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李君燁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我洗漱之后簡單做了點早安,給他在餐桌上留了一份。
今天是學(xué)校里各大社團招新的日子,我早已心有所屬,非辯論社不去。
辯論社招新的是他們的副社長,長了一張國字臉,方方正正的,很嚴肅的樣子,但是他說起話來卻風(fēng)趣幽默,和他的外表形象大相徑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簡單問了我?guī)讉€邏輯性比較強的問題之后,他問:“你是什么星座的?”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我是雙魚座的。我也看過社團的招新簡章,優(yōu)先錄取天蝎座,我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是誰定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定這樣的規(guī)矩,但是在十二星座中,雙魚座是十二宮最后一個星座,集合了所有星座的優(yōu)缺點于一身,所以你們想要在天蝎座身上尋找的品質(zhì),我也有?!?p> 副社長看著我愣了一下,應(yīng)該是沒想到我會跟他大談星座的理論知識。
“額……你被錄取了?!?p> “謝謝副社長?!蔽壹拥慕o他鞠了一個躬。
進了辯論社兩天,主要就是做一些帶飯打掃衛(wèi)生的后勤打雜的工作,現(xiàn)在還接觸不到社團里比較核心的東西。
和我一起進辯論社的大一新生還有一個化學(xué)系的女生,叫孟蝶,莊生曉夢迷蝴蝶,很有詩意的名字,長得也不錯,是那種扔在人堆里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長相,但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種。一米五五的個子,瘦瘦小小的,還挺可愛的。
我們兩個都是負責(zé)打雜的工作,所以經(jīng)常在一起說說話什么的。
我并不是一個對剛認識幾天話就非常多的人,但是對于孟蝶,卻好似舊友一般,聊起天來都沒有隔閡,很聊得來。
“你知道嗎,聽說國慶節(jié)回來以后,咱們社團就要和H大打友誼賽了。”這天下午,孟蝶對我說起。
“是嗎?咱們可以去參觀嗎?”真的好羨慕那些已經(jīng)可以上場打比賽的大二大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看著他們對自己拿到的辯題負責(zé)任的樣子,由衷的佩服他們,即使是不合理的辯題,也會從各種角度讓它盡可能變得合理,真的好厲害。
“應(yīng)該可以吧,這次比賽陣仗很大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打比賽,怎么可能不帶著幾個跑腿打雜的呢。聽說啊,咱們的社長這幾天之所以不在這,就是因為提前去了H市準備比賽的事情,可見社團對這場辯論賽有多重視了?!?p> “我說怎么都進社團幾天了,一直都是副社長在忙來忙去的呢?!蔽疫€以為辯論社的社長是個耍大牌的甩手掌柜呢,原來是去出差去了,冒犯了冒犯了。
“社長也是大忙人呢,一般都是社長主外,副社長主內(nèi)。”
“哈哈,怎么整的跟夫妻似的?!蔽倚χf道。
“是有點像?!?p> “哎,你們兩個別在那里聊天了,馬上要吃午飯了,快去食堂帶飯去?!闭f話的是社團里的一個大三師姐,叫馬貝卡,也是大一剛進校就入社團了,在社團里待到現(xiàn)在,也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大大小小的辯論賽都打過,仗著自己經(jīng)驗豐富,有點壓榨小輩的意思。
“好的學(xué)姐,我們馬上去。”孟蝶回應(yīng)道。
我并沒有說什么話,只是默默的跟著孟蝶往學(xué)校食堂的方向走去。
“你國慶假期有什么安排?。俊泵系犷^詢問道。
“我要去南京找我哥哥?!?p> “哇,你哥哥在南京啊,我也很喜歡南京那座城市呢,雖然從來沒去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真的超級想去呢。”孟蝶一臉羨慕的表情,說起南京來兩只眼睛都在冒光,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去。
“那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嗎?要是沒有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呀?!?p> 我提出同行去南京的提議,孟蝶卻一臉的失落,說道:“不行,我家是農(nóng)村的,每年的勞動節(jié)和國慶節(jié)都要下地干農(nóng)活的,勞動節(jié)種花生,國慶節(jié)收花生,無縫銜接,連出去玩的機會都沒有?!?p> 這一點和大部分的農(nóng)村家庭都比較像,我記得以前舅舅也種地的時候,我和哥哥每年的假期都奉獻在地里了,不過自從舅舅身體不好以后,就把地直接外包給別人種了。
所以我對孟蝶所說的情況深表理解,但是又不想讓她掃興。
“別難過,我去了以后一定去各大景點都看看,多拍幾張照片帶回來給你,反正我哥哥現(xiàn)在在南京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以后放假了我們還是有機會一起過去的。”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一靈?!?p> “沒事啦。”
晚上回家收拾行李,李君燁慢悠悠的走過來,見我往行李箱里塞各種吃的喝的東西,連忙阻止我。
“你不要帶這些東西,過不了安檢的,飛機上有吃的喝的?!?p> “哦……等等!飛機?你不是幫我定的火車票嗎?”
“我什么時候說要幫你定火車票了。”李君燁彎腰,從我的行李箱里拿出一袋薯片,撕開包裝袋悠閑的往嘴里塞。
“我不是讓你定的火車票嗎?實在沒有座的話硬座也可以啊。”
“哦,想起來了,不過我并不想陪你坐那該死的硬座火車?!?p> “……”那我就要陪你做那該死的飛機嗎,話說那飛機票多貴啊,還是在國慶假期的時候,估計得上千了吧,我的心在滴血。
“飛機票多少錢???”我問。
“干嘛?你還想給我飛機票錢嗎?”
“要不然呢,我可不想占你便宜?!?p> “我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哪來的誰占誰便宜這一說。”
“……”
這糟糕的關(guān)系,真是讓人難以啟齒。
我把行李箱里過不了安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拿了出來,多塞了幾件衣服在里面。
李君燁定的是明天中午十二點五十分的飛機票,上飛機之前應(yīng)該還可以吃個午飯。
手機微信的提示音突然想起,掏出來一看是哥哥發(fā)過來的信息,問我明天幾點到車站。
我回道:我明天中午十二點五十分的飛機,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兩點二十分鐘就可以出機場了。
他說要去機場接我,我說不用了,他非說我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第一次來南京讓我自己走不合適。
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原來他還是非常擔心我的安危的嘛,開心的給他回道:好的。
“你就這么開心?”頭頂響起了李君燁低沉的嗓音。
我抬頭一看,他正在彎腰偷看我和哥哥發(fā)信息!
我噌的一下站起來,把手機藏在身后,有一點被偷看隱私惱羞成怒的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偷看我的手機?!?p> 李君燁皺著眉頭向我走來,單手環(huán)住我的腰,用力的往上一提,我的腳后跟直接就離地了。
他用那種侵略性極強的眼神盯著我,語氣邪魅又勾人:“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連你都是我的,還有什么東西是我不可以看得呢?”
“那……再怎么說也是我的隱私啊,就連家人都不可以隨便侵犯的隱私啊。”
他輕輕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我太認真太幼稚,用哄小孩的口氣對我說:“好了別鬧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p>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明明才九點,哪里時間不早了,每次都是這樣,整天就知道睡覺。
但是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哥哥了,今晚早點睡覺也好,保持皮膚狀態(tài)良好,明天可以化一個美美的妝容。
想到這,還是順從李君燁的安排,去他房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