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爾看著下方粟苦族的騷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無論對方的選擇是什么,結(jié)局都一樣。
“傳令下去,一百個呼吸后沖鋒,戰(zhàn)利品全部歸己?!敝車牭降拿畹娜伺d奮的將這個消息轉(zhuǎn)告身后的同伴。
這時,從隊伍后面跑來一個騎兵,這是頡利可汗的傳令兵,他給阿穆爾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阿穆爾剛開了開頭就鄒起眉頭,讀到最后氣的一把將羊皮卷撕得稀爛。
“那些喂不熟的蒼狼,該死的四大部族,他們竟然背棄盟約?!?p> 阿穆爾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身邊的親信聽到,可他們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沒想法四大部族會趁著夜色逃跑了,現(xiàn)在王庭內(nèi)只剩下他們和一些附庸的小部族。
“偌大,你去告訴粟苦人,如果不離開動身那就死?!?p> 阿穆爾身旁的一名壯漢一夾馬腹就向下方粟苦族的營地沖去。
粟苦族這邊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準備,剛才安逸征詢了大家的意見。
絕大部分族人不愿意將羊就這樣給了那些惡狼,而少部分則是寧愿死也不會賣羊。
“大人,有人過來了”安逸指著遠處的黑影給林遠看。
林遠的點點頭,眼神比安逸好的太多,在月光下他已經(jīng)看到對方的長相。
“動手嗎?”
林遠搖搖頭,并讓安逸稍安勿躁。
“奉可汗令,命你們馬上出發(fā),不得延誤片刻,否則殺無赦?!?p> 偌大說完本想掉頭回去,但他發(fā)現(xiàn)這些卑賤的粟苦人都在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讓偌大感到了危險,隨后拔出戰(zhàn)刀指向眾人惡狠狠的說道“怎么,想要違抗可汗的命令嗎?”
現(xiàn)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粟苦人無視了戰(zhàn)刀的震懾,他們的沉默讓偌大有些膽怯。
他連一句狠話也沒說,便掉轉(zhuǎn)馬頭向上跑去。
“嚇死我了。”
不知是誰說的,可他剛說完,整個隊伍變得和菜市場一樣吵鬧。
林遠沒管這些,此時他正聽著藍牙里眾人的匯報,他們已經(jīng)各自找到合適的攻擊點,正在組裝武器。
“他們來了,舉盾!”
粟苦族人感受到大地在顫抖,知道對方已經(jīng)發(fā)起沖鋒,眾人按照之前的計劃,集體蹲下將盾護在胸前。
騎兵在慣性的加持下,如巨浪沖向下方的一葉扁舟。
帶對的是剛才回去的偌大,他看到那些粟苦人像土撥鼠一樣害怕的蹲下,不禁狠狠的揮舞著馬鞭。
“預(yù)備!”林遠發(fā)出指令,身邊十幾個投彈手,按照剛才教的將保險栓拔了下來。
“放!”
一聲令下,十幾個人拿出吃奶的勁將手雷跑向沖鋒的騎兵。
或許是太過用力,三點五秒后,手雷竟然在隊伍的中間爆炸了。
沒等眾人從突如其來的火光中醒來,李承乾的迫擊炮已經(jīng)精準的落在騎兵的前面。
后面的騎兵也是因為慣性,根本無法讓戰(zhàn)馬停下了,最終只能踩著前面的同伴沖向敵人。
只是機炮的攻擊,在夜晚如同地府的勾魂鎖鏈,收購著跨越者的生命。
“愣著干什么,敵人就在眼前?!?p> 林遠一腳踹在丹奴的腰上,這才讓十幾個投彈手反應(yīng)過來,只是再拿起手雷時,手有點抖。
林遠啐了一口,鄙夷的看著他們,隨手拿出兩顆手雷,咬開保險栓,朝著距離不到一百米的騎兵丟去。
古代騎兵在現(xiàn)代武器面前顯得脆弱不堪,兩輪攻擊過后,粟苦人的面前壘起了巨大的京觀,這讓他們感到恐懼。
如果大唐真的如此強大,將來會不會將整個草原上的人消滅干凈。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止他們,矮丘頂上的人們同樣畏懼的望著下方。
爆炸,火光勾起了阿穆爾內(nèi)心最為恐懼的一目,此時他面目扭曲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突然阿穆爾在也顧不上下面人的死活,狠狠的鑿擊馬腹向著王庭的放下奔去。
周圍人看到主將跑了,鄙夷的同時也追了過去。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場屠殺終于在敵方全滅,己方五人受傷的代價下結(jié)束。
硝煙伴隨著血腥在月光下讓戰(zhàn)場顯得格外恐怖,加上若有若無的哀鳴聲,這里簡直是人間地獄。
林遠檢查箱內(nèi)的手雷,確保這些人不會私藏。
就在此時,粟苦人集體朝著林遠拜下。
“這是何意?”林遠合上箱子不解的問道。
“感謝唐仙,救我族于危難?!?p> 在安逸的帶領(lǐng)下,眾人也紛紛高喊起來,弄的林遠一頭霧水,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們口中的唐仙是啥?
林遠看著身旁笑的傻兮兮的丹奴,突然也笑著說道“咱倆的比試還沒結(jié)束呢,在來吧?!?p> 丹奴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緊接著變成一個比哭難看的笑容。還不停的給林遠磕頭。
林遠見他這個樣子哭笑不得,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笑著大步向著房車走去。
“唐仙他老人家不生氣了吧?”
丹奴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霸氣,現(xiàn)在就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擔心家長回來挨揍。
眾人也是驚疑不定,不知是不是泄露天機而惹得神仙生氣。同時也有人責怪丹奴不懂事。
“沒事了?”
李玉薇正和翠兒彤兒吃著零食,看到林遠進來,給了對方一個甜甜的微笑。
林遠笑著點點,打開冰箱拿了瓶純水喝了起來。短時間內(nèi)的穿越讓他口干舌燥。
沒多久,李承乾、孫三、阿庫壓也都回來了。
“杜公子呢?”彤兒第一個注意到少了一個人。
李承乾三人面面相覷,好像從戰(zhàn)斗開始就沒見到杜荷的身影,最后還是翠兒回答了這個問題。
此時,杜荷正在西面二十里外一個矮丘上爬著。
月光下杜荷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有一隊人正策馬狂奔向他的方向而來。
“荷花,荷花。聽到請回答?!?p> 杜荷一臉黑線,拿槍的手抖了一下,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小聲說道“太子殿下,我叫白蓮?!?p> “不!你以后就叫荷花,回去之后我就讓人給你家種滿荷花?!?p> 或許是杜荷的代號過于女性,李承乾就給他改了叫荷花,反正這些人也把他的代號改了。
過了一會,杜荷那邊沒了動靜,李承乾剛要詢問怎么了,就聽藍牙里傳出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