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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

第六十七章舅舅

鐮鼬 蔬菜餅干 2003 2019-07-15 07:00:00

  看著一個又一個被當做盾牌死去的隊友,習宏圖立刻下令讓他們退出房間。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的戰(zhàn)斗,再多的人來了也只是被當做盾牌。

  牧高手上的肉盾用完了,其余的肉盾都逃到了房子外面,空曠的廢舊小樓,只能聽見二人呼吸的聲音。

  牧高率先打破了寂靜。“我很討厭安靜,因為這會讓我想起很多不好的東西?!?p>  “你不好的回憶,一定是我開心的事情?!绷暫陥D尖酸地說道。

  “是的,你一定會很開心,因為那都是你們監(jiān)察者造成的。一座村莊,十幾口流浪的妖。無論老少,無論年幼,全部屠戮。我看著你們將尸體堆在一起,一把火,帶著熊熊烈焰,將他們化作塵埃。”

  “就連他們生活過的村莊你們也不放過,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大火過后,我就在廢墟之中,待了三天,四周死寂,沒有一點聲音,連蟲子都不敢靠近這周圍?!?p>  “監(jiān)察者絕不會這樣做,對于流浪的妖,只要血限沒超過50%,我們都會給予他們合法的身份,讓他們正常生活?!?p>  “繼續(xù)裝!我這些年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這樣的事。你居然說沒有這種事?”

  “你們這群虛偽的畜生,你們才應該被屠殺?!迸豢啥舻哪粮呗氏瘸鍪?。

  一道閃電從牧高的手中發(fā)出,照亮了黑暗的破舊小樓。

  亮光一閃而過,伴隨亮光消失的還有,一個個暗影。

  黑暗之中一連串的打斗聲,魔法呼嘯的聲音。高密度的魔法轟炸持續(xù)了一分鐘。

  一團火焰升起,給黑暗的四周帶來了光明。

  牧高此時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除了右手完好之外,四肢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腿上的傷口由小腿直接到了大腿。

  左手更是恐怖,已經(jīng)有一半被徹底冰凍,看樣子是凍壞了。

  身上的傷口很多,但沒見他流一滴血,血大部分被凍結了,他還能站住全是被冰凍的緣故。

  習宏圖并沒比牧高好多少,他的整個人躺在地上,頭發(fā)上有著冰屑,左手有燒焦的痕跡,右手則被石化了,胸膛有著一個巨大的傷口,雙腿上有數(shù)個窟窿。

  血正在慢慢地流出來,如果不及時止血,習宏圖必死無疑。習宏圖用最后的意識,將傷口凍結,防止自己失血過多。

  “你輸了!”說完這句話牧高也倒在了地上。

  這時帶著風妖面具的子夙走到了牧高身邊。用手將他眼睛閉上。“牧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真心想幫妖族,也想幫你,你們都是可憐人,安息吧!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妖族,給他們帶來平等,妖權?!?p>  離開廢棄的小樓,子夙全力沖向了鄒憐夢。

  “再堅持一會兒,我就到了!千萬別死!”

  鄒憐夢離開云夙后,便化作妖狐一路上無人阻攔,卻在快沖出包圍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

  孟奇擋住了鄒憐夢的去路。四周一一出現(xiàn)的黑衣監(jiān)察者,將鄒憐夢徹底包圍。

  雨下的很大,打在樹葉上噼里啪啦的。為了不讓孩子受涼淋雨,鄒憐夢有那個身體擋著下落的雨滴,可她太過瘦弱,根本沒辦法將孩子護好。護住頭就護不住腳,護腳護不住頭。

  她的心里越來越自責,越是護不住越是想要保護。孟奇打著傘走到了鄒憐夢身邊,低著頭看著鄒憐夢懷中的孩子。

  “這孩子和你真像,大眼睛,挺鼻子。這嘴巴怎么看這么像我呢?”孟奇高興地說道。

  鄒憐夢抹去了孩子額頭的雨水,道:“當然你是她舅舅??!”

  “好可愛的孩子,叫舅舅!叫舅舅!”

  鄒憐夢雖然讓孟奇看著外甥女,但雙手還是死死地護著孩子。云夙之前搶孩子的一幕,她還沒有忘記。

  “孩子出生才兩天,怎么可能會叫人?!?p>  “是我太心急了?!泵掀嫔敌χ斁司肆?,他是舅舅了。

  “孩子叫什么名字?”

  “云逸,飄逸的逸?!?p>  “好名字,孩子以后就該無拘無束,飄逸自在?!?p>  云逸卻突然大哭起來,怎么都哄不住。

  “我這外甥女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嗎?怎么哭個不停?!?p>  鄒憐夢道:“孩子應該是餓了?!?p>  孟奇大喝:“拿十把雨傘來!”

  孟奇將雨傘堆積,做了一個簡易的遮擋。鄒憐夢走入傘中,解衣喂孩子吃飯。

  云逸好像知道這是她在世界上的最后一頓飯,拼命的吮吸。

  終于云逸停了下來,在滿足中睡去。

  “逸兒,怎么不吃了,多吃點,再不吃,以后……”鄒憐夢的淚落了下來,正好滴在云逸的小臉上。

  云逸只是側了頭繼續(xù)睡。

  打著傘,鄒憐夢看著孟奇?!案?,我和孩子必須死嗎?”

  由于雨太大,隔得又遠,孟奇聽不清,便走到了鄒憐夢身邊?!澳阏f什么?”

  “哥,你能不能救逸兒,用我的命換逸兒的命?!?p>  “哥,妖盟有一種藥能夠讓狂亂的妖恢復本性。逸兒可以和其他的妖一樣生活。一切都罪讓我來背好嗎?”

  鄒憐夢滿是渴求,孟奇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孟奇不答應,他不知道還有誰能救云逸。

  孟奇靠到了鄒憐夢的耳邊,道:“我知道。”

  簡單的三個字卻在鄒憐夢的心里翻起了巨大的波濤。血清是妖盟的機密,是妖盟用來籠絡妖族的砝碼,絕不可能讓監(jiān)察者知道。

  而孟奇知道,要么妖盟中有人泄密,要么孟奇就是妖盟的人。

  再聯(lián)想起醫(yī)院的大火,孟奇九成概率就是妖盟中人。

  現(xiàn)在卻沒有關系了,無論孟奇是那一邊的人,她都不可能活下去。妖盟不會讓她泄密,監(jiān)察者不會讓她繼續(xù)放肆。

  鄒憐夢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看不清這個世界,到底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假。

  于元在這個時候也包圍了上來。他不是孟奇,他沒有那么多的仁慈。作為一個劊子手,他要做的就是收割生命。

  “鄒憐夢,念在你我父女一場,你自裁吧!”

  “義父,你真的不念父女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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