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這雪山曾經(jīng)有一個受了重傷的高人躲避于此,而這雪山的神秘也是自那時起開始流傳的?!碧K陌邊走便與歐陽諾解釋著。
“高人?”歐陽諾微微蹙眉,雪山的故事大多是從十年前開始流傳,而那時也正是他父母失蹤的時候,歐陽諾不知這之間是否有什么聯(lián)系。
隨著地形的變化,歐陽諾自知這條路并非通往落星山脈,看其走勢應(yīng)該是去往主峰的道路了。
“傳說也未必是真的...”歐陽諾笑道,不過這話說出他自感是有些言不由衷了。
“我記得你上次問過我霞的事,霞對我們并沒有惡意,而這一切都是那不知有無的寶物引起了,不過我倒是相信那傳說是真的?!碧K陌道,隨后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路的盡頭,朦朧中,是聳入云端的主峰。
“我不知道石溪為什么想把我留在雪山,不過他抓走霞想必一定是為了那山里的東西?!碧K陌嘆了口氣,氣出虛軟,顯得絕望無力。
路很長,而風(fēng)也逐漸有了變大的趨勢,歐陽諾從深夜走到黎明,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那銀龍雪山的主峰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那招陰符是怎么回事?”歐陽諾想起了什么,試探著問道。
蘇陌眉頭一皺,像是被觸及到了什么,眉宇間隱隱有些憂傷。
“那東西是石溪交給我的,他說如此做來便能復(fù)活我的母親,但我從沒有想過這東西能對霞造成如此大傷害,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被石溪擒住...”蘇陌嘆息道。
“先生,你身懷陰眼,想必絕非紅塵中人,你一定要救救她,她雖未惡魔,但那是身不由己,這么多年來她一直保我們一方平安,從未做過任何壞事!”蘇陌再次懇求。
歐陽諾心中有些難受,蘇陌的情感真摯使他無法拒絕,但他自知自己能力單薄,別說那亦正亦邪的石溪,即便是平常的鬼怪他亦是無能為力了。
“風(fēng)要起了,我們快些趕路吧!”歐陽諾道,他不敢做任何承諾,亦不想再傷害蘇陌第二次。
數(shù)個小時后,陽光已富余十分,只是這主峰依舊是陰云密布,顯得陰森無比,歐陽諾于主峰腳下眺望,隱約的在云層中的石壁上有幾個字若隱若現(xiàn),那字跡與之前所見極為相似,其上寫著的讀作為紫幽山脈。
“紫幽山脈?難道這是銀龍雪山真正的名字?”歐陽諾心中暗驚,那些字跡位于懸崖峭壁之上,絕非人力所能刻畫,如此一來蘇陌口中的傳說想必多半是真的了。
“霞曾告訴我,我的體質(zhì)特殊,來日當(dāng)我成人以后說不定能繼承這雪山的秘密,不過對于這些我卻沒有絲毫的興趣,但礙于情面我還是應(yīng)了下來,先生,你說著雪山中是怎樣的秘密?”
“可能是讓有些人忌憚的東西吧...”歐陽諾頓感些許異樣,在眺望著紫幽山脈的過程中,他清楚的感覺到在自己身體中那被封印的半陽眼竟是充滿了活力,躍躍欲試的似乎要沖破封印。
“進(jìn)去看看!”歐陽諾有些興奮,這種感應(yīng)并非尋常之事,他隱隱感覺這地方的秘密說不定真的與自己的父母有關(guān)。
主峰中并沒有路可走,有的只是一些甚為危險(xiǎn)的陡坡,和一些只能徒手攀爬的峭壁。
歐陽諾的運(yùn)氣不錯,雖路程艱險(xiǎn)但好在幾百米內(nèi)有驚無險(xiǎn),不過再往上他確實(shí)有心無力了,山上的風(fēng)越來越大,歐陽諾的登山服已然顯得單薄無比,而除此之外那層層的風(fēng)雪也讓他的視線十分的模糊了。
在半山腰上,歐陽諾找了處背風(fēng)的地方暗自歇息,準(zhǔn)備等風(fēng)雪過后在考慮接下來的打算。
“蘇陌...我覺得我可能與這秘密無緣了?!睔W陽諾看著那逐漸洶涌的風(fēng)雪,心中已是有些絕望了。
他故然很像幫助這個姑娘,只是如今看來,他所要做的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石溪在雪山上待了如此之久,都未曾參破這紫幽山脈的秘密,而我凡胎肉體又有何種本事去與之抗衡...”歐陽諾苦笑道,深深的感到自己的無能而自大。
“不會的,我母親是玄巫門的傳人,我自是有血脈感應(yīng),玄巫門歷代善于占卜,我看得出來你的身心似于這雪山交融一般,也許你才是最適合這秘密的人。”蘇陌笑道,回首再次向那雪山望去。
風(fēng)雪越來越大,歐陽諾的視力范圍已然縮小到了不足數(shù)米,他的四周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東西了,也是沒有了退路。
“真的不能后退了嗎?”歐陽諾心中百感交集,便是漫無目的的向風(fēng)雪中踏去,冷風(fēng)帶走著他的體溫,但即便如此他仍是絲毫沒有感受到死亡的來臨。
幾百步從他腳下劃過,歐陽諾用盡最后力氣向側(cè)方的一處懸崖爬去,于途中那主峰的峰尖已于風(fēng)雪中若隱若現(xiàn),隱隱的顯得有些蒼涼。
“倘若一切都是假的,恐怕我今天就要葬送在這里了...”歐陽諾有些失望,神情恍惚中歐陽諾沒有抓為上攀的巖石,便是徑直摔了下去。
蘇陌有些驚慌,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了一下,而那雙虛幻的手卻是直接的穿了過去,于歐陽諾眉前一晃而過。
歐陽諾看著懸崖上的幻影,苦笑著,他深知自己命喪于此已成定局,于墜落中他放空了一切思念,等待著即將與這風(fēng)雪融為一體。
“你這家伙,讓你離開雪山,為何這么固執(zhí)?”忽然的,石溪的聲音傳來,歐陽諾心中一驚忽感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猛地托起。
石溪抱住了他的身體,踩著巖石迅速的攀登著,很快便回到了那平臺之上。
“你...”歐陽諾看著石溪,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救了你,不過...”石溪看著歐陽諾臉上卻是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歐陽諾看著石溪的變化,并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看得出來這一次他似乎不是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黑影了。
石溪有些驚慌,在石臺邊來回的徘徊著。
“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冥王的封???你是冥界的鬼使?”石溪猛地沖過來護(hù)住了蘇陌,隨后緊緊的抓住了歐陽諾的衣領(lǐng)。
“冥...冥王?”歐陽諾大驚失色,而后那日陽臺上神秘男子的身影卻出奇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