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他的臨時想法。
在發(fā)現可以調用那幾絲血色法力后,他便已經萌生了這個念頭。
要讓他坐以待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他拿在手上的錦盒,裝的便是之前從皇城血魔那得到的血珠。
葉無軒在腦海中,將玄煞真魔功和血靈真經又仔細的過了數遍。
“血靈真經,不過是玄煞真魔功的血煉之法?!?p> “血煉之法,修煉到高深處,便可以將自己原本的有色靈根,重新煉制成血靈根。
從此,修煉玄煞魔功進境便會極快。
但......血靈根無法逆轉,也就注定只能修煉這門功法了
。一門功法,如此排斥其它的修煉之道,倒也是霸道......”
“魔煉之法,在我看來,是這門功法最合適的修煉之法。
不會改變人的修煉根基,只是需要在魔氣精純的地方修煉。
對于血煉之法,這種魔氣精純的環(huán)境,在上古時,或許還不算稀奇。
但放在如今,恐怕......
就只有這處秘境,和屠仙谷那邊的伽羅魔教的煉魔塔,能夠提供這種修煉環(huán)境了?!?p> “我如今只能催動這一絲血靈力,這點靈力根本不足以催動秘術進行魔氣灌體。
那么最好的辦法,便是借用這些血影珠的力量,用血煉之法將魔功修煉到聚元。
再重新用魔煉之法,同化所有的血靈力,嘗試沖破封印?!?p> 葉無軒是個當即立斷的人,在心中已經有了相關的對策后,當即便不再猶豫。
從錦盒中,取出了一顆最大,毫無雜質的血影珠。
從指間逼出一滴精血,融入其中后,入定修煉了起來。
......
十絕谷中,天幕豁口處。
除了還有不多的血衣人在看守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其中。
十絕谷外,也同樣如此。
或許是對封閉谷口的血霧極為自信的緣故,即便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二三人小隊在周遭巡視,但也顯得漫不經心。
“老大,你說舵主他們進去那么久了,會不會已經得到寶物了?”
“不見得,老五不是說了嗎,這個地方,可是一個上古大宗門的遺址。
舵主實力固然強大,但在一個宗門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估計還是得等尊主過來,才有戲。怎么的,你心癢了?”
“嘿嘿......老大,我這不是無聊嘛,咱們幾個就沒這福分被帶進去,只能在外面巡查放哨。
進秘境這么久了,還沒得到什么寶貝,我這心里啊,還真有點酸。”
“你懂個屁!這秘境中險象環(huán)生,你這點修為,別人翻手間就撕碎了。別看我們困住了九仙盟那些家伙,但那些人中,筑基修為的可不在少數,走投無路之下的搏命,即便是我,恐怕也吃不消。”
“咦,人呢?”
個子高大一些的血衣人,扛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在谷口一處小山包上慢悠悠的巡視著。與他并肩同行的,有些瘦弱,但一雙小眼睛中透露著賊兮兮的光。
兩人正聊著,為首的大個子,突然發(fā)現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
連忙回身望去。
只見自己那小弟呆立在原地,嘴巴半張,表情凝固。
“發(fā)什么呆!快走!”大個子有些不耐,低喝道。
小弟依然無動于衷。
“皮癢了是吧,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大個子突然有些生氣,提步便朝小弟那邊走去。
可剛一跨出,他便后悔了。
因為他清楚的看見,自己小弟的身上,突然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紋。
緊接著,血霧從那些裂紋中“嘭”地散發(fā)而出。
不好!
他深吸一口氣,便要大喝。
一陣涼意襲來,讓他全身汗毛倒立,打了個冷戰(zhàn)。
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劍,不知在什么時候,爬上了他的脖子。
“出聲,死!”
大個子一臉驚駭莫名,看著這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前的女子。
大個子立馬閉嘴,將手中狼牙棒一丟,示意自己不會出手,也不會喊人。
他知道,能如此悄無聲息接近自己的人,修為,肯定比他強。
而且,劍都架脖子上了,容不得他反抗。
“說!那里面有什么?”女子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仙子,刀劍無眼,請稍微挪開一些。”大漢定了定神,有些畏懼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修,說道:“那里是十絕谷?!?p> 這女修容貌極為美艷,黑色勁裝勾勒出身體迷人的曲線,只是眉宇間,一股冰寒的冷意,讓人望而生畏。
女子面色有些蒼白,身上,也有著一些傷口,似乎才經歷了一場戰(zhàn)斗。
“繼續(xù)說下去!”
“是,十絕谷,是我們圣教發(fā)現的一個入口,據說里面還有秘境,有不得了的寶貝藏在里面。我修為低微,對于谷內真正的秘密并不清楚?!?p> “怎么進去?”
“那是圣教的‘斗轉血靄法陣’,專門用來困敵,要進去可是千難萬難......仙子若是想進去,我愿意......”
“咚”地的一聲。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色靈光便轟在了他的眉心處,大個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滿嘴謊話,該死!”
女子面現怒色,自語道。
“既是斗轉血靄陣,那倒好辦了,此陣困敵,困內不阻外,從外面進去,并無風險。”
只見女子身影一晃,整個人似乎都融入了陰影,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幾個閃動便來到了谷口處,沒入了那血霧之中。
......
在她進入血霧后不久,另外一隊身背巨劍的人馬,匆匆趕來。
為首的男人一身白袍,面貌英俊。
“此地,便是先前六長老他們帶另外一隊弟子駐守的十絕谷吧?”
男子看似隨意的問道。
“大師兄,正是此地!可不知此地為何是這般模樣,與記載中不符?!?p> “還能是怎樣,你看那谷口的陣法,明顯是剎血魔教的手腳,而且,這四周,還留了他們不少人。”
身后不遠處,兩位衣著整齊的少男少女,說道。
“齊岳,你帶人,將此地的血魔余孽,全部肅清。齊菲,你去看看,是否有莫靈薇的痕跡,她之前逃跑的方向,便是這里?!?p> 英俊男子擺擺手,制止了少男少女的說話,吩咐道。
“遵命,大師兄!”
兩人各領一對人馬,迅速離去,只留下英俊男子一人,目光閃爍的站在原地。
“影殺劍宗,可是我們問天劍派的大敵。在秘境中,本要保存實力,不宜起沖突,但是......遇到落單的莫靈薇,這種天大的好事,可不能錯過了!”
英俊男子用低不可聞的聲音,緩緩說道。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齊岳齊菲二人所帶隊伍便已經趕了回來。
隊伍中雖有人員顯得比較狼狽,一副法力消耗過度的樣子,但并無傷亡。
“大師兄,這些血魔崽子,在外留守的人還真不少,著實費了我們一些功夫?!?p> “還膽小如鼠,一旦發(fā)現不對,便拔腿就跑,追殺了一陣,雖干掉了大半,但還是讓一些人逃掉了?!?p> “無妨......可有什么線索?!?p> 英俊男子擺擺手,顯得并不在意。
“我這抓了個活的?!饼R岳咧嘴一笑。
隊伍中便有一人,手持一根散發(fā)著靈光的繩索,將一名血衣人甩落在了幾人面前。
血衣人一臉慘然,身體不斷發(fā)抖,卻是咬牙說道:“你們......對神教出手,尊主,定會讓你們全部葬身此地!”
英俊男子笑了,笑得很是好看。
“我問天劍派,雖是名門正道,但讓嘴硬的俘虜吃點苦頭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齊岳!”
齊岳意會,當即上前一步,手中出現了一只形如鐵釘的小蟲,拍入了血衣人的腦中。
“??!”
血衣人一聲慘叫!
全身止不住的戰(zhàn)栗起來,卻被那繩索捆縛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這是你們血魔教最喜歡用的鉆髓蟲,怎么樣,平日沒藏過這種滋味吧?”齊岳一臉笑意,看著血衣人說道。
血衣人其表情扭曲,眼球骨突,嘴巴大大張開,卻詭異的一絲聲音也不能發(fā)出。
而七竅中逐漸滲出殷紅的血液,顯得可怖至極。
“覺得夠了,你就眨眨眼睛,告訴我們一些事情,或許還嫩給你一個痛快的。不然......這種痛苦,將持續(xù)七天七夜,同樣逃不開隕落的下場?!?p> 血衣人聞言,眼睛狂眨。
鉆髓蟲在腦中生食骨髓的那種感受,已經讓他崩潰了。
“說吧,你們血魔教,在這里蹲守,還設置了結界,有何目的?”等齊岳制止住了鉆髓蟲的動作后,英俊男子開口問道。
“我......我只知道這處山谷中,有很大的秘密......似乎是和上古的一些寶物有關。我們這些人......修為低微,知道得并不多。”
“你們留守在這里,那之前九仙盟的人呢?”
“九仙盟......早就進去了,后來......舵主帶我們來此,肅清了九仙盟留在外面的隊伍......”
“舵主?是地雷火風中的哪一位?”
“風...舵主?!?p> “之前是否見到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來過這里?”
“不......不知。”
“......”
血衣人嘴中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道。
“大師兄,這人說的,可是實話?”齊菲目光一閃,同英俊男子傳音道。
“看其表情,不似作偽,但未免沒有隱瞞我們的可能?!?p> 說話間,屈指一彈,一道劍氣如星光閃爍,直直沒入了血衣人的眉心中。
“噗”地一聲。
一個大洞便出現在了血衣人的腦袋上,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了下去。
英俊男子仿佛沒看到這一切,淡淡說道:
“待會進去后,小心行事,我?guī)б魂犎俗窔⒛`薇,你和齊岳,帶剩余的人,去和荊長老匯合?!?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