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將軍,夏將軍。”
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在陳陽關(guān)內(nèi)奔走,很快一把推開了門走進了陳陽關(guān)二位守將的指揮之地。急匆匆的道。
陳陽關(guān)之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小股北燕軍。
謝江一拍桌子有些興奮的道:
“等了這么多天,他們終于是按捺不住了。來的好,叫弓弩手把他們穿成糖葫蘆!”
傳令兵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將軍,我們試過了,他們的隊伍完全在我們的弓箭射程之外,另外他們還配備了大量盾手護衛(wèi)在士兵周圍。弓箭就算射到了,也造不成太大傷害?!?p> 夏崢聞言微微一愣,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道:
“既然他們沒有進到咱們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那么距離咱們應(yīng)該挺遠的……等他們靠近再動手也不遲啊?!?p> 傳令兵一聽這話苦著一張臉道:“可咱們,已經(jīng)進入他們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了啊……”
還沒等夏崢細問,從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陣濃烈的惡臭。
夏崢作為一個六轉(zhuǎn)高手,五感比起普通人高上許多,瞬間,鼻腔里就充斥著一股股一言難盡的味道。
熏的他是眼冒金星啊。
險些就站不住了。
而作為七轉(zhuǎn)高手的謝江,反應(yīng)能力比他快的多,瞬間就封閉了自己的嗅覺,免去了一次災(zāi)厄。
“這什么情況這么臭……”
傳令兵一頭冷汗的看著面色難看的夏崢道:
“北燕軍用包裹著金汁的石頭當(dāng)炮彈,通過投石車。在城外射進了陳陽關(guān)之內(nèi)!”
“臥槽!這個齊彬太特么缺德了吧!”
作為一個行軍將領(lǐng),夏崢當(dāng)然知道所謂的金汁是什么東西。
那是各種各樣的米田共用一口大鍋熬成汁的產(chǎn)物。
往往弓箭手那種淬了毒的羽箭就是在箭頭上弄上了金汁。
被淋了金汁的箭射中以后,傷口特別容易會被金汁的細菌感染。
在齊彬前世的古代華夏三國時那個十幾歲就掌管東吳水軍的大都督公瑾大大,就是死于這種金汁羽箭的細菌感染所誘發(fā)的病癥的。
在這個原住民并沒有研制出可以大批量生產(chǎn)的抗生素和消炎藥的世界里,除了那些秘制的偏方可以治療感染癥狀之外。
就剩下那些用武俠和科學(xué)都沒辦法解釋的特殊丹藥了。
但是問題是,那些極具本世界武俠特征的丹藥,更加沒辦法大批量生產(chǎn),連中州軍的高級將領(lǐng)都吃不到,更別說一群大頭兵了。
除非身體修煉到六轉(zhuǎn)以上,才不至于害怕這種細菌感染,但是這金汁本身就不是為了六轉(zhuǎn)以上的高手所準(zhǔn)備的。打的就是大頭兵。
因此,本著與人為善,上天有好生之德觀念的列國將領(lǐng)們,大多都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金汁羽箭的。
而這次齊彬用金汁所制造的投石炮彈,比起金汁羽箭來說,根本沒什么殺傷力。就和鬧著玩似的。
但問題是人家也沒指望著殺傷。
主要就為了惡心人。
其心可誅!
“大爺?shù)?,齊彬這種生兒子沒【和諧】的家伙!真是什么損招都想的出來??!太特么不要臉了!”
……
“阿嚏!”
遠在離陽關(guān)中。齊彬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皇甫玉。立馬有些警覺。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用不用把軍醫(yī)給你叫過來?!?p> 齊彬轉(zhuǎn)頭看了看皇甫玉,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這幾天沒怎么睡好……可能有點著涼?!?p> 齊彬打了個呵欠,晃了晃腦袋。
金汁這個計策。純屬是傷人先傷己的辦法。
為了熬好足夠量的金汁,連累的齊彬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了。
“玉兒殿下……等北燕的投石車射了三天左右,陳陽關(guān)里邊的那些人,也就差不多坐不住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動手了。”
皇甫玉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笑道:
“您就放心吧……我的齊少爺……我肯定不會誤了你的事的?!?p> 齊彬一聽這話,點了點頭,輕輕的倒在躺椅上。
“你先盯一會,我睡一會?!?p> 不一會,齊彬閉上雙眸,很快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這么安分了吧?!?p> 見齊彬疲倦的睡了過去,皇甫玉微微一笑,蹲了下來,伸手戳了一下齊彬的了解。
與此同時,附近的東離衛(wèi)士,很自然的跑到了一邊,知道的太多會死人的。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
皇甫玉正想要做些什么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一轉(zhuǎn)頭。
看見了另一個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北燕王廷三公主,姬玥。
皇甫玉目前的頭號大敵。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因為一旦說話。就會吵醒那個已經(jīng)安然入睡的齊彬。
……
“這是幾個意思咯?!?p> 看著眼前熟悉的防盜門,齊彬有些蒙圈。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華服,齊彬心下了然。
“哦……原來又是個夢啊?!?p> 就在這時,齊彬面前的防盜門。突然自己打開了。
齊彬看了看里面熟悉的陳設(shè),換了一雙鞋之后,進了久違的家門。
客廳里,沙發(fā)座上,另一個“自己”穿著人字拖翹著二郎腿,一手冰闊落一手遙控器,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新聞聯(lián)播。
“喲?你來了?”
穿著人字拖的那個“自己”,看到齊彬過來,立馬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開口道:
“怎么樣……見到熟悉的場景,感觸如何?有沒有覺得思鄉(xiāng)情切?”
齊彬看著眼前的自己,面色逐漸冰冷,開口道:
“我說你啊……整這么一出是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快兩年沒見這些東西了嗎……實在是見不得這玩意?!?p> 穿著人字拖的齊彬一聽這話,走到冰箱跟前,打開,拿出來一罐冰闊落扔給了另一個自己。
“我知道啊……我也很久沒見過自己的家人了……咱這不是沒辦法嘛?!?p> 齊彬翻了個白眼,接過闊落,輕輕打開。開口道:
“所以你就拿新聞聯(lián)播出來整我是不是?”
自從另一個齊彬第一次出現(xiàn)以后,齊彬用他少的可憐的現(xiàn)代化的科學(xué)知識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原住民這種類似于共生的關(guān)系。
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這個家伙,隱藏在自己的深層潛意識中,那么他能夠偷窺到自己的記憶。鼓搗出這些東西,就顯得十分的合理了。
因此,齊彬時刻緊張的提防著原來的那個齊彬突然在自己的深層意識進行反撲。
那個心累啊。
不僅要提防外部威脅,還要提防隨時可能反叛的自己。
不過看起來,這個自己。今天好像要和自己攤牌了。
“怎么著?準(zhǔn)備要拿回自己的一切?”
齊彬看了看眼前的人字拖男子,越看越恨得慌,神色冰冷的道。
“不不不。”
原本的齊彬輕輕搖了搖頭。瞇著眼睛躺在沙發(fā)上。
“我要是拿回了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那么你是死是活,我真的沒辦法保證。這不符合我讓你出現(xiàn)的初衷?!?p> 齊彬聞言一愣,大驚道:
“所以我的穿越……是你搞的鬼?不會吧……那你的實力,難道在九轉(zhuǎn)以上?!”
父親齊定海將齊彬強行從中州國西邊送到東邊三陽關(guān)。已經(jīng)證明了九轉(zhuǎn)高手可以在同一個時空隨意的跳躍。
但是要從華夏跳躍到這里,卻是完全不同的時空。而且還是純粹的意識跳躍。
那可是一般神仙都干不成的事啊!
那個穿著人字拖的齊彬一聽這話。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道:
“這都不重要?!?p> 說著,他拿起手邊的遙控器,一頓操作,將新聞聯(lián)播換成了某個齊彬看過的由某黃姓貴婦演技派老師導(dǎo)演并且主演的一出好戲。
幽幽的道:
“你現(xiàn)在,和他們一樣,被困在這個世界里,但是如果有機會回去,不過只能你一個人。你會決定回去嗎?”
齊彬聞言沉默了。
這個世界里。他雖然時不時的有生命危險,但是他有美人相伴有驚天家世。
但是在家里吧。
有空調(diào),有手機,有WiFi,有電腦。還有冰闊落
就是自己是個沒用的辣雞。
唉!
好難決擇!
“我還是想,帶著她們一起回去。”
思考了片刻,齊彬還是說出了這樣的答案。
讓齊彬扔下那么一大群美人不管,齊彬真的做不到。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賢者。要讓他清心寡欲。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我很欣賞你!”
穿著人字拖的齊彬聽到了“自己”的回答,一臉欣慰的表情拍了拍齊彬的肩膀,開口道:
“果然不愧是我自己。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
齊彬一聽這話,有些別扭。
是,他承認(rèn)他自己很優(yōu)秀。但是從他嘴里說出來,感覺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還有事沒有……沒事就趕快消失吧……你應(yīng)該做的到吧。”
另一個自己這么一頓操作讓齊彬越發(fā)的看不懂,難不成被關(guān)在自己的身體里之后,這個原主人變得不正常了嗎,真是罪過。
“還有一點溫馨提醒?!?p> 腳上穿著人字拖的齊彬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開口道:
“千萬別太過早的對任何一個人妄下定論?!?p> 說話間,齊彬眼前的那個男人和周圍的景物開始飛速的變成了閃爍著金光的粉末。只剩下最后一句話在風(fēng)中飄蕩。
“有空我再來找你玩啊?!?p> ……
中天城,尊主的宮殿之中。
寢殿上,擺放著一個四米多寬八米多長的超級大床。
床上掛著金色的紗帳,一個個人影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
時不時給你傳了一陣陣讓人心神蕩漾的笑聲。
一個宮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大殿,在距離那張大床數(shù)米的地方跪伏下來。
“主上,公子環(huán)求見?!?p> 床榻上的嬌笑聲頓時一滯,而后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不見?!?p> “可…”
“怎么?活的不耐煩了?還不快滾!”
“是是是,小的滾。小的馬上滾?!?p> 那個奴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宮殿,一副逃命的模樣。
作為五方國當(dāng)中最強的中州國的國君,已經(jīng)被他人忘卻了名字的尊主是五方國君主當(dāng)中戰(zhàn)斗力最為強大也是脾氣最差的一個,一言不合就以殺人為樂。
在中州國的皇宮之中,除了中州國比較重視的皇室子嗣。和那一群跟著尊主超過五十年的奴仆之外。任何人都不一定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最近他們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紗帳之中。傳來一陣冰冷的男聲:
“都以為我死了是吧?!?p> 而后,響起一個嬌媚的女聲:
“主上勿擾。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只要主上您神功一成,一統(tǒng)天下,指日可待。至于您的那些對手,不過一群土雞瓦狗罷了?!?p> ……
“蕭公公,您的意思是?”
北燕皇宮之中,北燕王已經(jīng)離宮數(shù)日,一切軍政要務(wù)。都由姬元兩兄弟親自主持。
而關(guān)于北海和北燕之間一件大事,他們已經(jīng)生生拖了快半月了。
眼看就要拖不下去,姬元終究還是找來了蕭然。
“不答應(yīng)宋氏的聯(lián)合請求?”
蕭然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道:
“自然,那宋氏在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之中,連前五都排不進,憑什么和咱們聯(lián)合,還想反抗齊家,齊家要是真的那么好弄。至于讓我們北燕頭疼幾百年而不決?!?p> 說著,蕭然那白的有些病態(tài)的臉上露出了有些陰森的笑容,開口道:
“可笑的是,咱們家里邊,竟然有人那么不分輕重,想要借機上位?!?p> 蕭然作為北燕宮中宦官侍女的老祖宗。能夠知道一切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清楚。自家那位北燕王。究竟是因為什么要躲出去。
作為北燕姬家的家奴,在正主不在的時候,他必須做一些正主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二位公子,最近你們家里,有好幾個兄弟姐妹,不是很安分啊?!?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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