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他們的治療根本沒有用。阿阮開始每日咳血,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p> “然后呢?”按照他的說法,齊阮很難能撐這么久。
“后來,一個男人出現了,他給了我一瓶藥說可以治阿阮的病?!本八圭裰刂氐貒@了一口氣。他至今也不知道這瓶藥應不應該給她吃,但總之阿阮的病情確實好轉了。
莫無笙沉默,景斯珩思慮周全,做事謹慎,不到萬不得已卻不會輕易接受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評判。
“就是這個?!本八圭駨纳狭随i的抽屜里拿出那棕色瓶密封包裝的藥,還剩了半瓶。
“它有問題?”莫無笙轉著瓶子,小心的打開,倒出一粒來。
“我把它研成粉末倒進海里,然后……小范圍內的魚都死了?!敝钡浆F在他手心還冒著冷汗,他六神無主,第一個想法就是求助莫無笙。
黑貓?zhí)鸩弊?,但眼皮子依舊閉著,搖搖晃晃的靠近莫無笙,趁她不注意叼走了那顆藥。
莫無笙心里一緊,揪著它的后脖子將它拎起來,但是,黑貓的眼睛忽然睜開,眼神狠戾,撲騰著,凄厲的叫聲此起彼伏。
“有麻醉藥么?”莫無笙捏著他的下顎,拍著頭,想讓它把藥吐出來。
見狀,景斯珩來不及多想,起身去旁邊的大柜子里翻找。
藥是吐出來了,卻融化了大半。打了麻醉藥,黑貓漸漸昏睡過去。
景斯珩仍然心有余悸,盡管經歷大大小小不少風浪,卻從沒見過一只貓能露出這樣兇惡的眼神,像要把人活剝了吞進肚子里。
“它是怎么回事兒?”從她下飛機那刻,他就注意到這只貓了,好像智商格外高,莫無笙說的它都能聽懂。
“因為三年前的那個研究計劃?!闭f來,她也是有責任的。
“不是中止了么?”景斯珩微微皺眉,這個研究還是莫無笙提起組織的,后來,因為違背人倫,風險太大而被制止。
“已經開始了,他們嘗到了甜頭,哪里是我想中止就能中止的。更何況,這個項目現在由M國過來研究所負責,我干預不了。”
“它就是其中的一個實驗品,但是……”莫無笙說到這忽然猶豫,“被我制止了?!睍粫?,它的反常跟那個藥有關系。
“別說它了,你打算怎么辦?”莫無笙撇了撇桌子上的藥。
“我已經把它送去檢驗了,先等結果了?!痹诮o阿阮服用前,他找人檢驗過一遍卻沒有發(fā)現任何的異常。
“給我的研究團隊一份吧?!蹦獰o笙取出一顆藥,仔細的包好。她當初組建研究團隊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個個都深藏不漏。
莫無笙沒有再去追問他下一步的計劃,她知道,她讓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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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莫無笙睡得迷迷糊糊,卻被門外的嘈雜聲驚醒。睜眼,卻發(fā)現黑貓坐在她的床頭,瞪著幽黃的大眼睛哀怨的瞅著她。
莫無笙的心被嚇的抽抽,不滿的說到,“大晚上不睡覺也別瞅我,嚇死我了?!?p> 黑貓一愣,隨后歪過頭,枕在她的枕頭上,真的不再瞪著她了。
莫無笙打開床頭燈,披上衣服,打開房門一探究竟。黑貓?zhí)麓玻谒砗蟆?p> 走廊的燈被盡數打開,燈火通明。
莫無笙的房間正對著齊阮的房間,此刻,門已大開著。莫無笙心下覺得必定是齊阮出了什么事兒便匆匆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