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極為突然,一眾小巫師還沒有搞清楚是什么狀況,就這么被自己學院的級長給直接帶走了。
被級長帶回了公共休息室之后,大多數(shù)的學生也沒有回到宿舍休息,而是聚在一起議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森坐在一旁的一張單人沙發(fā)上,隨手從拉文克勞的專有書架里面取出來了一本書來看,看上去絲毫不關心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阿格蕾斯則是在一旁,她聽了聽周圍人的議論,然后走到了伊森身邊,問道:“你覺得是出了什么事情?。俊?p> “不知道?!币辽艘豁摃?p> 阿格蕾斯微微顰眉,又問道:“你說會不會是哪個同學出了什么意外啊?”
“不知道?!币辽吹搅藭夏骋惶帲袷且鹆怂淖⒁庖粯?,立刻坐直了身子仔細看。
阿格蕾斯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你能不能別表現(xiàn)得咱們兩人跟陌生人一樣。”
“不知——嗯?”伊森突然放下了書。
阿格蕾斯一喜,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伊森撣了撣身上長袍上沾著的一小塊面包碎屑,接著看著阿格蕾斯,說道:“你剛才說什么?”
阿格蕾斯:“......”
其實伊森對于這些破事很不關心,在這里瞎議論也沒有什么用處,等到明白,學校上面絕對會說出一個解釋的。
當然啦,這個解釋是真的還是假的,那么就有待商榷了。
不過解釋是一定會有的,不然學生們可以將一件簡單的事情給無限放大,然后給想象成一件恐怖的事情。
伊森合上了書,看著自己旁邊的阿格蕾斯,說道:“等到明天的時候,學校就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的,何必著急呢?”
阿格蕾斯撅起嘴,小聲嘟囔著,道:“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趣啊?!?p> 事情正如伊森所料,一夜過去了,第二天的時候,霍格沃茨就給每一個學院的小巫師通知了。
昨晚的時候,有教授發(fā)生有同學昏倒在魔藥教室旁邊,其蘇醒之后,表示自己遭到了別人的襲擊。
“看吧,我說了的,學校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伊森給自己身邊的阿格蕾斯說道。
阿格蕾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伊森的話,然后她說道:“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你看看昨晚的那個陣仗,簡直就像是有人攻打霍格沃茨一樣。”
“其實......”伊森正要說話,這時一聲冷哼傳來。
“上課干什么呢!”魔藥課的梅克斯教授嚴肅地看著伊森和阿格蕾斯,右手捏著自己那長到了膝蓋的胡須,“你站起來,說一說,補血藥劑的主要成分是什么!”
伊森一怔,他看了看黑板上,心想剛才您不是還在說治愈傷痕的藥水嗎,怎么您一下子問我補血藥劑?
看起來這一位梅克斯教授是故意的,想著自己一定答不出來,然后就直接罵上幾句話。
“對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這時,伊森表現(xiàn)出緊張的樣子,低著頭,不敢去直視梅克斯教授的眼睛,同時雙手垂直放在大腿旁邊,還緊緊地攥著長袍。
梅克斯教授冷笑一聲,教訓道:“不知道還不認真上課,以后你還有前途嗎!坐下!”
伊森依言坐下,仍舊是低頭不語,看上去被教訓得不敢說話。
看著伊森這幅樣子,梅克斯教授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走到了講臺上,用一根教學長棍指著密密麻麻的黑板。
“認真看我寫的東西,不要隨意跟別人講話。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補血藥劑的主要原材料是綠銅葉!”梅克斯教授說道。
其實這一位教授就是想要用難題來問倒伊森,然后訓斥一番,伊森知道補血藥劑的主要原材料,但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畢竟你要是答出來了,也算是在無形之中落了這一位教授的面子,難免會在對方心里面扎下一根針。
反正被罵一番也沒什么,又不會少一塊肉。
既然如此,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坐在伊森旁邊的阿格蕾斯倒是一臉愧疚的樣子,低聲跟伊森說道:“對不起,伊森,這都是我的錯。”
“沒事,你別放在心上?!币辽瓱o所謂地說道。
可是這就讓阿格蕾斯心里面不好受了,她總感覺伊森這是在暗地里埋怨她一樣,心里不由得不好受。
“好了,等會兒認真聽課吧?!币辽粗⒏窭偎褂悬c心不在焉,出聲提醒道。
說實話,梅克斯教授講課太古板無趣了。
這個老頭子在黑板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對于沒一點魔藥知識的人,看著就是頭疼,但是偏偏他還不自知。
梅克斯教授用他那沉悶的聲音,語調(diào)一成不變地說著,讓人感覺就像是在一口棺材里面一樣無趣。
不過梅克斯教授比賓斯教授有趣的一點是,他會去管學生的上課狀態(tài),比如看著剛才伊森那樣私下講話的,就會出聲呵斥。
這或許就是在這猶如棺材一樣沉悶的魔藥課上,唯一僅存的一點樂趣吧。
在令人昏睡,無趣沉悶的時間里面,赫奇帕奇好拉文克勞的小巫師們終于挨了過去,在下課之后,大家都是直接跑了出來,大肆地呼吸著外面新鮮無比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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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小巫師們都在禮堂上用餐。
伊森和阿格蕾斯坐在一處,阿格蕾斯面對著自己面前的食物,雙手在胸前握著,自己念了一大堆冗長的禱詞。
她是修女,自然用餐前都是要祈禱的,這個習慣她保留到了霍格沃茨。
不過伊森可就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在麻瓜世界里面饑一頓飽一頓過了那么多年,他明白只有吃到嘴里面的食物,這才是牢靠的食物,祈禱什么上帝啊。
不過嘛,伊森倒是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食量比以前更大了。
當阿格蕾斯睜開眼的時候,她就看見坐在自己旁邊的伊森已經(jīng)吃完了兩塊布丁,而且第三塊布丁也被吃了一半了,而且還看著伊森對第四盤布丁正準備下手了。
阿格蕾斯笑罵道:“你是一頭豬嗎?”
“可能是吧?!币辽α诵Γ闶腔貞?。
“豬也沒你吃得那么多,我看你以后怎么養(yǎng)活自己。”阿格蕾斯笑著說道。
伊森則是無所謂地說道:“總之能夠在現(xiàn)在不被餓死,那么就是恩賜了,又何必要去想未來幾年的事情呢?!?p> 阿格蕾斯像是想到了以前的時候,或許以前要不是自己給伊森送吃的,現(xiàn)在伊森已經(jīng)......
想到了這里,阿格蕾斯眼神柔和了下來,然后幫伊森將一盤布丁遞給了他。
“絕對是你,阿不思!”一個斯萊特林的男生拍著阿不思的肩膀,大聲說道。
“沒錯,阿不思?!币粋€斯萊特林的女巫柔聲說道,“絕對是你,那個人是泥巴種,你爸爸最是討厭麻瓜,要不是你的家族一直是格蘭芬多,你就應該到我們斯萊特林來!”
阿不思一把甩開了那個男生的手,大聲地說道:“不是我,我說了多少遍了!”
“嘖嘖嘖,阿不思,你還否認什么呢?”那個男生也是不怒,反而大聲笑著說道,“這絕對就是你干的,別怕格蘭芬多的那一群莽夫,我們斯萊特林是絕對會保護你的?!?p> 一旁的斯萊特林長桌上,幾個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嫌棄地看著那個男生,簡直以跟這人一個學院為恥。
“我說了不是我,那就不是我!”阿不思此時一反常態(tài),脖子漲得通紅,憤怒地說道,“我不討厭麻瓜,我也不認為麻瓜出身的巫師有什么不同,別把我跟我爸爸混為一談!”
“鄧布利多!你干什么呢!”那個斯萊特林男生大聲回道,“敢做不敢承認,你這算是什么格蘭芬多,這群莽夫都不怕承認這些!”
“你?。?!”阿不思此時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完全是一只被惹怒的小獅子。
坐在拉文克勞長桌上的伊森看著這一幕,此時他看見阿不思那邊情況很不對勁。
周圍的這群小巫師可能感覺不到什么,可是他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阿不思·鄧布利多很憤怒,全身上下都已經(jīng)處于下一刻就會出手的狀態(tài)了。
“阿不思,別這樣嘛?!币慌阅莻€斯萊特林女巫柔聲說道,“我們又不會歧視你的,你就承認嘛?!?p> 這個斯萊特林的女生生得嬌俏可愛,一頭酒紅色長發(fā),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上去就跟一個瓷娃娃一樣,十分容易讓那些男生心疼。
可是阿不思低聲一吼,不知道何時,他的魔杖已經(jīng)是握在了手上,一道紅色的光芒就這么直接打了出去!
“昏昏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