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鋪實在是大,鋪面是原來的三倍多,光是打掃就費了好一番功夫。
這么大鋪面,一定要好好用起來。
薛母決定,要將這鋪子里里外外好好裝修一番,刷上漆,再重新寫一個牌匾,新鋪子開張一定要紅紅火火。
第二天薛母便請了人來開始粉刷鋪子,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有熟人來問,薛母便說鋪子搬地方了,以后大家想要喝湯可以到新鋪子。
薛老大一大早便趕著牛車?yán)欢训男欣钔嚓栨?zhèn)走,車上坐著老大媳婦、薛濤、趙氏、薛老三一家。
因為老宅不能沒人看著,所以薛老爺子便被留在了老宅。
牛車上,老大媳婦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上前給趙氏捶著背道,“娘,您這鋪子交給兒媳打理,兒媳賺的靈石,三成給家里,您看怎么樣?”
一旁老三薛丙文聞言道,“娘,這鋪子若是給兒的媳婦打理,兒愿意給您五成的下品靈石?!?p> 老大媳婦聞言眉頭一挑,看著薛丙文冷笑道,“然后剩下的五成靈石你再去賭,再欠一屁股債讓娘還是不是?”
薛丙文聞言臉上卻沒有半點怒色,神色如常道,“大嫂,丙文入賭場,實為薛家多賺靈石。”
“如今有了著偌大的店鋪,丙文何須冒著被剁手的危險,再入賭場?!?p> “且不聞,無心為惡,雖惡不懲,更何況丙文與大嫂一般,都是為了薛家啊?!?p> “丙文昨日入賭場,一如大嫂當(dāng)年賣餅子?!?p> 老大見薛丙文重提舊事,心頭更怒,大聲道,“呵呵,當(dāng)年我不過賠了幾塊靈石,可你一下子就賠進去兩千多塊靈石?!?p> “害得咱家只剩六百多塊靈石,還想分鋪子的利益,你還要不要臉。”
牛車上,趙氏見老大家的跟老三要吵起來頓時輕咳一聲,“好了,都別吵了,鋪子給誰打理,為娘自有決斷?!?p> 老大媳婦、薛丙文聞言同時看向了趙氏。
趙氏看了看老大媳婦,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來回轉(zhuǎn)動著,目光無比殷切,趙氏轉(zhuǎn)頭看向薛老三,薛老三也緊緊地看著她,眼中充斥著渴望與一絲擔(dān)憂。
趙氏知道,無論交給誰,另外一方都會鬧,她思忖片刻后道,“都不要爭了,鋪子老身親自打理。”
“?。俊?p> “什么?”
老大媳婦、薛丙文同時驚呼出聲。
“怎么?難道老身打理不得?”趙氏看著兩人道。
“兒媳不敢?!?p> “兒不敢。”
老大媳婦、薛丙文同時出聲。
既然趙氏要自己打理,他們都不好再相爭了。
“至于獲得利潤,為娘占五成,家里的吃吃喝喝,都由為娘管。”
“老大家占三成,由于老二賠了兩千塊下品靈石,就占兩成?!?p> “還有異議么?”
老大媳婦一聽七成便三成,心里不是個滋味,但鋪子在趙氏的手里,趙氏說給她三成,她也只能受著,當(dāng)下道,“沒有”。
薛丙文知道自己理虧,有了兩成利,卻也不好再相爭了,也就同意了。
一時間馬車上平靜了下來,車轱轆緩緩轉(zhuǎn)動著,不多時到了鎮(zhèn)里。
到了鎮(zhèn)里,老大媳婦先去阿呆家新鋪子偷瞄了幾眼,見阿呆家鋪子正在裝修,辦得火熱火熱,她也連忙跑回去與趙氏道“娘,剛才我去老二家看了一眼。”
“老二家的學(xué)奸猾了,正在裝修鋪子,辦得火熱火熱的,生怕鎮(zhèn)里人不知道一樣,娘,咱么也得火熱起來?!?p> 趙氏聞言略微沉吟道,“有理,那你也張羅一下,把鋪子好好弄一下?!?p> “得嘞,娘,就交給我吧,只是這要不少靈石?!?p> “多少?”
“想要弄得跟老二一家紅火,至少也得一百塊下品靈石。”
趙氏聞言吃了一驚,“這么多?”
“娘,這不多了,老二家的搬走了,連帶著桌椅板凳灶臺統(tǒng)統(tǒng)搬走了,什么都沒給咱們留下?!?p> “一個灶臺就要十幾塊下品靈石,現(xiàn)在生意這么紅火,怎么不得買三個灶臺啊,那就要三十幾塊下品靈石。”
“還得添置一下桌椅板凳,咱們要做,就要做好,桌椅板凳都要最好的,客人進來吃喝,那感覺也是氣派不是,所以這些添置,少不得得二十幾塊下品靈石,這就六十塊了。”
“另外,請人粉刷也要靈石啊,兒媳打聽了一下,想要粉刷得好,也得二十幾塊下品靈石,這就八十塊了?!?p> “等開業(yè)那天,咱么還得請人吹吹打打,再舞個獅子,辦得紅紅火火,又得二十幾塊下品靈石?!?p> “還有做湯需要的食材,還得去買最新鮮的,也得花個幾塊下品靈石,兒媳說一百塊,已經(jīng)是少說了?!?p> 趙氏聞言皺了皺眉,隨后點了點頭,“為了生意紅火,該花的靈石一定要花,可不該花的也不能亂花,老大家的明白么?”
“兒媳明白,不該花的,兒媳一個靈幣都不花。”
“嗯,你盡管去辦,靈石不夠管娘要?!?p> 老大媳婦臉上喜色更濃,這次又能賺不少靈石了,當(dāng)下笑道,“娘,您放心,兒媳一定給您辦得妥妥帖帖,風(fēng)風(fēng)光光?!?p> “嗯,現(xiàn)在把東西都搬到后院,先把住的地方收拾好?!?p> “好勒,娘您歇著,這些東西讓兒媳來搬?!?p> “好?!壁w氏臉上浮現(xiàn)笑容,這個大兒媳事事想著她,這一點,不知道比老二家的強多少倍。
老二家的還說她別后悔,她怎么會后悔?
老大媳婦打開了店鋪門板,向后院走去,可忽然發(fā)現(xiàn),后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住了人。
老大媳婦頓時怒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們家住上了?”
里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家米店的伙計。
那伙計道,“你誰啊,這是青陽鎮(zhèn)米店大老板李大老板我們東家給我們住的,什么時候變成你們家的,倒是你,怎么闖到我們住處來了?!?p> 老大媳婦怒道,“這間鋪子原來是租給薛鵬一家的,現(xiàn)在轉(zhuǎn)讓給我們,自然是由我們來住,當(dāng)年,可是你們大老板李胖子親自給送來的租契?!?p> 那下人聞言冷笑道,“是啊,你剛才也說了是租的是鋪子,可我們這是住處,不是鋪子。”
“我們老板愿意給薛魁首一家院子住,那是我們家老板愿意,可我們老板可沒說要給你們住。”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看看,你們配住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