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可不會制作路障,至少唐浩所見的行尸并不會。
所謂的路障,就是一些汽車,頭尾相接,使得只能容下一個人進(jìn)入。
這里恐怕遭受過行尸襲擊,地面上的尸體密密麻麻,有的腦袋被射中一條箭,有的身上焦黑,還有的地方,火苗還未熄滅。
路障一共有四層,最后面的是兩排公交車,封鎖了所有入口,公交車?yán)?,堆滿了各種物資,有破舊的衣服,還有碎掉的木板。
唐浩抬頭望向公交車上方,有些尸體半掛在上方,還有些血跡浸滿了窗戶。
沒有人看守,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壞消息,沒人看守代表著人可能都死了,或者都撤離了。
“怎么辦?要離開嗎?”
滿地都是尸體,盡管陳魚魚已經(jīng)司空見慣,但是還是覺得不太不舒服,這些死去的人,他們的孩子會和她一樣成為孤兒嗎?
她覺得能夠遇到唐浩,算是她最大的運(yùn)氣,但是別人可不一定會碰到唐浩這樣的人萬一遇到于龍張翔那種人,后果簡直不可想象。
“進(jìn)不去,從那條路離開!”
唐浩閉上眼睛,開啟了透視,頓時四面一覽無余,汽車和公交車圍住的地方,有四五十道黃色火焰,地上還有數(shù)不清楚的尸體。
唐浩分不清是人還是行尸,還是不要冒險的為好。
陳魚魚推著唐浩,而唐浩則一直開啟著透視,盡可能避開所有的行尸,尋找一條安全的路線。
快接近傍晚時,唐浩才來到所謂鑄劍世家,那是一處郊區(qū),四面是河水環(huán)繞,只有一座青石板橋通往村子里。
數(shù)量三百多。
唐浩艱難睜開雙眼,他的眼睛從未像今天這么難受,干澀的像從未經(jīng)受過雨水滋潤的沙漠,他從來沒有開過這么長時間的透視技能,也不知道開啟技能后有什么后果。
現(xiàn)在他知道了,眼花,重影,看不清楚人,就像近視了六七百度似的。
開啟透視是以視力為代價,果然,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技能。
“有人來了!”
唐浩提醒著陳魚魚,那兩只沉默獸復(fù)生者鉆入水中,隱藏了起來,唐浩的背后只剩下兩只小惡魔。
陳魚魚搖著手,大聲的喊出:
“我們是人類,不是行尸!”
來的人唐浩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大概模樣,這個人似乎是個光頭。
光頭男赤裸著上身,下巴上一撮胡子用紅色繩子系起來,一身肌肉硬如鐵疙瘩,胸前的毛發(fā)無比旺盛,瞥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唐浩,輕蔑地冷哼一聲。
“你們是能力者?”
他望了眼陳魚魚身側(cè)的紅色皮膚小惡魔,胸前的肌肉跳動了幾下,挑釁的望向小惡魔。
小惡魔模樣看起來兇殘,但是膽子還不如老鼠,看到光頭男示威,連忙把腦袋縮起來,雙手耷拉在胸前。
“嘁!進(jìn)來吧!”
光頭男的懶得再問些什么東西,讓開一條路,頭一歪示意開門,放倆人進(jìn)入村內(nèi)。
村子里很安靜,每個人都盡量保持最小的聲音,就連走路,全都低著頭快速通過。
唐浩剛一進(jìn)入村里,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一個藏匿于黑袍里,手中拿著一根人的骨頭的神秘人,唐浩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心悸的。
這里有不少團(tuán)火焰異常強(qiáng)大的人類,絕對擁有至少一個技能。
“小蘭,終于找到你了,這次我不會讓你離開了!”
耳邊熟悉的聲音傳來,唐浩回頭,近視的眼睛里,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
“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
是小蘭的聲音,王大的女兒,另一個聲音應(yīng)該是小栗。
只不過一星期沒見而已,倆人關(guān)系像是鬧僵似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唐浩看到一個人影朝自己快速走來,走到他身側(cè)時,他看清楚來人的模樣,與此同時,森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我會殺了你!”
陳魚魚一手推開靠近的王小蘭,陳魚魚這才注意到王小蘭的眸子像蛇一樣發(fā)綠,全身籠罩著詭異的氣息,是一種陰森與冰寒。
“哼,晚上我會來找你的!”
唐浩感覺到了王小蘭的變化,只是短短一周,到底讓她經(jīng)歷了什么?
“算了,讓她走吧!”
陳魚魚一把手拉住想要出手的陳魚魚,陳魚魚沒有武器,還是小心點(diǎn)。
探查術(shù)從王小蘭身上捕捉到的信息,雖然不靠譜,但是可以作為一個參考。
王小蘭
技能數(shù)量:3
技能1:獵物鎖定
被標(biāo)記的獵物,受到標(biāo)記者傷害提升百分十,同時獵人可以在十公里內(nèi)獲取獵物所在方位。
技能2:蛇瞳
精神系能力,效果,催眠
技能3:黑寡婦體質(zhì)
任何和她親密接觸的人都會七竅流血而死。
短短一個星期,王小蘭能獲得三個技能?這有點(diǎn)不靠譜吧!他自己都沒有碰到幾個技能。
而那邊小栗一臉失落,望著王小蘭離去的方向,整個人消沉了不少。
陳魚魚推著唐浩走到小栗的面前,小栗抬起無力的手,和唐浩打著招呼:“是你啊!”
看起來小栗并不太想理會唐浩,唐浩便讓陳魚魚推著輪椅,帶著自己朝前走。
到底是為了什么?小蘭會如此記恨自己?好像自己并沒有做過什么錯事吧!
不過想不明白,唐浩也就不去多想,唐浩想要知道這個所謂鑄劍世家到底在哪。
唐浩接連詢問了幾個人,發(fā)覺到有些不對,因?yàn)檫@些人群中,幾乎沒有女人,尤其當(dāng)唐浩問起發(fā)生什么事情時,那幾個人害怕的躲了起來。
那些男人,有的臉上露出愁容,連連嘆氣,有的則眼中隱藏著一股怒火,發(fā)泄不得。
“老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唐浩終于逮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這個老人拄著拐杖,蹲在門的石階上,抬頭望天,眼角濕潤,說不出的苦楚無人傾訴。
唐浩這一句話,讓老人臉上淚水不住往下落,有的人,心里委屈,就怕別人問一句出什么事了。
你一問,他就再也憋不住,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本是好意,救了一群逃亡受傷的人,結(jié)果,對方恩將仇報,非但沒有感激涕零,反而霸占了他們的村子,搶了他們的女人,就連老伯的孫女,也被抓到他們老大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