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帶來涼意,“我們該回去了,”徐逸提著一串從河里抓到的魚走到睡眼惺忪的花溪月旁邊笑著晃了晃手里的魚。
“我抓了魚,晚上烤給你吃,話說,你怎么這么容易困???感覺隨時隨地都想睡覺???”
“我這是在修煉,你懂什么,”花溪月伸了個懶腰后站起身。
“走吧,再不回去一會兒伯父該擔心了?!?p> “睡著覺也可以修煉的嗎?”徐逸笑著看著花溪月,燦若星辰的雙眼明亮無比。
“你說我以后會不會也變得特別厲害,可以像你一樣睡個覺都可以修煉?”
“去做夢吧,夢里什么都有,”花溪月面無表情的繞過徐逸走了過去。
三個多月來都在修煉,可是卻還是沒有一點要進階的意思,到底要怎樣才會進階呢?
“我們都算熟人了,你的嘴怎么還是這么毒?!?p> 徐逸開玩笑的道:“當心以后嫁人都沒有人要?!?p> “又不嫁你,你瞎操心做什么,走快點,這太陽熱死人了?!被ㄏ乱琅f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才不操心,我喜歡的是那種溫柔乖巧又愛笑的姑娘?!?p> 徐逸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道:“你這個人性子太涼薄了,脾氣還不好,誰會喜歡你這種。”
“你話太多了些,”花溪月挑眉看了徐逸一眼,抬頭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陽光。
一只蝴蝶朝著花溪月飛過來,花溪月抬手,蝴蝶恰好落在白皙如玉的手背上。
“怪不得十七這么喜歡抓蝴蝶,”花溪月淺淺一笑,扭頭看著徐逸。
“誒,你不是說你喜歡溫柔乖巧的女子嗎?可是溫柔乖巧的女孩都喜歡那種耀眼無比的男子,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誰,誰說的,”徐逸有些心虛的回了一句,雖然低頭掩藏住了眼底的情緒,但是還是忍不住朝笑著的花溪月看了一眼。
“我們快點回去吧,這魚要是時間長了烤出來就不好吃了?!?p> 說著,徐逸去抓花溪月的手腕想拉她走,卻發(fā)現(xiàn)四周多了一群人,幾十個人圍住站在中間的兩個驚塵絕艷的男子。
白衣男子冷傲清寂宛若天上的白云般高潔,紅衣男子霸氣張狂猶如烈火灼燒。
徐逸自詡自己容貌上乘,但是和面前的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我們走吧,”花溪月抬手要拉徐逸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不等花溪月有所反應,手腕便被紅衣男子給抓住后一把拉了過去撞在紅衣男子身上,紅衣男子卻紋絲不動的站著低下了頭。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極了本座認識的一位故人,”紅衣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花溪月涼森森的笑著。
強大無比的妖力鋪天蓋地的砸下來讓花溪月瞬間無法動彈,“另外那個,殺了吧?!?p> 花溪月低頭看著青色的草地,現(xiàn)在要想兩個人一起逃似乎不太可能。
前幾日無聊修煉之時偶然發(fā)現(xiàn)八荒煞加上自己的鮮血若加以雷霆之力強行碰撞后可以形成一個短暫的轉移空間,只要自己用妖力控制便可到達目的地。
強行用神念引導著體內的妖力將壓制住自己的力量吞噬,花溪月手腕上燃起一片血紅色火焰。
紅衣男子吃痛后趕緊松開抓住花溪月的手,花溪月乘機后退幾步拉開與紅衣男子的距離。
紅衣男子疑惑的看著手心里被灼傷成焦黑一片的皮膚。
花溪月沒有絲毫猶豫拔出被她隨身別在腰間的刀劃破掌心。
“你要做什么?”徐逸的話還未落便看到紅色火焰夾雜著鮮血朝自己飛過來在自己身體旁邊形成一個圓環(huán)。
刺眼的白色雷霆從頭頂落下不偏不倚的打在紅色火焰上。
徐逸腳下一空便掉進了黑色的洞里。
“不要,”徐逸朝花溪月伸出手卻連她的衣角也沒有夠到,花溪月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
鳳長歌涼薄的目光終于落在了手里已經(jīng)握著長劍的花溪月身上,瞬間被幾十雙眼睛鎖定讓花溪月還是有些不習慣。
“本座似乎嗅到了,”紅衣男子意味深長的笑著看向花溪月,“妖的氣息?!?p> 抬手的瞬間暴風般的妖力朝著面前一臉警惕的少女砸了過去,花溪月想要抬劍抵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靈力。
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預料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傳來。
“轟,”兩股強大無比的妖力相互碰撞,虛空直接裂開了一條縫,腳下土地迅速坍塌。
四周一片地動山搖后花溪月發(fā)現(xiàn)自己和一群妖居然站在虛空之上,自己身上的透明妖力直接將男子的灰色妖力吞噬后朝紅衣男子撲了過去。
“噗,”紅衣男子彎腰吐出一口鮮血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花溪月。
“怪不得,”紅衣男子突然便笑了起來,“怪不得你這人族小丫頭這么厲害,原來是妖皇之心的新宿主?!?p> 紅衣男子笑著便扭頭看了鳳長歌,“想必你也是為了得到她體內的妖皇之心才一直逗留于人界,可惜啊,她的妖皇之心,是我的。”
鳳長歌站著沒動,花溪月用劍支撐著身體,原來自己體內的妖力便是來自這妖皇這心嗎?
妖力再次迎面襲來,花溪月直接提劍抵擋,“真想不到我妖族至寶居然會尋人族做宿主,而且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
紅衣男子的手撞擊在劍上后瞬間變成爪子朝花溪月身體攻擊過來。
“你個渣渣也敢傷她,”煌天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口罵了一句。
“居然還是開了靈識的劍,既然你這人族丫頭用不了便歸我吧?!?p> 紅衣男子似乎對花溪月手里的劍很感興趣,直接抓住劍身用力給搶了過去。
花溪月倒在地上,身體里的妖力又在四處亂竄,根本就壓制不住,煜煌訣直接與妖力杠上了。
玄冰也不安分的在丹海里竄來竄去,“咳咳咳,”鮮血從嘴角流下,花溪月來不及擦拭便直接站起身。
“噗,”被紅衣男子搶去的劍直直沒入花溪月心臟。
“你知道夜蘅怎么死的嗎?”花溪月抬起鮮血淋漓的手微笑的看著面前的紅衣男子。
夜蘅,那次她在山洞里殺的那個女人,是真正的妖族郡主,這是洛情親自告訴她的話。
“你居然,”男子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血紅色火焰從劍的那邊竄了出來。
男子臉色一變將劍松開后迅速后退到遠處。
“是你殺的她?”男子的聲音帶著疑惑,他依舊不相信面前的柔弱少女居然會殺了夜蘅。
“別著急,”花溪月抽出插在心口的劍,心口的傷瞬間愈合宛若剛才的一劍根本就不是插在她身上一樣。
“下一個,便是你,”腳下藍霧升騰,金色法陣散開,頭頂白色驚雷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