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
巧月一臉好奇的望著葉懷素,對她口中所說的好戲感到好奇。
“主子說的是什么好戲?近來府中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柳輕柔一病不起,在床上陷入昏睡,世間只怕除了千染沒人能救了吧?”
葉懷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提起此事,她竟絲毫倦意都沒了,心中盡是報(bào)仇后的快感。
“這是什么意思?”
巧月慌張的問道,此時(shí)的葉懷素在她眼中已然變成了妖物,笑意冷凌駭人,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沾染了令人畏懼的殺意。
“等等你便知道了,葉華裳恐怕坐不住了?!?p> 葉懷素端起手邊的茶杯柔聲說著。
果不其然,葉華裳不顧院外侍衛(wèi)的阻攔,自顧自的跑了進(jìn)來,她并未去指責(zé)葉懷素什么,只是跪在地上哀求:“姐姐,娘親重病,您識得那藥谷的宗主,還望姐姐幫幫妾身吧!”
葉懷素故作沒有聽到,不慌不忙的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二夫人病重一事本宮已經(jīng)聽說,倒不是不愿意救,只是……”
她面帶為難的神色,抬手揉了揉額頭,滿面悲傷的凝視著葉華裳:“這讓人陷入夢想的藥物,本就是千染所給,你說,本宮要怎么做才能使他講解藥交出來?”
葉華裳身子微微一顫,她昨晚的不安,竟預(yù)示著今日一早的噩耗,她也萬萬沒想到,葉懷素的毒手竟然已經(jīng)伸展到了太尉府。
“你瘋了?若是娘親有半點(diǎn)不好,到時(shí)我舅舅絕對不會輕饒了太尉府,對你而言又有什么好處?”
葉華裳起身大聲叫嚷著。
周圍的人將這番話完完整整的聽入了耳內(nèi),滿是緊張的看向葉懷素,卻不敢信這從前軟弱無力的王妃會做出這等駭人的事。
“這和本宮有什么關(guān)系?你娘親當(dāng)時(shí)下毒殺了本宮的母親,可曾有過半點(diǎn)悔恨之意?如今她能活著,就已經(jīng)是上天給予她的恩賜了,你還奢求什么?”
葉懷素雙手微微發(fā)顫,她的眸子當(dāng)中泛著點(diǎn)點(diǎn)怒色,冷若冰霜的注視著葉華裳突然間笑了起來:“你走吧,猶如當(dāng)初我求你亦或者罵你一樣,你未曾放過本宮的母親,如今本宮也絕對不會出面救柳輕柔?!?p> “葉懷素,你不怕遭報(bào)應(yīng)?”
“這話本宮也曾問過你,何況本宮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慌什么?你所欠的,遲早有一天都是要還的?!?p> 葉懷素幽幽笑著,所說的每個(gè)字都刺穿了葉華裳的防備,她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女子,第一次覺得她是如此的恐怖。
“你真是恐怖……”
“那是你還沒見過我更恐怖的一面?!?p> “不愧是殺了茹兒的人,下手果然不留情面,你雙手沾滿血,入眠時(shí)不會做噩夢嗎?”
“你也沒少做虧心事,可曾做過噩夢?不妨你再去問問你那躺在床上卻不能動(dòng)彈的娘親,她可會做噩夢?”
兩人對視,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周邊無下限的蔓延著,巧月站在一旁望著跪地求饒的葉華裳,長嘆了一口氣。
她總算是知道那日葉懷素與莫橋所談之事是什么了。
“還不走?等著本宮找人親自送你?”
葉懷素冷聲問道,葉華裳也知道自己求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結(jié)局,丟下一抹冷笑便甩手離去。
巧月站在她的身旁,看著葉懷素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她輕聲問道:“主子,這樣一來,您便滿意了嗎?”
“不,我反而有些后悔了?!?p> 葉懷素仿佛在跟自己說話似的,聲音低的幾乎快要聽不到。
“后悔?”
“后悔沒能殺了柳輕柔,竟留了她一命,不過也無所謂了,她會在床榻上受盡折磨,在郁郁寡歡中離開人世,她所受的痛苦倒是比母親的少了些許。”
葉懷素說著,唇角的笑意不自覺流露出,那一股莫名寒意讓巧月身子忍不住發(fā)顫。
“主子,奴婢知道您憎恨二夫人,可這樣做……如果傳到了輔國將軍的耳朵里,對您對王爺,都是不利的啊?!?p> 巧月格外擔(dān)憂的開口。
輔國將軍極其疼愛他這個(gè)妹妹,若非她是太尉府的二夫人,當(dāng)時(shí)太尉府出事,他是絕對不會去找皇上求情的。
更不會幫太尉府度過這個(gè)難關(guān)。
可如今柳輕柔出事,葉華裳也絕對不會以善罷甘休在,這消息她必然會帶給輔國將軍……
“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嗎?這早已不是我的性格。”
葉懷素若無其事的吐出一句話,卻莫名充斥著令人畏懼的氣息。
書房內(nèi),堇年推門走進(jìn),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他遵規(guī)守矩的行禮抬眼看向赫連墨嚴(yán)肅道:“王爺,太尉二夫人出事……似乎是王妃所做。”
“是嗎?”
“由此一來,柳輕書更加不會善罷甘休,王爺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嗎?”
堇年見赫連墨從容淡泊,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他不安的看著眼前男子,莫名覺得有些氣憤。
“要本王做什么?”男子抬眼掃過他冷笑道:“難不成你要本王將葉懷素送到柳輕書的面前任由他處置嗎?”
“可是……”
“不必再說,你的意思本王都明白,但你別忘了,柳輕書本就不是本王的人,他是皇上的人,至于他的妹妹如何,與本王而言都無所謂,就算他滿門抄斬,本王能做的也只是一笑而過。”
一個(gè)人越是生氣,就越是會露出破綻,他不僅不會責(zé)怪葉懷素,反而還要賞她。
“去將綾羅紡新進(jìn)的那批料子定做兩身衣裳送去止惜院?!?p> 赫連墨若無其事的說道,唇角勾起的點(diǎn)點(diǎn)笑意讓堇年幾乎快要崩潰:“王爺!王妃的所作所為您不管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賞?”
“你若是能換個(gè)角度去想,只怕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態(tài)度了,你以為葉懷素是真的蠢?”
赫連墨冷聲問道,那雙眉頭擰在一起極其嚴(yán)肅,此時(shí)的堇年突然間不說話,他緊張的望著赫連墨,隱約之中似乎懂得了什么,可還是摸不到底:“這樣……王爺真的會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