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唐浩坐在老伯的房間,望著他手上的材料,那是一塊奇怪的材質(zhì),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摸起來很光滑,但是拿起來卻很重。
“這就是曾經(jīng)打造絕世劍的邊角料,不過只留下這一點最多只能打造一把匕首!”
“所以呢!”
唐浩抬頭,望著一臉尷尬的老伯,很平淡,但是這種平淡的眼神卻像一把刀割在他的心口。
“其實我騙了你,我根本無法打造絕世劍,我只是想讓你救我孫女?!?p> 老伯臉色一紅,瞥了眼身邊的女孩,雖然不能說是清水芙蓉,但也是青春年華。
“我知道!”
唐浩平淡說道,老伯的話居然沒有讓他感覺到一絲詫異,在老伯的眼中,唐浩就像一名先知,似乎他懂得一切,看破一切秘密與隱私。
“但是你為什么?”
“為什么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唐浩轉(zhuǎn)了方向,面朝門外,看著街上過往的行人,雖然愁容滿面,但至少家人團聚了:“有些人單純的喜歡多管閑事罷了,既然你這里沒有東西,那我也該離開了!”
唐浩一揮手,門外兩側(cè)的復生者邁步前行,唐浩身后的惡魔也抬腿要走。
“等等!”
老伯猶豫了片刻,喊住了唐浩,然后匆匆走入后房,幾分鐘后,老伯從房內(nèi)抱著一個紅色木頭盒子,上面還雕刻著花紋。
呼……呼
老伯體力顯然不如年輕人,只是抱著一個盒子,卻累的喘不動氣。
“爺爺!”
女孩幫著老伯輕撫胸口,一臉擔憂,可是老伯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女孩擺擺手,隨后女孩退后幾步,他將紅色木頭箱子放在桌子上,這盒子有一米三長,系著紅絲繩,聽著聲音就知道這東西分量絕對不輕。
“這是我爺爺?shù)母赣H打造的一把細劍?!?p> 老伯輕輕撫摸著紅色盒子,臉上露出一抹癡迷,他小心翼翼打開盒子,輕輕抬起盒子里的秀劍,這柄劍似乎就是為了陳魚魚量身打造,劍長二尺八,劍寬應該一寸,通體銀白,一顆紅色石頭如染血一般,劍柄上雕刻著一朵奇異的花朵。
“這把劍名為浮夢,半世浮沉,恍如一夢,到最后終成空!”
老伯嘆了一口氣,好像感慨人生百態(tài),終究一場夢,夢醒時分,一切煙消云散,這末世災禍,和人生一樣,都是說不盡的悲苦與痛楚。
“反正這把劍放在我這里也是蒙塵,不如送給你們,算是我對你們的報答吧!”
老頭捧到陳魚魚面前,陳魚魚吃了一驚,回頭看了一眼唐浩,直到唐浩點頭,她才高興的收起來。
那柄劍并不重,反倒很輕盈,拔起劍,寒光凜冽,耀耀生輝,說不出的鋒利。
“小心點!”
唐浩提醒著陳魚魚,不要傷了自己。
但是一旁老伯卻開口說道:“劍和人一樣,也是有靈魂,有情緒的,十年磨一劍,可是這把劍卻磨了三十年,可它卻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從某種意義來說,它算得上是一把兇煞劍?!?p> “兇煞劍?”
陳魚魚蹙眉,聽起來怪嚇人的,不會出事吧?
“沒錯,兇煞劍只是一種對劍的說法,它的兇體現(xiàn)在殺敵上,見血封喉,它的煞則體現(xiàn)在真對主人,激發(fā)主人戰(zhàn)斗欲望,從另一方面來說,兇煞劍能提高劍士的半成實力?!?p> “這么神奇的嗎?”
唐浩聽的入神,原來劍還有這種門道,什么兇煞劍劍絕世劍的,他還真的有些好奇。
“練劍需養(yǎng)劍,養(yǎng)劍有兩種法門,一種是以自己的血喂劍,一種是以心喂養(yǎng)!”
“拿心?”
陳魚魚一聽,臉都白了,難不成天天拿劍捅自己心臟不成?
“以血養(yǎng)劍,孕育劍靈,以心養(yǎng)劍,成就劍心,這是古法留下的說法,具體要怎么做,卻沒有步驟,只能慢慢摸索?!?p> “古代有些人戰(zhàn)場萬里之遙,可取敵人首級,并非傳說,只不過那種法門在一次次的戰(zhàn)爭中逐漸消失,絕世劍最后的邊角料,一同送給你們了,若是有機會,可以拿它喂養(yǎng)浮夢!”
“那你們!”
“呵呵!你們拿了東西就走吧,這世道是是非非,已經(jīng)說不清誰對誰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老伯的話中有話,似乎在暗指什么,但是說的不清楚,很模糊,唐浩點頭,向老伯承諾:“我會馬上離開的!”
另一邊,一座閣樓內(nèi),有四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正躺在三個男人的懷里,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男孩,躺在地上。
若是唐浩看到,一定會訝異,因為那個男孩就是小栗。
“老叔,您在村子里輩分最大,這些年您辦事什么的,大家有目共睹,現(xiàn)在村子那些外人,被趕了出去,您得領(lǐng)導我們吶!”
說話的男子肥頭大耳,看起來腦滿肥腸,說起話來,瞇著小眼睛,說不出的猥瑣。
那名老叔下巴上胡須花白,頭發(fā)也是銀白色,一臉褶皺,一邊縷著胡須,一邊點頭微笑,對于肥男的奉承,極為滿意。
“而且,那兩顆技能都在您手中,只要這小子說的是真的,您完全可以再謀奪幾個技能!”
旁邊的中年男子聽到這,微微皺起眉頭:“你這樣似乎不厚道。”
“厚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講個屁厚道,你女兒被人玩的時候,那些外人將厚道了嗎?”
肥男一句話,差點讓中年男子和他拼命。
“王木啊,你還是沒有王智聰明,雖然這樣做確實有點不厚道,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人,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保不齊他在謀劃著什么,要置我們于死地!”
王木嘆了口氣,瞥了一眼肥男,沉悶的喝下杯中的酒,一言不發(fā)。
而肥男偷偷和老叔打了眼色,老叔手指一點,一道綠光融入了水中,可是綠光入水,無聲無息,也沒絲毫顏色。
“來來來,阿木,咱們兄弟倆干完這一杯,若是兄弟有什么不對,你還要多擔待!”
說完自己一飲而盡,而王木把剩下的酒倒入杯中,也隨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