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游九天,我修煉出了‘神靈’?”蒲通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說法。
那是一個古老的傳說,在那個傳說中的神仙可以讓自己的神魂離體神游九天,一次觀察凡塵,感悟人情世故,天道奧妙。
不過,在那本書中,神靈強(qiáng)大無匹,亦然擁有無匹神力,可翻江倒海呼風(fēng)喚雨?,F(xiàn)在的蒲通可沒有這種能耐,他感覺自己的“神靈”很是脆弱,離開身體太遠(yuǎn)就會消散,根本不具備那種神通。
蒲通猜測,這是因為自己“神靈”初成,所以還沒有那般神威。倘若勤加修煉,日后一定可以如那本書中記載,翻江倒海,擁有浩然神力。
如是想著,蒲通心中好受了許多,靜心尋找回到身體的辦法??墒?,想了半天,對此毫無頭緒。
“許凌霄,你是怎么回到身體中的?”蒲通正苦惱,眼見許凌霄爬了起來,連忙離體問道。
看著虛幻的蒲通,許凌霄微微有些詫異,驚訝道:“蒲兄,你的功法當(dāng)中沒有關(guān)于這一境界的描述?”
“什么描述?”蒲通茫然道。
“就是關(guān)于控制元神的描述啊?!痹S凌霄如是答道。
“控制元神?”.蒲通回想樂馬真人傳給自己的因果之道,更加茫然,“那是什么?”
“額——”許凌霄苦笑道,“我也不知,只是到了這個境界之后心有所感,自然而然就懂了控制元神?!?p> “是嗎?難道是我悟性不夠?”蒲通聞言想了想,“我再試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p> 蒲通元神回到體內(nèi),鉆入氣海之中,看向金燦燦的丹丸元神就是從這個丹丸之中孕育而出,蒲通覺得這東西應(yīng)該就是連通元神與身體的樞紐。
可是,看了半天他還是沒有半點頭緒。這金丹看上去就像一顆充滿元氣的藥丸,除了會發(fā)出金燦燦的光芒,他沒有看出半點不同。
“難道這東西是給元神吃的?”蒲通想了半天,做出猜測。
蒲通的元神靠近金丹,張開嘴試著咬了一口。
“唔——”蒲通退后兩步,捂著嘴自語道,“這東西怎么這么硬,還崩牙?”
既然不能吃,這金丹到底是拿來干什么的?蒲通再次靠近,仔細(xì)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金丹之上的小字上。
這些小字密密麻麻,若不是蒲通目力極佳,根本看不清其上寫的是什么。細(xì)細(xì)讀完其上內(nèi)容,蒲通終于知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如何重新掌控身體。
原來,修煉出金丹之后,他所學(xué)的功法均被印刻在了上面。其中有一處就記載了樂馬真人傳授給他的因果之道,其中的確沒有關(guān)于控制元神之法。
控制元神之法在另外一篇功法之上,這篇功法得自天道源山的那處石碑,名陰陽道。這個功法很是奇特,其上的修煉之法很是奇特,居然是以養(yǎng)鬼來修煉。
蒲通看了半天,想起了之前在臨風(fēng)城得來的花仙術(shù)。此術(shù)與花仙術(shù)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在養(yǎng)鬼的論述上更為精深。蒲通觀摩半天,頓時心下大喜。
若是可以,蒲通當(dāng)下就會修習(xí)。但是,當(dāng)下卻是不行。修煉此術(shù)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蒲通如今連人和都做不到(看不懂),只能作罷。
蒲通運用陰陽道之上的元神控制之法,果然很快便回到了身體當(dāng)中,再次有了知覺。陽光灼灼,蒲通用手微微擋住,待到適應(yīng)了這才將手放下。
“蒲兄,你可算醒了?!痹S凌霄等人都已醒過來,眼見蒲通爬起來,許凌霄當(dāng)先說道。
“哎——肖祿煦呢?怎么不見他?”蒲通微微一怔,問道。
“我們也不知,醒來便沒有見到他?!毕娜首笥铱纯矗澳皇窃缭缧蚜诉^來,覺得守著我們無趣,便回鎮(zhèn)子了?”
“應(yīng)該是吧,既然咱們皆蘇醒,就去鎮(zhèn)子上匯合。”趙永安聞言點頭。
眾人動身,向著森林古鎮(zhèn)邁去。如今他們修為大漲,今非昔比,很快便到了鎮(zhèn)子所在。
“這——這是——咱們迷路了?”夏仁撓撓頭,看著眼前一片空曠,愕然道。
“不對,這里是地基,這里是道路,這里就是森林古鎮(zhèn)?!狈角搴勓該u頭,指著石塊鋪就的大片空地說道。
“我記得昏迷之前有一陣狂風(fēng)吹過,鎮(zhèn)子不會被卷走了吧?!毙傧肓讼?,出言道。
“可能就是如此。”許凌霄皺眉,看著地基,最終點頭道。
“那肖祿煦那小子跑哪兒去了?”夏仁疑惑地看向四周,“肖祿煦,快點出來啊?!?p> 夏仁的聲音在天地回蕩,可是半天沒有回應(yīng)。眾人極目遠(yuǎn)眺,在附近尋了許久都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通天魔道,是了!”蒲通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中聽到的聲音,心下有了猜測,“或許那小子真的被一個高手帶走了?!?p> “大家不必找了,咱們前往修仙界,去通天魔道打聽一番,就知道肖祿煦在何處了。”蒲通說完,又將自己迷迷糊糊中聽到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眾人聞言皆放下心來,不過前往修仙界的心情更加迫切了。商量了一下,蒲通等人決定休息半日,便啟程穿越骨木森林。
從純元道人的口中,蒲通知道這片森林危機(jī)四伏。雖說他們走的是修仙界的絕頂高手開辟出來的道路,但還是不能夠馬虎。
蒲通走在最前面,和圖騰一起為眾人帶路。在他的安排下,許凌霄墊后,將二女保護(hù)在中央,趙永安和夏仁守護(hù)兩旁。
正走著,蒲通摸了摸懷里,面色變得難看。他停了下來,看向眾人,一臉惆悵。
“蒲兄,你這是怎么了?為何不走了?”趙永安見狀問道。
“額——那個——我——”——蒲通欲哭無淚,“肖祿煦那小子說是好奇,將地圖拿去了,沒還我?!?p> “蒲兄,你不會告訴我你沒記住地圖描述內(nèi)容吧?”許凌霄聞言皺眉,苦笑問道。
“額——嗯?!逼淹▽擂吸c頭,解釋道,“這地圖是我?guī)煾赣梅L制,我當(dāng)時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后來忙著修煉,就將之?dāng)R置一旁,如今——”
“蒲大哥,你這——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毙倨沧欤聪蚱淹?。
“額——”蒲通撓頭,有些尷尬,“我也不想啊,那是法力繪制的地圖,我一時記不住的。而且,因為其中還附帶各種注意事項,我想著記憶太過繁瑣,待咱們進(jìn)入這里再——”
“蒲兄,也不怪你,我當(dāng)時也看過,那地圖的確不好記。”許凌霄搖頭,岔開話題,“如今咱們該當(dāng)如何?”
“咱們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來,便要一往無前,否則心氣受阻,日后恐怕會成為修仙的心坎。依我看,咱們應(yīng)當(dāng)一往無前?!毕娜氏肓讼耄鲅缘?。
或許是進(jìn)入修仙界對于他來說太過重大,這一路上他都未說話。如今,眼看著眾人犯難,他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夏兄,這——”趙永安看向一反常態(tài),變得有主見的夏仁,有些猶豫,“可是,如今沒有地圖,前路艱險,咱們到達(dá)修仙界的機(jī)會要小上很多。而且,很可能在這篇森林中白白送掉性命。”
“是啊,穩(wěn)妥起見咱們還是——”正當(dāng)小戀轉(zhuǎn)身,想要說原路返回之時,呆愣當(dāng)場。
原來,來路不知何時已經(jīng)蒙上濃濃白霧,早就看不清方向。白霧涌動,慢慢向著眾人涌來,像是一只巨獸正張開嘴巴,要將他們吞下。
“這是開辟通路的修仙界前輩留下的考驗,名為探幽,咱們現(xiàn)在不僅只能往前走,還要走快些?!逼淹ㄒ姞钕肫鹎鞍氩糠值拿枋?,當(dāng)即變色道,“大家加緊趕路,待過了這探幽,咱們在作商量。”
眾人聞言只得加快趕路,跟著蒲通一路奔馳,最終停在了一參天古樹前。眼見身后白霧不再追上來,開始慢慢退卻,眾人終于是放下心來。
“蒲兄,這探幽是什么?為何咱們一定要避過?”停下來之后,趙永安問道。
“是啊蒲大哥,這白霧看上去好像沒什么兇險,為何咱們要跑?”小戀也是疑惑地開口。
“這探幽乃是修仙界一名為鬼道派的高手設(shè)立,其中有殘魂無數(shù)。殘魂的存在明為考驗,實則是要進(jìn)行奪舍之事?!逼淹粗丝s的探幽白霧,嘆了口氣,“我?guī)煾冈诘貓D上重點標(biāo)注,這一關(guān)能跑掉就千萬別進(jìn)去,免得白白為那些殘魂做了嫁衣?!?p> “奪舍?”許凌霄眉頭一皺,看向蒲通,“可是傳說中那種殘魂占據(jù)生人身體,重生之術(shù)?”
“正是?!逼淹c頭。
“既然如此,那之前通過此處之人豈不是都——”夏仁聞言臉色一變。
“也不盡然,從這片大陸出去之人都是天資非凡之輩?!逼淹〒u頭說道,“十年一次的引渡,我?guī)煾肛M會尋些泛泛之輩?再說,既然是殘魂,生前的通天法力想必也所剩無幾。兩相結(jié)合,這里的殘魂奪舍的可能就消減到了很低的程度。”
“既然已經(jīng)過了這一關(guān),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趙永安看著前路,凝重道,“前路茫茫,咱們可要接著行進(jìn)?”
“我覺得夏仁所言有禮,既然已經(jīng)來到這里,退卻未免會讓心神蒙塵,當(dāng)一往無前,直接前往修仙界?!痹S凌霄沉思片刻,看看來路,開口說道。
“這——”趙永安聞言看了看小戀,見其點頭,這才咬牙道,“既然如此,咱們行進(jìn)!”
“好,我們也同意!”方清寒二人贊成道。
“那便走吧,不過都要打起精神。再往前三步,之后的路我就不知道了。”蒲通聞言點頭,再次走在了最前面。
“肖祿煦這小子,沒事看什么地圖,他看得懂嗎?”趙永安走著,眼見小戀緊緊拽著自己,不由嘀咕道,“現(xiàn)在不辭而別,害得大家如今摸黑前行。等找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
“嘻嘻嘻——”小戀聞言笑了笑,放松了些,笑道,“你到時候還能不能打得過他還兩說呢,人家可比咱們先一步進(jìn)入修仙界,說不定就學(xué)到什么厲害法術(shù)了?!?p> “那可不一定,我天賦異稟,學(xué)什么都比他快一些,讓他先學(xué)幾日又何妨?”趙永安昂起頭,“你相公我可是很厲害的?!?p> “你就會吹牛。”小戀甜甜一笑。
“夏仁,我也要?!狈角搴垡娕赃叺男号淝湮椅?,噘著嘴貼到夏仁身邊。
“要什么?”夏仁一愣,旋即看向趙永安二人,“好,等出了這片森林,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趙永安。”
“哎——夏兄,我招你惹你?為何教訓(xùn)我?”趙永安聞言看了過來。
“讓你會說話,鬧得我又要挨掐?!毕娜势沉艘谎圳w永安,旋即感覺腰間柔荑擰動,連忙咧嘴,“清寒——輕點,我疼?!?p> “哼——你就不會說些什么嗎?呆子,一點趣味都沒有?!狈角搴沧欤挥X又將力氣加大。
“別啊,我錯了,我會保護(hù)你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晚了,現(xiàn)在這么說沒用了。”方清寒繼續(xù)加力。
“唉——”許凌霄在后面看著兩對情人大腦嬉笑,不由搖頭笑道,“兩個人的路果然比一個人好走,雖然前路茫茫,至少還有一句——我陪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