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坐于石凳上低頭沉思,如果說唐明當初還對霍水以及他所總結(jié)的通天三十六陣有所懷疑的話,那么隨著他對陣法的理解和領(lǐng)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定霍水確實是一個少有的陣法奇才,而霍水能夠在十年間行走于各個絕世高手的大墓之中,如老馬識途般不出任何差錯想必也是儀仗他那絕顛的陣法天賦。前幾日起唐明就已經(jīng)開始嘗試參悟這名為九龍噬仙陣的絕世奇陣,隨著一點點的破解其中的奧秘,他感到越來越心驚,他不斷的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陣紋,可一次次的嘗試,卻始終連陣法的其中一角也無法復刻出來。
唐明沒有心急,他知道越是復雜的陣法越需要耐心和推演,唐明心無旁騖的盯著前方,食指一點點的描刻,仿佛此刻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那腦海中的陣法印記,和眼前不斷跳動的指尖。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陣紋終于開始出現(xiàn)變化,只見條條陣紋相互交織,竟隱隱化為龍一樣的紋路,隨著唐明將最后一道陣紋繪出,漂浮于空中的龍形紋路金光大盛,宛若金烏啼空,驕陽出海。
“吼”,一聲龍吼震徹山谷,吼聲波及之處草木盡碎,亂石穿空,地面發(fā)出嗡嗡的震顫。天空中盤旋著一條長約數(shù)丈,黑角金鱗的巨龍,龍角鋒銳如刀,散發(fā)出森森寒光,一身龍鱗如黃金澆筑般奪目,盡顯龍之尊貴。
正在修煉的侯燁和狂龍聞聲趕來,當他們看見天空中的金色巨龍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巨龍散發(fā)出的威壓是多么可怕,遠在數(shù)十丈外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戰(zhàn)栗已經(jīng)讓兩人甚感驚恐。面對這個巨大的蠻荒猛獸,他們的雙腿在不自覺的發(fā)軟,全身的肌肉都在簌簌抖動。
“這是什么陣法?”狂龍心驚的問到。
“九龍噬仙陣,不過我只能刻出其中一角,因此只有一龍之力。”唐明答道。
“一龍之力就這么強,這種力量和納靈境初期的修士差不多了吧?”侯燁不淡定了。
“不錯,我曾經(jīng)在吳敵身上感受過這種威壓,兩者相差不多”。
侯燁和狂龍雖然有些猜測,不過當唐明真的確認時,他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陣法是不是可以繪制很多?”侯燁又問到。
“理論上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就可以無限的攜刻!”,當唐明說到這里時突然靈機一動,如果自己將九龍噬仙陣刻在符紙上是不是可以賣個好價錢,這樣就可以攢足靈石購買納靈丹。而且距離試煉大會還差三個月的時間,如果自己還突破不到納靈境,到時他很有可能又要受到吳敵的威脅!
唐明將想法告訴侯燁二人,侯燁一臉神棍道:“臥槽,難道我也要成為有錢人的兄弟了?完了完了,本少爺還沒有心理準備呢?!?p> “可是我們上哪去弄符紙?”狂龍沒有理會侯燁繼續(xù)追問到。
“這好說,棄天長老是陣法大師,他肯定有符紙,不如我們?nèi)枂枴?,侯燁心思百轉(zhuǎn)。
唐明搖了搖頭,他并不想讓棄天知道這件事情。
“好吧,看來我要犧牲一下自己拿出點本事了,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與兄弟肝膽相照就應為兄弟兩肋插刀,前有古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后有我侯燁后天下之樂而樂”,侯燁一陣自夸自擂的說個沒完。
“碰”,狂龍一腳將侯燁踹了出去,他實在是忍不了這神棍了,一臉鄙視道:“又什么主意,快講。”
侯燁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其實我的辦法歸結(jié)起來就一個字:“偷!”
......三人陷入沉默。
“這就是你的辦法?”唐明也無語了,反問到。
“我告訴你們,別不信小爺,小爺我當初可是我們鎮(zhèn)上出了名劫富濟貧的俠客,有多少村里的鰥寡老人是靠我的天之左手脫離饑餓,又有多少村里的窮困青年是靠我的神之右手奔上小康,本少爺就這樣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始終為縮小我們鎮(zhèn)里的貧困差距奔波在戰(zhàn)斗的第一線,人送外號,不倒小鋼炮”,侯燁滔滔不絕,一談起自己的風光往事仿佛忘乎所以......
“嗯?”,狂龍感覺有些不對,問道:“你劫富濟貧和不倒小鋼炮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話音一落,侯燁頓了一下,反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不倒小鋼炮,你說的”,狂龍回答。
“我靠......”,侯燁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多說了點什么,然后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