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回到瀾京十天。
他所說的這些都是他十天內做到的事,而且有七天,他還在家中睡覺。
若是在十天之前,牧云說出這種話來,估計會被人叫做狂妄的瘋子。
一個被北雁宗驅逐的廢物膽敢狂言犬吠,估計不少人都會出手教訓他。
不過,現在沒有,沒有人敢。
十天之內,牧云攪動了瀾京風云,下是平民,上至皇子,無一不被他的所作所為驚駭得無以復加。
成為年輕一代的的第一人,就算是老一輩的高手也被一掌斃殺。
他的話,還是很具威懾力的。
牧新川聞言,猶豫了一下。
然后。
“晚了?!蹦猎频穆曇繇懫?,非常的近。
牧新川才想到,剛才唐婉兒自殺,若是牧云能救得及時,早就出手,何必說這么多話。
唯一的解釋就是,牧云在騙他。
不過。
晚了。
他走神的一瞬間,雙手已經被牧云死死鉗主,就像釘在刑具上,伴隨著痛苦,無法動彈。
“你騙我?”牧新川恐懼的喊叫道。
牧云道:“怎么,不行?”
手下用力,牧新川的手骨就被捏得粉碎。
作為牧公府的大公子,別說受傷,就算是擦破皮是從來沒有的事。
他頓時痛不欲生的叫喊,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牧云求饒道:
“饒了我,牧云,牧公子求你饒了我。”
“我發(fā)誓,我沒有對唐姑娘做過什么過分事,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都沒動她一下。”
牧云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于海浩死亡陰影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此刻徹底爆發(fā)出來,帶著哭腔喊道:
“我是你的同宗,你不能殺我?!?p> 牧云冷笑道:“于家父子要殺我的時候,你好像沒記得我是你的同宗啊。”
雙手再度用力,牧新川手骨再碎一節(jié)。
“不,不,不?!蹦列麓樕辖隼浜梗蹨I都疼得掉下來。
“我是因愛深恨,你知道,我一直喜歡唐婉兒,但是她喜歡上你,成為你的女人,你應該知道,他跟你之前還是一個雛,我都沒碰過她,你說我怎么能不恨?!?p> “現在唐婉兒也成了你的人,我也不愛她了,我發(fā)誓再也不找她,不會找你麻煩,求你放過我,放過我?!?p> 牧云瞥了唐婉兒一眼。
這位烈性女子臉上一片紅霞,嬌羞不止,惱怒的盯著牧新川。
“齷齪?!?p> 牧云一巴掌將牧新川扇飛出去,從三層樓船掉到地上。
攜著唐婉兒也飛到地上。
牧新川爬起來,就要逃離。
“跑,你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蹦猎圃谒砗笕骄嚯x,伸手就能抓住他。
“賤種,休傷我兒。”牧永昌這時趕過來,怒目看向牧云,以此同時,一股比于海浩要浩瀚得多的氣息朝牧云壓來。
“爹,救我?!蹦列麓ǜ呗暯械?,依舊不敢動,牧云離他太近,動,則會死。
牧永昌虎視眈眈,離二人三丈距離停住,語氣強硬的說道:
“你放我兒,我任你離去。”
他的話顯得不容反駁,一絲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牧云笑道:“你在求我?”
牧云昌大怒:“新川是我公府下一代的繼承人,你若傷他,我牧府絕不會饒你?!?p> 那股浩瀚氣息越發(fā)強烈,全部朝牧云沖撞去,雖看不見風波,卻越發(fā)危險,就像在海洋底下,看似平靜,無時無刻都受到萬斤的巨力壓迫,一不留神,就要粉身碎骨。
牧云眉頭一皺,血氣上涌。
‘藏元九重。’
這是他還無法敵過的境界。
牧新川察覺到牧云異狀,臉色平靜下來,大笑道:
“牧云,現在給我認個錯,我讓我爹放過你。”
“我牧新川說話還是算話的。”
他臉上多了一絲趣味,要看看牧云該如何選擇?
“牧公府太強大了,就算強過三子又如何,在牧府手中還不是翻不起浪花?”
“實力天賦雖強,可惜太年輕了。”
“能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成長不起來的,就是死人而已。”
“向牧公府認個錯,不吃虧,吃虧不了,面子可以掙,命只有一條?!?p> 不少人勸說和戲謔,還有不少人帶著看戲的表情。
牧公府作為大瀾王朝的三根頂梁柱之一,在瀾京在大瀾積威已久,無人不懼。
就連被牧云的擊敗的于海浩都只是牧公府的家仆而已,可想而知,牧公府若是針對一個人,恐怖的底蘊面前,誰人能生?
牧云看向牧永昌,笑意連連:
“要么跪,要么死?”
牧公府與他之間的矛盾是上一輩就留下的,不管他如何選擇,這種仇是解不開了,既然解不了,當然要以自己最爽的方式去面對。
牧永昌大喝道:“你是要與我牧公府為敵?”
牧云笑而不語,只是盯著牧新川,目光淡漠無情。
牧新川瑟瑟發(fā)抖,說道:“牧云,你要考慮清楚,與牧府為敵,你會死的?!?p> 牧云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目光變得冷冽,像一把刀子插在牧新川的勇氣上,他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新川公子不用懼他,呂長河已經被我?guī)煾禂r住,來不了的,他不敢傷你。”
葉夢菲馬車駛近,因為看見牧永昌到來,她知道又會是一出好戲,既然于海浩殺不了牧云,看到牧永昌折磨牧云也不錯。
她話音剛落,臉上就出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從馬車上被抽飛下來。
葉夢菲大罵道:
“哪個烏龜……”
看到抽他那人的之后,將那王八蛋生生咽下去,驚恐無比的看著來人,想起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葉師侄,你長得可真美。’
便靈魂都顫栗起來。
“呂長老。”
呂長河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目無尊長的東西。”
葉夢菲心里狂顫。
為什么呂長河會來?
老師呢?
老師為什么沒有擋住呂長河。
該死!該死!!
為什么,為什么牧云又逃過一劫,葉夢菲恨恨的盯著牧云,瞥見走向牧云的呂長河,發(fā)現呂長河手里提著一個包裹,有鮮紅的液體留下來,讓她感覺到有些熟悉。
呂長河走到牧云身邊,牧新川面如死灰。
“牧永昌,你這么恐嚇我?guī)熓遄?,我北雁宗難道不要面子嗎?”
牧永昌黑著臉道:“烏玉荷長老說過,他與北雁宗沒關系,這件事與北雁宗無關?!?p> 如果只是一個呂長河的話,牧家還不懼,再說,有烏玉荷頂住北雁宗一方的壓力,在牧家的主場,呂長河還不足以抗住整個牧家。
呂長河笑了一笑,說道:
“你說的是烏玉荷長老嗎?”
將手中的包裹扔到牧永昌的腳下,一個人頭滾落出來。
又聽見呂長河說道:“她說錯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