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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升官系統(tǒng)

第八章 寒衣

奸臣升官系統(tǒng) 花間溫庭筠 2676 2019-05-10 12:40:00

  不待走到主位,韓良便在宴席中間拍了拍手,隨后端起一杯酒。士紳們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韓良的聲音沉穩(wěn)而清澈:“諸位,今日我韓良初到貴地,主政府谷少不得大家伙的支持,今日且效先賢秉燭夜游,做游園之雅,韓某人在此敬三杯酒。”

  “第一杯,敬圣上。正是吾皇德澤四海,天下太平,方有你我夜宴之幸?!?p>  韓良面北,一飲而盡。

  “第二杯,敬此方天地。府谷人杰地靈,今夜長風(fēng)繁星,話本中天宮神仙享受不過如此,感念天地寵幸,有此盛景!得此盛事!”

  言罷,酹酒于地。

  “第三杯,敬在座諸位。在座均是桑梓之才,韓某敬佩!”

  韓良環(huán)敬了一圈,把手中的酒杯仰頭干了。

  “為韓大人賀!”

  “為韓大人賀!”

  在座士紳,無不覺得韓良臨席講話頗有水平,看來文曲星下凡果然不凡,不愧是能高中進士的人物。

  “好了,開始吧。”

  韓良揮了揮手,酒樓送來的席面流水似的擺了上來,縣衙的下人人手不夠,六合居酒樓還特意派了小二來幫忙上菜。菜品都是硬菜,油燜河蝦、烤羊腿、黃河鯉魚、東坡肉,基本全是大魚大肉,你道這是為何?說來也好笑,上官接風(fēng)宴安排肉菜這是默認的規(guī)矩,大家伙湊錢吃飯,難不成還給自己找不自在吃齋飯不成?自然是能吃多少吃多少,大戶人家不見得在這上邊大方,土財主更摳,吃不回本心里自然難受,小吏表面風(fēng)光家底薄,一家老小要養(yǎng)活,除了過年一年不見得能吃幾頓全肉宴,也是卯足了勁要吃個夠本。

  韓良夾起一塊魚肉嘗了嘗,用黃河鯉魚做的糖醋魚,味道相當(dāng)不錯,肉質(zhì)緊嫩,酸甜可口。

  “韓大人,您是不知道,咱這黃河鯉魚可是今早剛打碎薄冰撈上來的,就在護城河邊上,鮮得很。”

  韓良這一桌除了黑臉的包巡檢和幾個級別較高的曹佐以外,都是本地士紳,說話的是六合居的掌柜楊老板,宴席也是他提供的。

  “哦?那倒是辛苦的緊,我聽說二十四孝里有臥冰求鯉,楊老板為了給咱們一飽口福,也是鑿冰求鯉啊哈哈?!?p>  “哪里哪里,韓大人說的有道理,這活確實辛苦得很,這馬上要入冬了漁民也不捕魚,這些個疲懶的伙計沒一個愿意去的,倒是逃荒的流民,為了口飯不辭辛苦愿意去撈魚?!?p>  韓良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杯,瓷杯在燈光下反射著清幽的光,韓良抿了一口,問道:“這些流民是怎么安置的?”

  “哪里有的安置,不過是一天兩頓熱粥吊著命罷了”黑臉的包巡檢甕聲甕氣地說道。

  “不怕出亂子?”

  “呦韓大人還真是心系百姓啊,瞧您說的,城門一關(guān),這些個賤民能鬧出什么亂子。再者,張大人說,給碗粥已是白送的恩德了,朝廷追究下來,也是山西的官員治境無力,與我們府谷何干?”旁邊長得跟個猴子似的小吏搶話道。

  這是張定文的心腹,府谷糧倉的倉大使,沒什么能力,靠著舔張定文上位的。語氣里的譏諷,韓良一笑置之,張家螻蟻,韓良還不屑與他爭辯什么或是置氣,等收拾了張定文,這些背靠張家大樹的猢猻還不是任意拿圓捏扁。

  酒過三巡,戲班子上臺,唱的是一出《花木蘭》,這出戲在國朝早年可是禁唱的,原因無他,內(nèi)容有影射清廷入關(guān)的嫌疑,可到了現(xiàn)在,管的早就放開了,四九城里黃帶子玩票上臺都有唱這出戲的,因此也沒人在意。

  主要人物是突厥王、賀廷玉和花木蘭,講的故事主線跟木蘭詩里區(qū)別不大,飾花木蘭的刀馬旦基本功扎實得很,看得出是練過,帶著厚厚的戲妝,隔得遠了倒也看不出模樣來。

  “到邊關(guān)來把賊討,為國家戰(zhàn)沙場,冒風(fēng)霜晝夜辛勞,狼煙未熄”

  “好”唱腔驚艷,臺下一片鼓掌叫好之聲。

  臺上花木蘭拔劍一指,“我不滅胡塵誓不還朝!”

  韓良與旁邊的包巡檢碰了一杯,一臉醉意的拍了拍伺候在旁邊的成家班班主,道:“這…花木蘭,晚上…本官要好好會會她,哈哈哈哈”

  成家班班主臉上堆著笑,道:“韓大人您放心吧,我懂,我懂?!?p>  又喝了幾杯,韓良已是滿臉通紅,有些東倒西歪了,道一聲“告退”下人扶著他回到了房間,又解了衣服擦了擦身子安置好。

  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屋內(nèi)一片漆黑,再進一步,燈被火折子點著了,一燈如豆。

  韓良坐在椅子上,伸了下右手,“請坐”

  “不問我是誰?”

  來人是個女子,年紀(jì)在三十左右,卸了戲妝面容看的清楚了些,眉眼有英氣,不似尋常女子。

  “客人不應(yīng)該自我介紹嗎?”

  “哦,你一個傀儡也敢這么和我說話?”

  女子的一截短槍從袖中彈出,槍尖指著韓良的脖子,一絲一毫的晃動都沒有。

  “便是木雕泥塑,擺在那里,都是有人拜的,何況是人呢?所以,我有什么不敢的,既然沒殺我,那就各取所需?!表n良絲毫不畏懼,淡淡地說道。

  “很好,那你可知紅蓮教?”

  韓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

  “我便是紅蓮十二圣女之一的方寒衣?!?p>  韓良聽了沒什么感覺,什么圣女,怎么不是黃金圣斗士呢。

  見韓良沒反應(yīng),方寒衣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之所以找你,是因為我教自從上一次起事被清廷走狗鎮(zhèn)壓之后,一直在尋找破解清廷‘鐵浮屠’的辦法。”

  “什么浮屠?”

  “鐵浮屠,人馬具重甲”

  “砍馬腿啊,岳王爺不是都試驗過了?!?p>  方寒衣?lián)u了搖頭,道:“不是普通的鐵浮屠,是‘兩黑旗’?!?p>  “兩黑旗?”

  “不錯,清廷入關(guān)之后生怕有朝一日南明光復(fù)中原,亦或是三藩起兵造反這些威脅清廷統(tǒng)治的事件,因此在滿洲一直由正黃旗來訓(xùn)練監(jiān)管所謂的‘兩黑旗’,也就是正黑旗和鑲黑旗,這支部隊不到事關(guān)清廷存亡的萬不得已之時,清廷不會大規(guī)模動用。根據(jù)我們的密探情報,從關(guān)內(nèi)經(jīng)山海關(guān)往關(guān)外每年都會運送大量的精鐵、牛羊、米面和各大馬場產(chǎn)出的最好的戰(zhàn)馬,這個動作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數(shù)百年。因此八旗輪換駐地之中,正黃旗駐關(guān)外,鑲黃旗駐直隸從未變化,只有剩下的正白、鑲白、正藍、鑲藍、正紅、鑲紅進行駐地輪換?!?p>  方寒衣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在陜西四十年前的上一次起事,是我教策劃的一次很大規(guī)模的行動,投入了很多的資源,本來一切順利,但突然出現(xiàn)的五百鐵浮屠打亂了我教的全部計劃。這些人,不,準(zhǔn)確的說是怪物,身披數(shù)十斤的精鋼鐵甲近乎刀槍不入,而且結(jié)陣之后即使是后天一流高手也無法突破他們的護體內(nèi)勁,除了先天宗師可以以力碾壓外別無他法,這些士兵明明都是普通武夫,聚在一起卻異常的古怪有后天一流高手才有的護體內(nèi)勁。他們操著聽不懂的語言,不是漢話也不是滿語,極少數(shù)戰(zhàn)死的裸露的皮膚都是青藍色?!?p>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教猜測,清廷是一直在抓捕、訓(xùn)練有資質(zhì)的生女真,不僅給他們服用、浸泡增加力量和抗擊打的藥物,而且還有特殊的訓(xùn)練法門。為了了解兩黑旗的秘密,我教這些年派出了很多高手前往關(guān)外打探情報,但其中絕大部分都死了,即使僥幸活著回來也沒什么有用的線索,而前段時間,卻有一位崩雷拳高手深入關(guān)外,活了下來逃出滿洲,根據(jù)線報,他被張家從西蒙古科爾沁部的貴族手里花重金買了過來,現(xiàn)在就關(guān)在張家的密室里,是張定文和準(zhǔn)格爾汗國交易的重要籌碼。因此,我們需要把他救出來,兩黑旗的秘密,我教必須要知曉,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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