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因一時間拍得有些太狠了。
所以,一拍完桌,這滿身珠玉的少年便明眼可見的顫了一顫。
“這位仁兄,當(dāng)心些,傷了手就不好了。”裴易章瞇著桃花眼,很是和善地笑了笑。
“誰是你仁……不對!說!你們是誰!”少年又努力將眼一瞪,十分有氣勢地一吼。
但此番卻是曉得不再拍桌了。
“小……小聲些。其實(shí)……我們也是被抓來的。”
蘇清宴縮頭縮腦地指了指房門外守著的兩個明眼可見的人影道。
裴易章見狀微不可尋地挑眉笑笑。
這小子戲倒是不錯。
聽罷,圓臉少年擰眉瞪眼地將頭一偏。
果然便看見了門外左右而立守著房門的兩個人影。
“不是你們……”少年又有些驚詫地一吼。
隨即又覺不對,便忙掩了嘴,一臉怎么會這樣的模樣,斂聲道:“所以……你們也是被抓來的?”
“嗯!”蘇清宴用一臉少年你很是英明,一點(diǎn)就通的模樣,笑得頗有幾分諂媚。
裴易章見狀先下意識啊了一聲,才點(diǎn)頭道了一聲,“聰明。”
少年聞言很是高興地將下巴一揚(yáng),才抖了抖袍子,正欲坐下,卻發(fā)現(xiàn)面前這凳子已經(jīng)被自己踩過了。
看了一眼左邊的蘇清宴,又瞅了一眼右邊的裴易章。
最后還是決定坐在了對面的繡凳上。
“所以,你二人方才是在商量怎么逃出去?”少年眸子一亮,恍然大悟。
“嗯?!迸嵋渍乱荒樔孀涌山痰攸c(diǎn)了點(diǎn)頭。
隨即又道:“不知仁兄可有何法子?”
反正閑得也是無聊,遂而,裴易章便準(zhǔn)備逗一逗這看上去比顧霽光還要傻幾分的小子。
圓臉少年聞言還似是很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陣,才道:“簡單。報上我姐的名號就好了?!?p> “平日里我都是這么做的,可好用了?!?p> “就是我一會兒,還得順帶報一報這被綁之仇才行?!?p> 說罷,少年又揉了揉似乎有些酸痛的胳膊。
裴易章挑眉一笑,“哦?不知令姐是……”
“趙、華、纓!”少年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
說罷,還用一種沒事,允許羨慕的眼神睨著蘇清宴二人。
但是……
至少蘇清宴是著實(shí)沒聽過這號人的。
畢竟,她熟悉的地兒也不多。
裴易章聞言嘴角一滯,正欲說些什么,便聽房門外來了人。
“里面人還沒醒么?”一男子問道。
“應(yīng)是醒了的,其中一人還吼過一聲,似是以為是另外兩人綁的他?!遍T外侍衛(wèi)回道。
“正好方媽媽讓你們把人帶過去?!眴栐捘凶拥?。
“是?!?p> 隨即,房門便被推開了。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誰么?知道我姐姐是誰么!”圓臉少年掙扎道。
“我姐姐是趙華纓!趙華纓你們知道是誰吧?”
但那氣勢比起方才吼蘇清宴二人時,著實(shí)差得太多了。
許是……這倆侍衛(wèi)長得卻是有些兇神惡煞的緣故?
“你們……你們有話好好說,我……我有錢!我讓我姐姐給你們好多好多錢!你們……”少年見威逼不管用,也有些慌了。
而這方蘇清宴則是一副被嚇傻了的哆嗦模樣,口中只喃喃道:“你們……你們……”
卻念叨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
裴易章見狀扯了扯嘴角,避開侍衛(wèi)的手,道:“別,小爺我自己走?!?p> 最終,蘇清宴三人終是被又推又拉又拖地帶到了類似宅院正堂的位置。
當(dāng)然,主要是推蘇清宴,拖盡管被口塞棉布依舊鬼哭狼嚎的圓臉少年。
“嗯,你們下去吧。”老鴇一揚(yáng)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但這侍衛(wèi)雖說是退下了,但也不過是又站在了幾丈外的地方,將整個院子半圍了起來。
這時,蘇清宴才悄悄瞥了周圍一圈。
院子中間是一圈侍衛(wèi)。
而正堂內(nèi),則是立著十幾個與她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
只是,有的神態(tài)已偏呆滯無神,似是已經(jīng)進(jìn)來有些時日了。
這是沒被綁著的。
剩下幾個便如他們仨一般,是既被綁著,口中又被塞了棉布的。
這應(yīng)該是進(jìn)來沒多久的。
看樣子……是她想多了?這還真是老巢不成?
“邵老爺,這已進(jìn)來些時日的,和最近才進(jìn)來的,都在這兒了。”老鴇很是諂媚道。
“奴家記得您的要求,都還是干凈的?!崩哮d又補(bǔ)充道。
趁著老鴇上前與那什么邵老爺說話的間隙,蘇清宴又悄悄抬眼往前望去。
但是,只一眼,她便愣在了當(dāng)場。
因為,那老鴇……和云夢閣的老鴇長得一模一樣!
她方才來時只是覺得聲音有幾分像,但隨即又覺得許是因為老鴇大多都是這個尖細(xì)的聲線。
不曾想,竟幾乎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蘇清宴思緒翻涌,飛快地捋著思路。
驀地,那堂上錦袍男人便似有所覺地將眼神掃了過來。
好在,蘇清宴趕在這之前,斂神收回了目光。
能有這樣靈敏的感官,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只對老鴇所言輕應(yīng)了聲,一副并不想與之多交談的模樣。
隨即,男人似乎便對身邊另一人道:“既如此,你便去挑一挑?!?p> 蘇清宴裝作極恐慌地抬眼一望。
來者竟也是個少年?
只是,眉眼間是否太過平靜無波了些?
那少年一路打量過來,最終停在了蘇清宴三人面前。
伴著身旁,這圓臉少年一陣十分凄慘惶恐的“唔唔”聲,挑人少年淡淡地落下了一句“就這三個吧?!?p> 老鴇聞言一滯,而后才諂笑道:“小爺不再挑挑?這……這三人雖模樣長得頗好,也細(xì)皮嫩肉的,但,但都是今兒才來的,怕是會不懂規(guī)矩。”
她雖不知這老爺是何人,也不知這小少年是何人,但……這只挑俊俏少年的,除了做那擋子事兒,還能有什么?
新來的總是不懂規(guī)矩的,若是掃了這金大腿的興,那于她以后也無益。
于是便沖著錢的份上,開口勸了一勸。
卻不想,這小少年卻是一個眼神也沒給自己。
“帶人?!碧蒙夏腥藢κ窒路愿赖?。
老鴇見狀便也識了趣,沒再對此吭聲了。
見幾人欲走,老鴇才忍不住斟酌著開了口,“那剩下的……”
“和往常一樣,你自行處理?!蹦腥寺湎略挼馈?p> “好嘞!”老鴇得話幾乎都要笑成了一朵菊花。
她也是怕過幾天這人反悔,才有此一問的。
萬一,耽誤了她做生意怎么辦?
一行人得令后,便徑直向蘇清宴三人行來。
圓臉少年還在奮力掙扎著。
裴易章見此狀況,也是沒了方才的氣定神閑。
怎得,元安還未帶人來?
而蘇清宴在又捋了一遍思路后,也放心了幾分。
但依舊是垂眸斂首,縮頭縮腦地立在原地。
一副只要不取性命便好的慫樣。
許是因為這,所以此遭便只有蘇清宴一人未遭又一記悶棍。
于是,蘇清宴便眼見著圓臉少年可憐兮兮地帶著滿臉淚痕昏了過去。
隨即,裴易章也被敲昏了過去。
居平遙
今天有點(diǎn)卡卡卡卡卡卡卡。說實(shí)話,我想慢悠悠地寫給自己看了怎么辦,哈哈哈哈唉。不行,要有始有終。???《半壺紗》好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