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祺華再入浣璃苑(2)
“璃姐姐,那日去安王府祺兒可以過來跟璃姐姐一起嗎?祺兒想跟著璃姐姐一起去?!鄙瞎凫魅A一副撒嬌的表情讓上官璃華有些適應(yīng)不了。以前不知道她表面溫和內(nèi)里狠毒也就算了,這會兒知道她內(nèi)里是什么樣的人,再這么看她在自己面前裝得像一個(gè)純真的孩子那般,上官璃華不得不感嘆,難怪自己前世會信以為真,認(rèn)為她無害。
上官璃華原是不想讓上官祺華跟著自己,但隨即想到什么,便改了主意。“祺妹妹既然想跟著我,那日一起去便是了?!鄙瞎凫魅A喜不自勝,再說話,已經(jīng)輕快不少。
上官祺華壓根不想跟她府里那些庶妹一起,沒得拉低自己身份?尤其是自己府中的那些個(gè)庶妹,其容貌絲毫不比自己差多少,特別是上官雪華,向來父親都是對她疼愛有加,穿衣打扮都跟嫡女一般無二。
上官璃華怎地會不知道上官祺華的處境,更是明白她為何想要跟自己一同去那安王府,不就是為了抬高自己?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再怎么自欺欺人,也始終無法改變出身?但是,這些上官璃華并不會跟她說,既然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那自己總是要給她添點(diǎn)堵才對得起自己,不是?
“如果我沒想錯(cuò),雪華琳華還有三叔家的佳華,應(yīng)該也有收到請?zhí)?,那便讓她們也一起吧,人多,也熱鬧些。”上官璃華淡淡的說道。
上官祺華聽得上官璃華如此說,不由得大驚失色阻止道:“璃姐姐!”后見上官璃華驚訝地看著自己,上官祺華瞬間收斂自己的情緒,輕聲道:“璃姐姐想也知道妹妹在府中情形,雖說父親不至于冷落于我,但妹妹看著那些庶妹兒,心里總是不舒服。璃姐姐又何必讓她們一起?沒得讓人說璃姐姐跟庶女們?yōu)槲椋故侨铔]了璃姐姐的身份!”
上官祺華說得這話真真是恰到好處,至少不論從哪方面聽起來都像是在為上官璃華考慮。
但是,這前提是上官璃華待她之心依舊如從前,那還可能會這么以為,現(xiàn)在這種前提并不存在了,故上官璃華開口道:“哪里就如祺妹妹說得那般嚴(yán)重?她們再怎地,到底也是我的堂妹,同祺妹妹是一樣的!”
上官祺華怎么也沒想到上官璃華會如此說,心中著急卻又無濟(jì)于事,她想要補(bǔ)救,腦中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甚至在想是否是自己昨日徹底惹惱了上官璃華。任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上官璃華為何不再像以往那般偏袒自己。雖說昨日自己確實(shí)有錯(cuò),但平常自己也有犯過錯(cuò),哪一次上官璃華不是護(hù)著自己?再者說來如今父親越來越關(guān)心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樽约涸谏瞎倭A這兒得了巧,要是連這一點(diǎn)優(yōu)勢自己也沒有了,她不敢去想象自己的父親還會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寵愛自己。自己現(xiàn)在雖說沒法兒跟上官璃華比較,但起碼自己不用再過從前那華而無實(shí)的生活。
況且那上官佳華雖說也是個(gè)嫡女,但說到底她這三叔只是個(gè)商人,即便生意做得再大也只是末流之輩罷了。怎地就配和自己堂堂官家嫡女相提并論?上官祺華越想便,就越是覺得上官璃華在輕嘲于她,眼中心中真是閃著一抹妒意和恨意。
想了想,上官祺華再道:“璃姐姐應(yīng)該知曉妹妹的難處,怎么如此這般說話?豈不是平白糟蹋了妹妹對姐姐的心嗎?”
上官璃華只是輕輕的看著上官祺華既不接話也不回答,后者被她看得實(shí)在不好意思,但還是試圖想要說服上官璃華打消讓其他旁支的上官家女兒們一起去安王府的打算。
“祺妹妹無需擔(dān)心過多,我會讓弄月和揚(yáng)風(fēng)分別去二叔三叔府上跟其他的姐妹們說清楚。隨著定國公府這邊一塊兒去那安王府,都將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沒地丟了上官家的臉便是?!鄙瞎倭A說完便便吩咐了弄月和揚(yáng)風(fēng)分別去傳信。但具體怎么傳的,這就不是上官祺華愿意聽的了。
上官祺華見自己在上官璃華這兒并沒有得到什么好,便也隨即稱府中有事先行回府啦。但到底她府中是否真的有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是未曾點(diǎn)破罷了。
上官璃華眼瞧著上官祺華在自己手中吃癟又無法發(fā)火的樣子,心中一陣暢快。她上官璃華既然從重生那一刻起,同上官祺華便是對立,除非她死,否則今生定是不死不休的。既如此,又何必畏首畏尾?只要是能打擊到上官祺華的地方,她定是絕不手軟的。上官璃華暗自發(fā)誓道。
上官祺華離開后,上官璃華也沒了想要再次撫琴的興致。便讓人將那琴收好,自己回屋里躺著。
上官璃華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腦海中一直重復(fù)著軒轅御辰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說:她上官璃華不論前世今生便都是他的劫。她生,他便能生;她死,他也隨她共赴黃泉。
她想著軒轅御辰在跟她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的神情,那般認(rèn)真堅(jiān)定,仿佛任何事情也無法動之分毫。上官璃華閉了閉眼,但隨即又睜開了眼。等再看過去之時(shí),她的臉上哪里還有半絲能看出任何悲痛的情緒,哪怕只有一分也絲毫看不出。
上官璃華忽而就笑了出來,并不是完全毫無顧忌的笑,可以說只是咧了咧嘴角而已。
但就是這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更顯得這上官璃華此時(shí)的心情極其好。此時(shí)的軒轅御辰若是在場,定是會被上官璃華眼中的那抹光亮,嘴角的那抹微笑而神往心醉,因?yàn)檎媸翘懒?,但真可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后面一連數(shù)日,定國公府并未在發(fā)生過任何事,也未曾聽說外頭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上官祺華也不曾再踏進(jìn)這浣璃苑中。就連軒轅御辰在這幾日都仿佛是忙得不可開交,未曾露過面。
只是中間有吩咐下人們送來些物什和衣飾,說是讓上官璃華去安陽府參加安王妃壽辰宴會那日穿后,便再無消息。
藍(lán)雨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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