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摘好花瓣后,先去廚房把玫瑰花瓣制成玫瑰醬,做了玫瑰餡餅,然后裝在瓷盤里給他們送了過來。
玫瑰餅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花香四溢,美味至極。
“真好吃!”高華贊不絕口,自從醒過來后他吃什么都覺得沒胃口,但聞到這么香的玫瑰餅一下子就有食欲了,一連吃了好幾個。
“吳媽的手藝好?!蔽组L命笑道。
“你們喜歡就好,我再去多做一些?!眳菋屇笾鴩?。
“謝謝吳媽!我可以多帶點回家吃嗎?”高華吃完了盤子里的玫瑰餅還意猶未盡。
“當(dāng)然可以,廚房里材料還剩了好多呢,我這就去做?!眳菋尭吲d地說。
高華走的時候帶上了一大盒玫瑰餅,高青云看著兒子那不客氣的樣兒都差點保持不住笑容,尷尬地跟巫長命和吳媽賠笑。
吳媽一點兒沒生氣,直夸高華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孩子。
他們走后,巫長命打開了高青云送的盒子,里面有一張卡和一把鑰匙,盒子底下還有一張紙。
她看了紙上的內(nèi)容,不禁感嘆高青云出手大方。
卡里有八百萬塊錢,但那把鑰匙都不知道值多少個八百萬了。
那是一把車鑰匙,高青云送了她一輛華新科技最新研發(fā)的太陽能自動駕駛小轎車,總共也才三輛,還沒有對外界公布,這種車很有收藏價值,哪怕一直放在倉庫里不開,以后也會不斷升值。
估計是他打聽了自己的喜好,知道自己沒車又不會駕駛,所以特意準(zhǔn)備的吧。
才一天時間就能把禮物準(zhǔn)備得恰到好處,可真是用心了。
不過車鑰匙雖然在這兒,但也只是個象征。高青云讓助理連夜把鑰匙送到了梁京,但車就不太方便送過來了,還在國都的華新科技總部,運到梁京還要走很多程序才行。
巫長命開始期待那輛只需要曬曬太陽然后自己就能跑的小汽車了。
“咚咚——”女傭敲了敲門,“巫小姐,給您授課的教授來了。”
哦,忘了還有這茬。
巫長命默默地拿上床頭的金融學(xué)概論書籍去了書房。
梁京市青庭區(qū)陽光中學(xué),按照歷年來學(xué)校的規(guī)定,馬上要升高三的學(xué)生暑假都會在學(xué)校補課,一個暑假只會放十來天。
高三教學(xué)樓里,張萌萌被幾個女生鎖進了女廁的小隔間,她們用衛(wèi)生間里的水桶裝了半桶水從外面潑了進來,把她淋了個透心涼,衣服濕噠噠地貼在身上特別難受,頭發(fā)也不停地往下滴水。即便是夏天,她也冷得打顫。
預(yù)備鈴聲響了起來,還有五分鐘就要上課了。
“你們放我出去!要上課了!我要去上課!求求你們了嗚嗚——”張萌崩潰地哭了。
“一個小偷上什么課?你還是好好地在這里反省吧!哼!”
“就是,上這么多年學(xué)都還偷偷摸摸的,上課有什么用?”
“我們應(yīng)該把她做的事告訴全校的學(xué)生,讓大家都看看這個手腳不干凈的賤人?!?p> 幾個女生嘲笑著,又一人一腳狠狠地踹了衛(wèi)生間的門板,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木揄懻鸬萌硕湟魂嚧掏?,張萌萌嚇得肩膀一抖,捂住嘴痛哭了起來?p> 外面的聲音消失了,過了一會兒,上課鈴響了。
張萌萌背靠著墻絕望地滑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陽光中學(xué)對學(xué)生特別嚴(yán)格,上課遲到會被請家長的,如果家長沒來,學(xué)生就會被記處分。
她該怎么辦?
張萌萌埋頭哭泣著,都沒注意到身后的墻上漸漸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
刑偵局。
“秦隊,不好了!我們轉(zhuǎn)接到報案,青庭區(qū)陽光中學(xué)女廁出現(xiàn)了被剝皮的尸體,兇手殺人的手法簡直令人發(fā)指!”小宋匆忙地跑進來說。
“怎么回事,走,去現(xiàn)場,邊走邊說?!鼻厝A聞言立刻起身。
“好,我去叫王哥和嚴(yán)法醫(yī)他們?!毙∷吸c頭道。
幾人很快上了車,一起去陽光中學(xué)。
“下午三點四十二分,我們接到報案,報案人稱在陽光中學(xué)的女生廁所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剝了皮的女尸?!靶∷谓o大家說明情況。
“剝皮?”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小宋點點頭,說,“陽光中學(xué)高三的學(xué)生還在學(xué)校補課,幾名女生下課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板上淌著血,一個膽子大的開了隔間的門,看見了一具沒有皮的尸體。”
“那女生得嚇?biāo)懒税?。”老王聽著都覺得嚇人。
幾人很快就到了陽光高中的高三教學(xué)樓。
一大群人圍在了一樓的女廁外,學(xué)校的保安面色難看地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老師還在安撫著學(xué)生。
見警察來了,她們都激動得哭了出來。
女生下課去廁所都喜歡成群結(jié)隊,可想而知,一具女尸得嚇壞多少人。出事后老師很快就過來了,看見尸體也是嚇得不輕,但還是冷靜下來報了警,又叫來保安守在了廁所門口。
秦華幾人神情嚴(yán)肅,走進女廁,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血腥味都快蓋過廁所的臭味了。
嚴(yán)法醫(yī)戴上口罩和手套,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往外淌血的門邊,盡量不破壞犯罪現(xiàn)場。
他輕輕推開門,在場幾個人都忍不住別開了眼,胃里翻江倒海犯惡心。
廁所的小隔間還不到一點五個平方米,那具尸體只能隱約看出個人形,蜷縮著靠在墻角,身上全是坑坑洼洼血淋淋的各種肉組織,灘成一條一條的血肉條兒貼在墻上地上,血肉還很新鮮,但蒼蠅已經(jīng)爬滿了身體各處。
血液混著細(xì)碎的肉塊滴落到地上,就像是打破了玻璃瓶的肉醬,軟趴趴地砸到了地上。地上還有碎成條狀的布襟,灑落在她身體周圍。
間或著白色的脂肪和粗大的骨節(jié),紅紅白白像一塊從血水里撈出來的豬肉。
“死者女性,身高約一米六,年齡不超過二十?!狈ㄡt(yī)皺著眉頭檢查。
“奇怪,她這既不像是被用刀割走了皮肉,也不像是被剝了皮,倒像是——”嚴(yán)法醫(yī)看著尸體上稀碎的血肉和細(xì)長的血痕,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像是被尖銳細(xì)小的東西劃爛了皮肉,把外皮切割成了條塊扯了下來,這像是活剝?!?p> 這種狠毒的殺人手法簡直聞所未聞,幾人打了個寒噤。
“這是第一現(xiàn)場嗎?”秦華把四周都仔細(xì)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懷疑。
“看這些血跡,應(yīng)該是第一現(xiàn)場?!崩贤跎裆珡?fù)雜,“可是女尸所在的隔間里沒有第二人出現(xiàn)的痕跡,墻上也沒有掙扎的痕跡,這怎么可能。”
隔間地面上的血跡很平滑,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實在太奇怪了。
現(xiàn)場被警戒線保護起來,夏天尸體容易腐爛,嚴(yán)法醫(yī)要先把她帶回去解剖。
老王動手幫忙抬了裹尸袋,一扭頭吐得酸水都出來了。等把尸體送上車,整個人都癱軟了。
其余的人都不好受,剛剛那犯罪現(xiàn)場誰看一眼都夠做一輩子噩夢的。
“剛剛有個老師說他班上有個學(xué)生沒來上課?!毙∷螐睦蠋熌抢锪私饬艘恍┣闆r。
幾人對視一眼,秦華說:“你去把那個學(xué)生的資料拿過來,嚴(yán)法醫(yī)會去鑒定DNA?!?p> “好。”小宋點頭。
醫(yī)院里,楊燃正捧著一本易經(jīng)看得昏昏欲睡,突然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墻上有什么動靜。
她四下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動靜。但耳邊的那些聲音越來越大了。
一種難聽又刺耳的很小很小的聲音,仿佛指甲刮過木板,聽得人顫栗。
她突然覺得心里有些慌,感覺不對勁,背后好像有什么動靜。
“啊——”
還沒回頭她就先喊了出來,一回頭心臟都快嚇崩了。
一雙干枯的老手從墻里伸了出來,手上的指甲瞬間瘋長就像搖擺的海草一樣直沖向她,指甲觸到她身上開始彎曲,順著她的身形生長,最后把她包裹成一個木乃伊,開始收縮。
她感覺自己的嘴都被指甲捂得發(fā)疼,身上的皮膚也被勒得刺痛。
楊然已經(jīng)嚇得腦子都成一團漿糊了。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指甲這么長也不剪,還捂在她嘴上,這得多臟!
她的身體不停地發(fā)抖,那些指甲開始往她皮膚里扎。
這可怎么辦!楊燃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神經(jīng)高度緊繃,被纏得喘不過氣,內(nèi)里感覺有一把火在燒。
她壓抑不住那股熱流,心想,要是自己真的能噴火就好了。
突然,她覺得身體一熱,那些指甲松動了。
火焰從她身上冒出來,把那些指甲都燒得冒煙,咻地一下縮了回去。
楊燃眼睛一亮,看看自己身上的火光,哈哈大笑,見那雙手仿佛要逃竄,她靈機一動自己送了上去。
這鬼東西怕火,她身上有火,鬼東西傷不了她。
既然有了反抗的力量,當(dāng)然應(yīng)該無所畏懼,她決定要把這鬼東西抓??!
她撲上墻,對準(zhǔn)那枯瘦的手,結(jié)果她突然覺得身體虛軟,火焰一下子滅了。
指甲又竄了出來,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來:“原來只是虛張聲勢?!?p> 楊燃眼前一黑,完蛋了,玩過頭了。
巫長命正在分析股市呢,突然感到楊燃有危險,筆一放,對教授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去去就回?!?p> 教授眼一瞪,話還沒說出口,人已經(jīng)跑得不見了。
他心里一梗,堅持把嘴里的話說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逃課?!?p> 巫長命快步走出書房,轉(zhuǎn)身進了書房隔壁的雜物間,關(guān)緊了門,身形一閃,消失了。
堆疊得高高的雜物箱后走出一個消瘦的人影。
吳媽站到她剛才站的地方,平時慈祥溫柔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她出去了,你們小心著點兒!”她壓低了聲音說,“計劃延后,我們現(xiàn)在對付不了她?!?p> 楊燃再度被包裹成了木乃伊,她心急想要冒火,可是體內(nèi)空空如也,什么力都使不出來。
完了,今天要交代在這兒了。
楊燃絕望地想。
“放開她!”巫長命突然現(xiàn)身,揮手釋放靈力,化劍砍了上去。
指甲齊齊斷掉落在床上,那手咻地就要收回。
“想逃?”巫長命手指一彈,靈劍消散,她抬手祭出符咒,扔到墻上,那雙手縮在墻上動彈不得。
巫長命扶起倒在床上的楊燃,見她只是有點脫力沒別的傷處才放下心。
她看向墻上那雙明顯是老婦人的手,雙眼一瞇,抬手一收,把墻里的東西扯了出來。然而,掉落的只有一雙手臂,墻里的人卻不見了。
巫長命臉色一沉,居然斷臂逃走了,為什么逃得這么快?她明明都下咒把她定住了,為什么還能逃走?
“長命姐!”楊燃抱住她哭哭啼啼,“嗚嗚嗚~嚇?biāo)牢伊耍∥液煤ε?!?p> “沒事了?!蔽组L命摟著她安慰道,“你已經(jīng)自己學(xué)會了使用祝融之火,好好練習(xí),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用怕了?!?p> 什么!還會遇見這種情況!楊燃癟著嘴就要哭出來了:“長命姐——剛剛那是什么呀,好可怕!”
“我不知道?!蹦欠N東西,她也沒見過,“沒事,我們先報警,讓警察來抓?!?p> 特調(diào)小組的人,說不定會知道那是什么。
啟航制藥工廠廠房,楊義找到正在教工人配藥的新井俊雄,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自己出去。
兩人去了辦公室,楊義反鎖了門。
“我女兒差點死了!”楊義壓抑著怒氣朝新井俊雄走去。
“我也聽葉子說起了,真令人難過,希望令千金早日康復(fù)?!毙戮⌒弁榈?。
楊義揪住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我記得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合作時,提過一個要求,要我媽手上的一塊長命牌?!?p> “是,多虧了它,我們才能成功合作?!毙戮⌒鄄换挪幻Φ匕炎约旱囊骂I(lǐng)從他手里扯了出來,理了理,說,“一件小事罷了,怎么又提起了呢?!?p> “小事?我女兒因為它差點喪命!她親口所說,兇手追殺她們就是為了那塊長命牌?!睏盍x陰沉著臉,探究地看著他,“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木牌有什么作用,你跟挖心案的兇手是不是一伙的?”
“楊總關(guān)心女兒是假,想知道長命牌有什么用是真吧?!毙戮⌒酃雌鹱旖切α?,“令千金出事這么多天,你才來找我問罪,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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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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