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謝韻和語夏如今共處一室,那么自己的有意隱瞞想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了。說起來這件事情他還是以后世的思想在處理應對,總覺得齊人之福這種事情雖然許多男生都想,但還是只能家里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心驚膽戰(zhàn)的勉力維持,有些人甚至只能是想想,甚至不止男生,女子也一樣如此。所以劉諾才突然之間生出了一種出軌被抓的失措,但好在他所出的時代不一樣!
封建時代的社會,女子在大多數(shù)的有權利的男子看來就是物品一般,劉諾自然不會這樣,他會盡力尊重自己的妻子,也會寵愛憐惜自己的侍妾,甚至對于劉諾而言,這所謂的妻妾、正妃、側妃、侍妾媵人之說也只不說是這個時代的安排,他才不會有什么差別對待。
劉諾覺得嫁入權貴家族的女子雖然能稍微享受一些物質,但在感情之上無疑是苦命的!若是嫁給平民或許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入了高墻大門就只能分享感情,勾心斗角,實在是難以開心快樂的生活。
特意坐在了謝韻身邊,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小宛?“
小宛是謝韻的字,《禮記》之中,女子十五及笄而字,當然了,很多女子是沒有字的,也有些是自己夫婿所取,小宛便是劉諾為謝韻取得字,這或許也算是閨房樂趣,我們不得而知。
“殿下這幾日可都未曾提及過此事!想來是怕妾身做個妒婦吧!”謝韻同樣小聲的說了句,不難聽出語氣之中所含之幽怨。
這話沒法接,不是怕你做個妒婦,,而是你家殿下總歸要尋個時機再說此事,畢竟咱們新婚不足十日,突然說出來你怕是不能接受,更何況大婚之夜進行的那一場暫時不圓房的討論,真正直白明了告訴你了的話,這不是讓你平添誤會嘛!劉諾的心中如此想著。
皇后這是卻是開口問道:“諾兒,為何你不曾向韻兒提及語夏身懷有孕之事,為何要隱瞞?有什么顧慮?韻兒賢惠淡雅、又有落落大方,自然會對此事能夠有所理解并且會真情接待語夏!你還怕她會對語夏及其肚中的胎兒不利?又或者你覺得是語夏因著身孕恃寵而驕,你怕她與韻兒掙些什么!“
“母后為何這般說,兒臣自然沒有這么覺得!韻兒語夏自然都是賢惠而且善解人意的女子,兒臣不過是想要尋個好時機來的?!盎屎箝_口了,劉諾沒辦法,只能解釋道。
他要做解釋,但是皇后的話可不只是講給了他自己聽,畢竟語夏和謝韻也都在,也都聽著呢,這也未嘗沒有對她們二人的警示提醒。終究是皇后,見慣了后宮爭寵、勾心斗角之事,所以自然而然的會提醒一下。劉諾自然覺得從皇后的角度這些話無可厚非,但畢竟都是自己的女人,可不能讓她們覺得婆婆對自己的看法不好!
“那你要尋什么時機?終究沒有不透風的墻,等韻兒得知了此事心生芥蒂時?還是說等語夏知道了你將她隱瞞而難過之時?告訴我,哪一個是好時機?”皇后的威儀那時不得了,為了告誡劉諾的兩個女人也算是用盡了心思,這話話說完肯定是為了看兩個女人的反應!
果然,謝韻接著說道:”娘娘不要責怪殿下,殿下許是覺得他與妾身大婚才數(shù)日,貿然將此事告知妾身怕妾身會難過、會胡思亂想,故而想著等過些時日再說!這也怪妾身沒有趁這幾天讓殿下真正了解自己的性格!“
語夏也開口了,“說起來這是奴婢的錯。殿下大婚數(shù)日,自然不便告知,但奴婢卻應該親自說與王妃才對,是奴婢思慮不周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面!娘娘要怪就怪奴婢!”
聽過二人的話之后,皇后開了笑顏,“你們怎么都這般維護他?我誰也不怪,就是這小子的錯,就只怪他,你們都不要往身上攬!”
劉諾接過話茬說道:“不錯不錯,怪我!怪我!哈哈……“
劉諾突然覺得今日真的是衰透了,先是被皇帝問策,這又被皇后敲打,怎么看怎么覺得會試十二名竟然沒有帶給自己什么好處,連他父母的一句夸獎也沒有。這真的是叫做被潑了冷水,可謂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不過,他因為沒有去看榜,故而不知道自己所熟識的幾個朋友的名次,如今他們幾個可是對劉諾羨慕極了,這是何等才學,第十二名已然是能夠沖擊二甲前幾名之人,甚至依著1劉諾的才學得個探花也說不定呢!
反正鄭云嘉、王煥都有些羨慕他,至于司馬杰,他考得不錯,得了第七名的佳績!鄭云嘉是低了劉諾一頭,第十三名;而王煥倒也不錯了,他本來一直是吊兒郎當?shù)模缃褚舶裆嫌忻?,排在五十多名?p> ……
”來者是客“酒家,司馬鄭王三人看過榜之后便被王煥攛掇來此美其名曰犒賞自己,可當司馬杰和鄭云嘉看著王煥對桌上珍饈風卷殘云、大快朵頤之時,還是十分不厚道的發(fā)起了嘲笑。
司馬杰忍不住笑著說道:“你現(xiàn)在這吃相全然沒有世家貴公子的樣子,若是教旁人看去,怕還以為你們王家遭遇什么大禍事了呢,連家族子弟都吃不飽飯了!”
“不錯,你這哪里是犒勞自己,分明是在懲罰自己考得不好!莫非是被齊王殿下給打擊了?”鄭云嘉亦是笑著說道。
王煥吃的正開心,哪有心思搭理兩位損友的調笑,埋頭苦干才是真!所謂千千世界,去掉了那些個七零八碎的東西,也就剩下了享樂最能博人一笑,而吃喝是最容易獲得的享受!王煥其實也的確是有些在意的,雖然他沒有努力,雖然說他時常流連風月場所,但畢竟幾位友人的成績都擺在眼前,實在是不服不行??!可難受又是真真切切存在,只能寄托在珍饈美酒之上排解憂慮了!
見到王煥只一門心思吃喝,司馬杰、鄭云嘉二人皆是搖頭輕笑,不再多理他。
“云嘉,你可識得那位榜首之人?”司馬杰夾了一口菜,不經(jīng)意的想到了榜首之人,因為劉諾參與了春闈,所以他們對于榜首的關注倒是不多!
“哦,那位楊牧是吧!這幾天倒是聽過一些關于此人的事情,來自山東,好像是河北道的人!家境不好,不過因為身懷大才被河東裴氏的一個不被重視的族人收養(yǎng),以師徒相稱,對之大力培養(yǎng),并且支持他參與科考!”鄭云嘉倒是了解的多謝,便將其所了解的消息都說了說。
“不止于此,這人可不簡單!那天齊王大婚之日,我可是見到他了!齊王還特意向他打了招呼呢!”王煥此時擦了擦嘴巴,滿飲一盅酒之后說道。
這個事情司馬杰和鄭云嘉倒還真是不知道,其聲問道:“你怎知是楊牧此人?”
卻只見王煥奸詐的笑了笑,而后有滿不在乎的說道:“哦,因為齊王和他打過招呼之后,我和他攀談良久。他說他叫做楊牧,字謹之。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二人一聽,這還真是王煥能干出的事,畢竟他雖然喜好玩鬧,但終究有顆玲瓏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