叫“白大白”。
父親做的官越來越大,被塞來的姑娘也越來越多,父親為籠絡(luò)同僚就收了些對自己有用的小妾,不過,大娘這個糟糠妻始終沒有被廢棄,只是那些二娘三娘四娘來得晚卻還是要在我娘位分之上,可能就是因為我娘的出生,嗯......也可能是我不是個小子的緣故。
關(guān)于時肆,她原就是阿娘的丫鬟,贖身時順便把她一起贖回來的。她是個烈性女子,被拐賣到青樓,不過不想接客,硬是把自己精美的臉割的千瘡百孔,讓人看著就想退避三尺。這樣老鴇也沒放過她,逼她留下為待選花魁做丫鬟的伙計,還賜名“丑兒”娘親給起的名,“時肆”。我也就跟著喊了。
我印象中沒見過父親,這是真的。他妻妻妾妾,孩子那么多,估計是把我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