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歷史上那一場世界大戰(zhàn)即將來臨。
雖然目前尚未到來,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已經(jīng)開始早早有了一些跡象了。
不過這些是大人物考慮的,小人物們則不需要考慮那么多,只要思考著怎么才能活下去,這才是最重要的。
自從當時那一次伊森的飆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去了一個星期了。
總的來說,這孩子對伊森已經(jīng)是十分信任了,畢竟算是生死之交嘛。
雖然這么一個星期來,伊森沒有聽懂這孩子一句話的意思,但是伊森伊森盡量把自己伊森營造成一個高冷的形象。
不多說話,只是多做事,就算是發(fā)話,也只是對這孩子的命令。
這個樣子,跟平時的伊森確實不太相像,不過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伊森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一天之后,伊森特地把那孩子梳洗打扮了一下,同時給他換了干凈的衣服。
還別說,這孩子看著還是蠻帥的,長大后絕對是一個帥哥。
做好之后,伊森就把這孩子帶到了山上。
在山林野外,食物很多。
當初伊森在英國的時候,是因為倫敦附近污染很重,伊森保不齊周圍找到的東西是否可以食用。
到了山上之后,伊森就指揮起了這孩子。
“唉,那個去掉腦袋就可以吃了?!?p> 對于這句話,伊森在這些天里面說了很多次了。
這孩子也真是的,那么多的食物居然從眼邊直接溜走。
真是浪費!
看到這孩子浪費的行為之后,伊森直接拿起地上的蜈蚣,拿出小刀,切頭去尾之后,直接就將蜈蚣塞進嘴里。
只留下滿臉驚訝的孩子,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了一樣。
總之,伊森就是這么給這孩子灌輸這種生活技巧。
很快,一個月就這么過去了。
其實這種冷淡如水的歲月,真的是轉瞬逝去,而生活也就是這樣。
沒有那么多的波瀾,沒有那么多的兇險。
平淡如水,寡淡無味,這才是生活最長的滋味兒。
到了離別的時候,正是一個夜晚。
伊森看著睡著的孩子,他們身處在一處樹洞里面。
這孩子算是被伊森養(yǎng)野了,一個月來,在山上捉鳥捕魚,挖蟲掘地,簡直被伊森調教成了一個野人!
看著這孩子臉上沾著一些泥土,伊森忍不住去給這孩子擦掉。
“到現(xiàn)在,我竟然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呵呵。”
伊森笑了笑,然后起身離開這里。
到了樹洞外面,伊森看到了一位老婦人,正杵著一根拐杖,含笑站立,看著從樹洞里面走出來了伊森。
伊森微微一怔,而對方臉上的笑容也是僵硬了起來,愕然道:“怎么回事?不該是伊戈爾嗎?”
老婦人臉上的驚愕神色,被伊森收在眼底,然后一笑,說道:“夫人,學長昨天就走了,這個月以來,是我和他兩個人一起照顧的?!?p> “哦,原來如此?!崩蠇D人松了一口氣,然后和顏悅色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么我就先將工資轉交給你了?!?p> 說著說著,老婦人拿出來一封信和一個小袋子。
“這是我的信和信物,拿到古靈閣那里,就能夠拿到我所說的工資了?!?p> “這怎么好意思呢。”伊森微笑著,同時伸手接過了老婦人手上的東西。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是伊森的身體卻很誠實,直接接過了這些東西。
看了一眼之后,伊森將其放進自己的袋子里面,然后為難地說道:“不過嘛,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和學長來回的路費……”
老婦人一顰眉,仔細一想,確實應該是這個理,畢竟路費得報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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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回到倫敦之后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古靈閣。
在進入對角巷之前,通過破釜酒吧的時候,伊森沒有看到伊戈爾在這里。
據(jù)他所知,伊戈爾畢業(yè)了,好像是去了魔法部工作。
稍微看了看之后,伊森就走了,到了古靈閣,拿到了自己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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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干戈臺會談結束之后,各個與會人員也并沒有直接就離開,而是在那里待了好多天。
這一日,血牲教會的女教皇戴爾菲恩離開了干戈臺。
利用了血牲教會那一處的門鑰匙,她來到了一處荒涼的沙漠。
雖然說,明面上國際巫師聯(lián)合會高高在上,自身處于公正公平的狀態(tài),行事不偏不倚。
哪怕是數(shù)次的干戈會談,也是不來人參加,只是負責會場秩序,居中調解。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三大黑巫師聯(lián)盟的人,他們?nèi)ネ筛昱_的門鑰匙,也絕不會將其放置在自己駐地的。
同樣,十一大魔法學校也沒有將門鑰匙放置在自己的學校。
每一所魔法學校的位置都是隱藏的,絕不會輕易讓人得知其所在之地。
也只有梅林爵士團以及威森加摩這兩處,才將門鑰匙放置在了自己的地盤。
血牲教會將門鑰匙放置在了一處沙漠里面。
這門鑰匙是矗立在沙漠深處的一尊怪異石像,半掩黃沙之中,石像也是模糊不清,風化得極為嚴重,只能大概看清是鳥的形狀。
戴爾菲恩隨意看了看四周,然后拿出來一個小盒子,一打開,只看見里面放置著一枚小巧的朱紅晶石雕刻成的血鳥。
血鳥晶石雙目靈動,翅翼顫動,倒像是一只活物一樣。
戴爾菲恩取出這一只血鳥晶石,放在手上,然后朝天一扔,血鳥晶石之間變大,赫然之間就變成了當日她在干戈臺上乘騎的那一只的大小。
戴爾菲恩摸了摸血鳥的頭,然后翻身坐上去,血鳥也是親昵回應,然后正要振翅起飛的時候。
忽然間,一道墨黑光芒憑空飛出,直接打向了血鳥!
“誰!”
戴爾菲恩拿出了魔杖,然后撐起來一道赤紅光幕,直接就將那道攻擊擋住了。
倏然,一條黑影驚現(xiàn)場中。
這人身周籠罩著一層黑霧,遮掩面容,難辨何人。
“戴爾菲恩,今天就是你死的日子了。”
那人拿著魔杖,可就連魔杖上也是黑霧籠罩。
“死鐮收割!”
一道墨綠鐮刀虛影浮現(xiàn),宛若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一樣,直接朝著戴爾菲恩襲去。
戴爾菲恩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不屑地回擊,一抖魔杖。
只見一只巨大血手飛出,牢牢握住了鐮刀,令其不能移動半分!
那襲殺者倒退一步,魔杖上大團大團的黑霧飛出,轉眼間就是鋪天蓋地,遮云蔽日的威勢。
戴爾菲恩冷哼一聲,輕輕拍了拍騎著的血鳥,血鳥也是明白其用意,立即大力揮動雙翼。
血鳥雙翼揮動,竟然有血光流轉,攻向了那一大團黑霧。
血光沒入黑霧,像是泥牛入海,可偏偏可以在黑霧之中看清楚那湛湛血光。
血光在黑霧里面流動,像是一條進入水里面的魚一樣。
過了一會兒,只看見那血光大盛,黑霧像是被其吞噬一樣,迅速消失不見。
戴爾菲恩一挑眉,立刻觸手,兩道血光飛上天穹,霎時就將天染成血紅。
而戴爾菲恩坐在血鳥之上,睥睨地看著那個襲殺者,不屑地說道:“自找死路,那我就送你去死!”
只看見血芒沖天,于天穹處化作一柄銳利無匹的血氣長劍,而劍尖所指,正是那襲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