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威脅的武器？”楊北辰眨了眨眼。
安戈列夫嚴肅地點點頭，完全沒有一絲調(diào)侃的意味。
楊北辰想了想，又問道：“既然如此，那剛才你們?yōu)楹尾荒贸鰜碛?？?p> 安戈列夫欲言又止，似乎在想如何組織語言。
幾秒鐘后，他開口道：“我覺得，還是讓你自己看一下比較好?！?p> 安戈列夫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楊北辰。
楊北辰疑惑地接過信封，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打照片。他抽出來翻看幾眼，忽然變得和安戈列夫一樣的表情。
“哪來的照片？這地方是哪里？”楊北辰問道。
“我一個業(yè)務伙伴，他負責看守這里。那個地方?jīng)]有在地圖上標示，這里只有我知道在哪里?！卑哺炅蟹虻?。
“你那個業(yè)務伙伴，后來怎么樣了？”楊北辰問道。
“不知道，聽說附近區(qū)域遭遇了感染者襲擊，他失聯(lián)了?！卑哺炅蟹虻馈?p> 楊北辰又盯著照片看了幾眼，忽然開口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
“我想過，希望不是?！卑哺炅蟹蚴莻€聰明人，一下就猜出楊北辰想說什么，無奈地嘆了一聲。
楊北辰沉默半晌，問道：“說吧，你給我看這個，是不是希望我?guī)湍銈兣^來?！?p> 安戈列夫點點頭：“是有這個意思，但我希望你不要冒險。”
“你先告訴我那地方在哪里?！睏畋背降?。
安戈列夫有點遲疑，他現(xiàn)在是靠自己的妹妹在中間當翻譯才能和楊北辰溝通，但這個消息……他真的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包括自己的妹妹。
思考再三，他先點頭致歉，然后小聲用羅剎語和安琪爾商量起什么。
楊北辰就在那里等著，等了一分鐘，安戈列夫才回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緊接著，楊北辰的耳麥里傳來安琪爾的翻譯：“那個地方，位于卡山附近……”
安戈列夫仿佛是害怕隔墻有耳，只說了這么半句，隨后把一張小紙條和一把鑰匙交給楊北辰。
楊北辰接過來一看，上面是兩行數(shù)字。
這是一個坐標。
楊北辰在腦內(nèi)搜索著地圖，將坐標帶入進去后，疑惑地問道：“河邊？”
安戈列夫非常肯定地點點頭：“一眼就能看到?！?p> 奇怪的是，他這句用的不是羅剎語，而是英語。
“我什么時候出發(fā)？”楊北辰又問道。
“明天，可以嗎？”安戈列夫詢問道。
楊北辰點點頭：“沒問題?！?p> “伊萬諾維奇，麻煩幫我們的客人安排一下房間?！卑哺炅蟹虻?，把無線耳麥交還給伊萬諾維奇，另一手伸向楊北辰。
楊北辰也伸出手，和安戈列夫握了一下，跟隨伊萬諾維奇離開了。
楊北辰在伊萬諾維奇安排的車廂中休整了一夜，次日一早，當他在檢視裝備的時候，伊萬諾維奇進來了，自覺地將無線耳麥塞進耳朵里。
“感覺怎么樣？”伊萬諾維奇寒暄地問道。
“還可以，”楊北辰道，“你們有七點六二毫米的燃燒子彈或曳光彈嗎？”
昨天那一仗，他的子彈消耗得幾乎一干二凈。
伊萬諾維奇搖搖頭：“我們只有普通的制式子彈?！?p> “那麻煩多準備點燃燒瓶，”楊北辰道，“如果有燃燒手榴彈或是火焰噴射器一類的也帶上?！?p> “我們只有土制的燃燒瓶?！币寥f諾維奇道。
楊北辰嘆了一聲：“行吧，我差不多準備好了?！?p> 看來，千頂城地鐵站避難所的武器儲備等級還很低啊。
想到這里，楊北辰不得不感嘆金啟明也是個天才，居然能在短時間內(nèi)研發(fā)出那么多特殊子彈。
收拾妥當?shù)臈畋背礁寥f諾維奇走出地鐵站，問道：“我該怎么過去？”
“當然是坐船啊?！币寥f諾維奇道。
地鐵站門口，昨日那輛裝甲車等著他們。兩人進入裝甲車后，顛簸地來到城郊。
越是遠離千頂城，冰面就越顯得脆弱。在千頂城北方五六百公里遠的地方，海鷗號停泊在支離破碎的冰層上。
楊北辰上了船，伊萬諾維奇指揮船員們各就各位，隨后就朝東南方向繞行出發(fā)。
其實從千頂城到海鷗號的距離，和直接到卡山城附近的坐標差不多。但是，海鷗號沒法進入城區(qū)，安戈列夫說的那些東西靠裝甲車也運不回來，所以只好選擇繞一下遠路。
不知道感染生物是不是也懂得什么叫休養(yǎng)生息，一路上海鷗號居然出乎意料地沒有受到任何騷擾。不過，楊北辰依舊不敢大意，就他的經(jīng)歷而言，每次平靜的后面都是感染生物準備搞大事。
“你們確定……真的沒有感染生物跟蹤我們嗎？”楊北辰低聲問道。
“這次回來后，海鷗號加裝了聲納系統(tǒng)?！币寥f諾維奇指著一塊屏幕，“只要附近海中有異常動靜，我們都會探測到?！?p> “是嗎？”楊北辰盯著屏幕，屏幕里沒有任何異常。
大約一小時后，海鷗號抵達目標點附近。
在楊北辰的地圖記憶中，這里應該是卡山河與沃爾加河交匯處的附近。只不過，現(xiàn)在到處都是冰，河道被抹去了痕跡，只有順著固定方向緩慢飄動的冰塊還能讓人知道這里曾經(jīng)是一條河。
河邊是一處樹林，樹林被鐵絲網(wǎng)圍起來，鐵絲網(wǎng)上掛著的牌子說里面是某些珍貴樹種、為了防止被破壞故被圍起云云。楊北辰輕而易舉地翻過鐵絲網(wǎng)，朝樹林深處走了幾步后，看到三座小木屋。
小木屋看起來就像是給守林人休憩用的，楊北辰走到木屋前，只見門上什么特殊的符號都沒有，唯一能夠分別的，就是中間的門上有一個小小的貓眼。
一眼，就能看到。
看來“一眼”不只是形容詞，還有“一個貓眼”的意思。
楊北辰拿出安戈列夫給的鑰匙，打開門，進入屋內(nèi)。
屋內(nèi)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架，一張桌子。書架上擺著很多書，涉及各種題材，有科學的、有神秘組織的、有歷史的、有文學的……楊北辰一排排摸過去，忽然發(fā)現(xiàn)一本有關全視之眼科普的書有點不正常。
他試著把書往外扳，發(fā)現(xiàn)它其實是一個隱藏的拉桿。
一秒鐘后，那張床忽然從中分開，露出里面一道向下的階梯。
龍裔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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