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嫣兒!
劉諾沒想到自己又偶遇上曹嫣兒了,這個對于他來說還是蠻驚喜的,畢竟兩人經(jīng)過上元之后的那么多次接觸,也算是十分相熟了,劉諾也十分欣賞曹嫣兒的大氣性格!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畢竟是一同教過李節(jié)做人,也算是建立了良好且深厚的革命友誼,相互之間算得上革命伙伴關(guān)系了!所以,自洛陽回來之后業(yè)已近月余時間,再見還是很令人開心的。
“喲,小娘子這是要去往哪處?。靠煞裱埍旧贍斠煌巴?,正好一路上少爺我也能做個護花使者呢!”劉諾喜好搞怪,準備和曹嫣兒玩玩。
本來曹嫣兒也注意到了劉諾,面上亦有些驚喜,但走近之后,劉諾這番話讓她又覺得好笑,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用意,羞澀一笑,說道:“這位少爺,奴家還要急著回府,還請您莫要阻攔!”
“噢?”劉諾臉上滿是紈绔的賤兮兮笑容,“急著回府吶?那豈不是正好讓本少爺送你回去!我這馬車十分寬敞舒適,小娘子可以躺上去體驗一番!或許你只覺得恍然之間,便已至家門了呢,甚至會流連忘返,不愿意下來呢。”
劉諾這邊說著,那邊還要伸手去抓曹嫣兒的手臂,曹嫣兒也是表現(xiàn)得驚慌失色,不敢從之。
“哎!你干什么呀!放開我,快放開我!”
聽著曹嫣兒的叫聲,如今雖然才立春不久,可街上已然有了不少人來來往往的,關(guān)隴地區(qū)的老秦人可是會有些仗義執(zhí)言的人,更何況,長安乃是趙朝最大的都市,書生俠客數(shù)不勝數(shù)!
果然,在二人快樂演戲的時候,這邊就有幾個書生出現(xiàn)了,有一人看到這一幕恨恨說道:“你們說說這長安城朱雀大街之上,天子腳下,怎么養(yǎng)了盡是一些紈绔子弟,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一女子這般騷擾,簡直墜了長安京師之名聲,污了趙朝律法之嚴明!”
另有一人亦是附和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這些個權(quán)貴人家怎的都是這般不懂得教育子孫!萬一看走眼一回,豈不是就如同中書李大人之孫那般嗎?家族遭受懲罰,自己更是慘被流放!”
幾個人紛紛看著眼前這一幕發(fā)散思維,對劉諾當街欺辱女子之事指指點點,一個接著一個的對劉諾進行指責,仿佛他們是正義與德律的化身一般。
只有一個人并沒有說什么!冷眼看著這幾位伙伴,心里覺得十分可笑,你們在這里討論有何用?所有的指責辱罵人家這位公子哥也聽不到,遠遠地站在這里也解救不了這位小姐!
想著想著,徑直走了上去,旁邊的幾個伙伴看到了,連忙想要制止他,“謹之兄,你這是要做什么?小心引火燒身,惹了這位紈绔少爺!”
這位被喊作謹之兄的人回身冷言說道:“遇不平,自當要仗義執(zhí)言!持身以正,莫非還怕這么一個被慣壞的世家公子不成!”
這邊又有人說道:“你可不要胡鬧!萬一惹出了什么事情來,這里可是京師,是長安城!你師父一個小小的縣尉可救不了你??!”
“不錯,楊謹之,你要為自己考慮,更要為你師尊考慮!這里隨隨便便一個少爺公子的家中長輩都有可能是三品甚至更高的大官,你不要去了,這事情自有人會管的。不管怎么說,他不歸你管,更與你沒有關(guān)系?!?p>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這位謹之聽了伙伴的話,并沒有多言,反而看到了那位姑娘已然在百般掙扎之中將要被推上了馬車,變得心急如焚!若是任由此人將這女子掠走,那么他將會自責內(nèi)疚一輩子!
“你們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京師天子腳下,這般胡作非為,當真以為沒有人能管的了你們了嗎?”不做多想,大喊一聲,試圖先將局勢穩(wěn)住。
劉諾這邊抬眼注意到了這位,對著李虎驍努了努嘴,“去瞧瞧,怎么說?”
李虎驍本來看著自家齊王殿下和這位曹小娘子在這里演戲有些好笑的,誰知竟然還有不少人相信了,還有人挺身而出試圖要英雄救美呢,聽了自家殿下的命令,便朝著那人走了幾步。
“怎么著?管閑事管道我家少爺這了,你這小書生可當真是讀過圣賢之書吶!”
楊謹之怒言:“你們這些雜碎狗腿,仗著家中勢力肆意欺辱良家,是可忍孰不可忍!快快放了那為小姐!”
李虎驍笑了笑,對著幾位侍衛(wèi)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圍了!”而后,五名侍衛(wèi)將楊謹之圍了起來。
那邊楊謹之的幾個朋友伙伴看到這一幕,卻是紛紛有些害怕,出門帶著五六名仆從家丁的少爺公子,那家中自然是有極大的勢力的,眼瞅著這就要發(fā)生沖突,自然是害怕惹禍上身!萬一把人家少爺?shù)暮门d致給破壞了,說不得自己幾人也要被抓起來,暴打一頓還是小事,可若是打死打傷,自己幾人也沒有什么通天本領(lǐng)!
故而,為了避免被殃及池魚,幾個人都開始心思活泛了起來。
“哎呀!”一人突然喊叫了一聲,把一旁在想應對方法的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怒目而視!
只見那人說道:“吾突然想起進京之前家父曾叮囑過讓我去拜訪他的一位老友,前些日子因為要準備科考故而沒能抽出時間來,如今會試已過,榜上有名業(yè)已在握,自當要去拜訪一下這位伯父!這便去了,就不與幾位賢兄在此了。”
說完之后,此人急匆匆離開,一旁想要開口問他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有人開頭,剩下幾人也都是有樣學樣,各自冠冕堂皇的找出理由來。
“哎,他這一說,我也想起了家中為我所定的一門娃娃親就在京城,如今來此,自然是要拜訪一下泰山大人的!那吾也只能失禮了,來日請你們一同飲一杯喜酒!”
“吾還有些書要溫習,便也不留了。”
……
反正都是各有理由,說完之后或羞愧不已、或堂而皇之,都離開了。
這邊劉諾和曹嫣兒看到有人來制止了,便也停下了演戲,看到李虎驍和那位書生爭論不休,便對李虎驍喊道:“把他帶過來!”
李虎驍一聽,便要命人將其押過去,誰知楊謹之雙手往身后一背,挺胸抬頭的朝劉諾走了過去。
劉諾看著這一幕,覺得此人或是愣頭青書呆子,或者那就是個有本事的家伙。對著曹嫣兒笑著說了一句:“這位小書生有些意思,是個人才吶!”
曹嫣兒點點頭,“是不錯,敢于仗義執(zhí)言,長相俊秀,氣度不凡!”
“咳咳!”劉諾瞬間無語了,“你說你都關(guān)注的什么呀!”而后,不再理曹嫣兒,看向了這位氣度不凡的書生。
“嘿,你是什么人?竟敢擾了本公子的興致!”劉諾裝作十分生氣,對著走上前的楊謹之說道。
“吾是趙朝之人!是圣人子民!亦是儒圣學子!”
“嚯,你倒是個聰明人,很不錯,很有智慧!也很有勇氣!”劉諾聽了他的回答,忍不住贊了一句。
“不敢當公子此言!公子更是個有大勇氣的人!天子腳下都敢這么做!”楊謹之分毫不讓,回懟了一句。
“哈哈,”劉諾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這位公子誤會了,吾與此姑娘本就相識,今日是在此玩耍,也算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遇上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俊睏钪斨蝗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