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沈臨川就叫人將青溪從晏家放了出去。
青溪從昏睡中醒來,被人踉踉蹌蹌地架著走。
到了晏家大宅門口,晏家護衛(wèi)放開了她,“你可以走了?!?p> 青溪恨恨地望著這幾位晏家護衛(wèi),“我要見沈臨川?!?p> 晏家護衛(wèi)冷冷看著她,面無表情,一副拒絕的姿態(tài)。
青溪抿抿嘴唇,面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憤憤離去。
青溪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她頭腦發(fā)昏,眼神里都是恨。
突然,她的余光撇到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房子。
她的眼神突然頓住,然后目光里迸發(fā)出恨意。
她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
“你干什么?!”房子里傳來一聲慘叫。
“賤人!讓你得意,讓你揭發(fā)我!你這個賤人!我現(xiàn)在什么都完了!什么都沒有了!”青溪如同發(fā)了瘋,撕扯著女人的頭發(fā)。
女人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她,“你冷靜點!”
青溪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張牙舞爪就要撲上去。
女子見勢不好,順手拿起一個搟面杖,咣當一聲,敲在青溪頭上。
青溪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女子喘著粗氣,尚有余驚。
……
青溪從一陣頭痛中醒來。她睜開眼睛,是一片素色的簾帳。她微微轉(zhuǎn)頭,頭上一陣疼痛。
這是在哪?她只記得,在段家茶樓門口看到了晏菲園,然后她拿了把刀,沖了上去,被沈臨川,一腳踢暈。
然后,她被帶到晏家,本以為會有機會見到沈臨川,誰知道,竟然直接被趕了出來。
接著,她在街上游走,忽然瞥見一個小房子,她看到小房子里的女人,竟然是――
素涓!
她登時爆發(fā),發(fā)起了瘋,沖上來打她。結(jié)果被素涓,一個搟面杖,給打暈了。。。
想到這,她倏地坐了起來。難道這里就是,素涓的房子?
就在這時,素涓走了進來。
“你醒了?”素涓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
青溪沒有搭理她。
素涓拿過來一個碗,里面冒著熱氣,端到她面前,“喏,給你煮的?!?p> 青溪低頭一看,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
她白了她一眼,“我不用你可憐我?!?p> 素涓看了她一眼,直接把面條端走,“我沒有可憐你。只是一碗面而已,你不必這么介懷。”
青溪咬著嘴唇,遲疑半天,終于開口問道,“你怎么在這?”
素涓神色平靜,定定看著她,“少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安靜在這,不要打擾他。”
青溪冷笑一聲,“他就這么把你打發(fā)了?”
素涓神色有些不滿,“少爺這么對我,已經(jīng)足夠仁至義盡了?!彼粗嘞裆珶o奈,“青溪,過去是你我錯了,我奉勸你,回頭是岸。”
青溪目光散發(fā)出敵意,語氣憤憤不平,“不可能。我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永遠不會放手?!?p> 素涓搖了搖頭,覺得她無藥可救,“過去我們曾經(jīng)同病相憐,也一起做過錯事,所以在這我愿意勸你一句。但如果你,仍舊這么執(zhí)迷不悟,我也沒有辦法了?!?p> 青溪冷笑,眼神輕蔑,“你真是一個窩囊每種的東西?!?p> 素涓倏地回頭瞪她,“這是我的房子,如果你再說一句不好聽的,就請你出去?!?p> 青溪蹭的下床,穩(wěn)住身形,“呵,你還當這破房子是什么好地方?老娘不稀罕待。我告訴你,你永遠就是個卑賤的命?!?p> 素涓看著她,面帶慈悲神色,“我卑微,但不下賤。而你,青溪,才是真真正正的卑賤?!?p> 青溪作勢就要上前。
素涓一躲,轉(zhuǎn)過身來,手里不知何時,拿了一個搟面杖。
“這里不歡迎你,你可以出去了?!彼劁赣脫{面杖對著她,面無表情。
青溪心里更加憤恨,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素涓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神色淡然地收起了搟面杖,搖了搖頭,繼續(xù)做著手中的事。
……
青溪從素涓的房子里出來,餓得頭重腳輕,已然走不了路。
她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終于一個支持不住,眼前一暗,倒在了地上。
在與她有一段距離的路上,站著一個人,身著一身黑衣,面色玩味,看著她一點一點倒了下去,他慢慢走上了前。
青溪再次醒了過來。
她剛剛醒來,唇邊就被喂了一口粥。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黑影,待看清是誰,她啐了一口。
“呵。給你喝粥,你就這么對待我?”黑衣人輕笑出聲。
“你怎么在這?”青溪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看著你從晏家搖搖晃晃的,一路跟蹤你的。”黑衣人面色玩味。
“郎東潮,我不用你假好心。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幾次三番挑撥薛霸,讓他休了我。現(xiàn)在,你得意了?”青溪咬牙切齒。
黑衣人正是郎東潮,他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實話告訴你,我現(xiàn)在,確實很得意。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滿意?!?p> 青溪冷冷看著他。
“我現(xiàn)在,想要你死,我就滿意了?!崩蓶|潮的聲音如同地獄使者,令人聽著身體發(fā)寒。
青溪的瞳孔放大,面色都是恐懼。
“所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崩蓶|潮面無表情。
“等等!”青溪堪堪止住他,“我與你無冤無仇,我們甚至是一個陣營的,你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
“因為——”郎東潮聲音如同鬼魅,令人不寒而栗,卻唯獨這一句,帶著一絲柔情,“你不該三番五次地傷害她?!?p> “她?”青溪疑惑出口,“你說的是晏菲園?”
郎東潮看著她,并不否認。
“呵!”青溪冷笑,“我真是不明白,你們一個一個的,為什么都愛上她?她這個賤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哪里都好?!崩蓶|潮面色柔和,一抹綠羅裙的身影,縈繞心頭,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她就是個賤人!就是個妖精!她搶走了我的沈大哥!我的沈大哥!”青溪不住地撕扯著郎東潮的衣服。
郎東潮不耐煩地站起來,一把推開她。
她一下子被推的跌倒在后面的樹上。
“別磨嘰了。受死吧?!崩蓶|潮面色不快,伸手一掌就要扣到青溪頭上。
突然一個掌風對著他打過來,直接將他的掌力化解。
郎東潮抬頭,看向掌風來源。
眼神倏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