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馨馨與可可去當鉆石，馨馨乞討
又到了回飛碟的時候了，今天，馨馨可不想再在山里面玩了，即使山里面有比獐子與穿山甲更好玩的動物或其它什么事情，大晚上的，還能有什么更好玩的事情呢？外星人都在身邊了，還有什么更離奇更好玩的事情呢？當然，也許一場山間的篝火晚會加燒烤之類的晚會會讓馨馨產(chǎn)生興趣，從而愿意留在山里面，但那得多一些人才行，還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并且絕對注意用火安全，否則在山里面，如果不慎引起森林火災，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那是犯罪了。馨馨餓了，馨馨想吃晚飯了，可是馨馨身上沒有錢了，媽媽臨走前給的一百元錢都用完了。沒錢，可吃不成飯了，怎么辦呢？人得吃飯，起碼地球人是這樣?？煽刹皇堑厍蛉耍灰燥?，他有他的營養(yǎng)丸子吃，他既不會感到饑餓，也不會感到口渴，對了，聽他說，他也不會喝水，他的呼吸器官兼有從外界吸取水分的功能，他還說，他的皮膚也能吸收水分?？墒?，我們?nèi)祟惥筒煌?，要吃飯，要喝水，要吃各種有營養(yǎng)的食物。當馨馨對可可說，她已經(jīng)沒錢吃飯時，可可說，只能想辦法去找錢，才能滿足馨馨的口舌之欲了。怎么找錢呢？馨馨是好孩子，決不會去采用不合法不正當?shù)氖侄闻X，比如偷呵，搶呵，騙呵什么的，至于打工呵，勞動掙錢呵，馨馨也不會，也沒有合適的工作讓她去做，也許，去唱歌給人聽，能夠掙到錢，但哪有這樣的機會呢？如果馨馨想學街頭藝人去賣藝，那倒是可以多少掙點錢，可是那樣一來，不就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嗎？如果引來了警察，那就完全暴露身份了，那樣，她就得立即回家，她就得離開可可，這也就意味著她將違約，違背她對可可作出的承諾。馨馨不是那種不會動腦筋想辦法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使她完全無能為力了，人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是不是？誰不是呢？就是那些偉人，大人物，不也是會時常感到無奈無力嗎？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全知又全能呢？人當無奈的時候，怎么辦？就只能求助于他人了。馨馨能求助誰呢？她現(xiàn)在只能求助她的外星小伙伴可可。于是，她只好厚著臉皮向可可說出了她的要求?？煽陕犃?，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一個勁兒地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想到的，中午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快沒錢了，你那一百塊，吃了幾頓飯，買了幾瓶水，又買了毛巾，牙刷等等的東西，還能剩下多少呢？我把你當成了我們d星人了，我們是不用吃飯喝水的，也不用那么多的開支。這樣吧，我是可以用我們的方法去不花錢地取來一些你要的東西的，但這肯定違背你們地球人的道德，所以，我只能隨鄉(xiāng)入俗，依你們地球人的規(guī)矩辦事。我的飛碟上有很多的鉆石，我去取一顆來，把它賣了，或者當了，給你換些錢，那些錢足夠你這幾天用了。
馨馨說：“鉆石？多大的鉆石？我媽的結(jié)婚鉆戒上的鉆石有5克拉呢。那是我爸給我媽價值最大的禮物了。”
可可說：“我們星球開采出來的鉆石都是很大的，最小的也有5克拉，足夠你用了?！?p> 馨馨說：“我們只能這樣才能弄到錢嗎？”
可可說：“目前只能這樣，沒有其它的辦法?！?p> 馨馨說：“那我們快走吧，我可餓死了?！?p> 可可說：“行，我們先去取鉆石，然后到城里去。”
說完，二個人攜手飛回飛碟，可可取了一顆鉆石，銀光閃閃，晶瑩剔透，非常絢麗。馨馨鉆石捧在手里，看了看，鉆石里面射出的亮光畢直畢直，象是極精致的小燈泡里發(fā)出來的光芒。
他們帶著鉆石來到城里，晚上，人們的注意力就有些下降了，馨馨也不怕被人們發(fā)現(xiàn)了，因為晚上，要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比白天要小得多，這也是小偷、壞人、老鼠們喜歡地晚上活動的原因，但我們的馨馨與可可可不是什么小偷、壞蛋、老鼠，她只是一時不方便在大白天活動罷了。誰沒有一時感到不方便，需要拘束自已的時候呢？他們在城里轉(zhuǎn)了幾個地方，他們攔住行人-可可穿了一件地球人的寬大風衣，并用風衣的帽子將自已的大腦袋包裹了起來，他又用一個大口罩將自已的面部遮起來。盡管如此，他還是顯得頭太大了，眼睛的位置太在上了，因此，他總是顯得有些慌里慌張，尤其當需要直面人們的時候，他總是偏側(cè)過去，不讓人們看到他的臉。這樣，當他們在向人們介紹他們的鉆石時更增加了可疑性。人們不相信，他們的鉆石是真的，哪有一個小女孩與一個好象是小男孩的小怪物，拿著真鉆石到處推銷的？結(jié)果，當他們找了好些人推銷他們的鉆石時，人們總是不相信，而且，總是會盤問他們許多問題，比如他們是誰？從哪里來？為什么有這顆鉆石？又為什么要賣他們？馨馨與可可幾乎要被他們問哭了，他們實在不能夠完全如實地說出實情，即使他們說出實情，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有幾個人好象還準備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離奇的事情，凡是涉及到有關(guān)人安全，財物糾葛等等事情時，人們總是喜歡找警察來處理，而不管這些是不是一定屬于警察的管轄范圍。不說這些了，總之，馨馨與可可在城里走了半天，為了避開熟人，他們特意飛到城西去兜售，其實是無論城西城東，他們都不容易將手中的鉆石出手。原因有很多，除了上面所說的人們的疑問，對鉆石真假的判斷也影響了人們的購買意愿，普通人總是不能對那些名貴的物品作出正確的鑒定。再說如果是真的鉆石，那價值也太大了，誰會在街頭買這樣貴重的物品呢？馨馨，可憐的馨馨，她的肚子越來越餓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在家里，馨馨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不需要為吃飯的事情操心。媽媽象老母雞一樣護著她呢。媽媽什么時候讓她挨過餓呢？馨馨有點著急呢？她又想媽媽了，也想回家了，她甚至有點象“賣火柴的小女孩”里的那個小女孩在想著她夢中的烤鵝了。怎么辦呢？現(xiàn)在回去嗎？現(xiàn)在回去就是失約，就違背諾言，說話不算數(shù)，這不行，如果我們想做的一件事情，我們答應(yīng)做好的一件事情，我們?yōu)槭裁床荒軋猿窒氯ィ恳欢ㄒ胪径鴱U呢？馨馨不想這樣做，可是不這樣做，又怎樣解決面臨的問題呢？馨馨忽然想到有一次逛街時見到典當行，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聽爸爸說了之后，才知道典當行的作用。她想，我們?yōu)槭裁床蝗サ洚斝心兀咳サ洚斝邪雁@石當?shù)?，換一些錢，然后，然后就可以有吃的了。對，就這樣辦。她把她的想法給可可說了，可可沒什么不同意的，于是二人就在網(wǎng)上搜索了離得最近的一家典當行。他們飛過來，然后在店前停下來，再慢慢地走進店里面，可可仍然離地飛行，只是他飛得很慢，又離地很近，加之他穿著長風衣，所以人們并不覺得他在飛行。馨馨拿著鉆石，站到柜臺前，可是，柜臺對于她來說還是有些高了。在可可的幫助下，她的身子升高了一些，那個柜臺里面的人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實際上是懸空站在柜臺前的。
馨馨將鉆石遞給窗口，然后說：“我要當這個鉆石，幫我看看，能當多少錢？”
當鋪里的店員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她滿眼狐疑地看了馨馨一眼，然后接過鉆石，她先看了看鉆石，然后又將鉆石放到一個機器下面看了看，再抬頭看看馨馨。
她問道：“這個鉆石是你的？”
馨馨見到店員懷疑，她再看看身邊的可可，可可正扭過身去，側(cè)歪著臉不讓店員可以清楚地看見他。馨馨想了想，為了成功地當出這顆鉆石，她不能不撒謊了，即使她從本能上覺得撒謊是不好的。
馨馨忽然對著可可說：“爸爸，你說話?！?p> 可可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接口道：“是的，是我們的。”
店員問：“你們要當了這顆鉆石？”
馨馨點點頭。店員不再說什么了。她要求可可拿出身份證來，馨馨拿了自已的身份證，店員一看，說是兒童身份證，那可不行。
馨馨說：“為什么不行呢？”
店員也說不出什么理由，她只好問可可：“用你的身份證吧，先生?！?p> 可可仍然歪著臉，他甕聲甕氣地說：“就用她的吧，沒事的。”
店員想了想，覺得好象有什么問題。她湊近來想看清可可的臉，她終于看清楚了，她被嚇了一跳，因為可可的臉上高額頭上的那藍幽幽的眼睛把她嚇著了。她急忙將鉆石遞回給馨馨，然后，按警鈴，又打電話報警。
可可只好說：“快跑?！?p> 可可攜著馨馨飛出店外，柜臺里的店員嚇得花容失色，她打電話的手在抖動，電話里的人問她問，她也一時說不出話來。
馨馨與可可飛到外面，直到人們一時找不到的地方，他們找到街心花園的無人處坐下。
馨馨說：“可可，我們把人家典當行里的人嚇著了，我們還把我們自已嚇著了?？墒沁@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解決肚子餓的問題？要是能當出去多好呵，我聽那個店員在嘰咕地說你的這顆鉆石能值十萬塊呢。如果當出十萬塊，我們就發(fā)大財了。”
可可說：“是嗎？”
馨馨說：“鉆石在我們地球上可值錢呢，我爸送我媽的鉆戒聽說也花了十多萬?！?p> 可可說：“嗯，你們地球上的人除了用錢才可以得到吃的以外，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弄到吃的嗎？有免費吃飯的地方嗎？”
馨馨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飯，也沒有免費的早飯與晚飯，只有極少數(shù)的慈善機構(gòu)會向窮人派送一些吃的。”
可可說：那么，我們就是窮人了，我們?nèi)フ疫@些慈善機構(gòu)？“
馨馨說：“免費派送食品的機構(gòu)極少，好象這個城市里沒有?！?p> 可可說：“那怎么辦呢？你又不肯我去白拿人家的。如果我白拿了人家的東西，你要罵我是賊了，擔一個賊名我倒不怕，就怕違反你的意愿?！?p> 馨馨說：“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得到吃的。”
可可說：“什么辦法？”
馨馨說：“乞討，這是一種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討食的方法，只是一般人不肯那樣去做，因為這太丟面子了，也就是有失人的尊嚴了?！?p> 可可說：“那是做乞丐了，但是，如果能得到吃的，就做一回乞丐如何呢？人為了得到某種結(jié)果，采取一些不那么光采的方法也是可以的。如果人非得要在做小偷與做乞丐之間作一個單選題，你選擇什么呢？”
馨馨哭喪著臉說：“可可，那我們就去乞討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p> 可可說：“好的，我與你患難與共，盡管我不需要乞食?！?p> 馨馨說：“那你笑話我嗎？”
可可說：“笑話。你會因為我笑話你而不去乞討嗎？”
馨馨搖搖頭說：“我們所有人都要有忍耐力，要有能做一些常人做不到事情的能力，否則我們無法成就事業(yè)。為了堅守我陪伴你三天的諾言，我愿意丟下我的尊嚴去乞討?！?p> 可可稱贊道：“好樣的。人無糗事，不成為人。但惡事不可為，傷害他人之事不可為。對嗎？”
馨馨接口道：“對對，可可，是我們?nèi)祟惖暮门笥?。?p> 接下來的一幕場景看起來是有失斯文的。馨馨將頭皮弄亂了，將衣服也弄亂了，為扮乞丐，她還背著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把衣服弄得有點臟臟的了。她的舉止引得可可哈哈大笑?？煽蛇€開玩笑地說要將她的這樣子拍下來，送給馨馨爸爸媽媽看，這可把馨馨嚇得趕緊爬了起來，如果她這樣子被爸爸媽媽看到了，雖然，他們可不會打她，但一頓嚴厲的責備也夠令人難受的，馨馨寧愿去做乞丐，也不要受人哪怕是自已的父母責備。馨馨跑到大街上，伸出手向幾個行人討錢，有二人人直接無視她而走掉，其中一個人拿出二元塞到她手里。馨馨高興得跳了起來。
這樣子，又引得可可笑起來，這樣子可千萬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他們還不疼死了？他們的寶貝女兒何時曾少過二元錢的？單她的那個懶豬大貯錢罐里就有少說幾千塊我硬幣呢。她個人的銀行卡上也有好幾萬塊錢，都是爸爸媽媽等過節(jié)過生日等給她的錢，可惜，現(xiàn)在馨馨無法使用它們。如果能夠使它們，也就用不著在這里向人家伸手了。馨馨跑了一條街，運氣不好不壞，她得到了十幾塊錢。她趕緊將頭發(fā)又弄弄整齊，再將衣服理理整齊，衣服臟了，無法清洗，那也顧不上了。她跑到一家面包店里，買了一條大面包，就是那種長長的面包，她抱著面包，邊跑邊啃。弄得店里的店員與顧客都在奇怪地滴咕著，這里從哪里來的野孩子呵？馨馨吃了少半條面包，不餓了，可是，嘴又渴起來，或者說更渴了，沒辦法，她只好再次走上乞討之路，直到又走了半條街，她才討到幾塊錢，不用說了，這下她肯定是鉆進超市了。出來的時候，她拿著一瓶水，那瓶子里的水已經(jīng)被她喝了一半了。她知道，不能一下子喝太多的涼水，那樣會傷胃的，她雖然假扮乞丐，可不真想象乞丐那樣不講衛(wèi)生地生活，那是對自已的不負責任，那是馨馨堅決不干的。當她與可可一起飛回飛碟時，可可向她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她去乞討了，因為可可有了可靠的方法可以保證馨馨余下二天的飲食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