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看著有心事。”南公雁問道。
“祖父,孫兒沒事,就是有些擔心君淵,他下午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南公玥看了他一眼道,夾了一片筍尖吃進嘴里。
“玥兒,君公子雖是客居在我們家,但他必定有他自己的事要去做,我們不必為他擔心,再著說了,他來去自由,說不定是他自己突然有急事走了呢?!蹦瞎銓捊庹f道。
“祖父說得對,是我太牛角尖了?!蹦瞎h笑笑。
“玥兒,那君公子主仆兩人看著不簡單,那一身的氣質(zhì)可不是這片大陸上的人能有的?!蹦瞎阋部戳四瞎h一眼后道。意在提醒她,不要用看一般人的眼光看待他們。
“祖父是想說他們來自上洲界?”
“十有八九。”南公雁點頭?!拔乙恢睕]問,你最開始怎么認識他的?”
“說起這個,我記得第一次見君淵,他正被一群人在圍殺,那些圍殺他的人武力確實很高,連我也打不過,差點就要使出秘法,好在后來君淵拼命一招,才把那些人給解決了。如今想來,他們的使用功法招式都與這片大陸上的武修有所不同?!?p> “使用的招式不同?”
“嗯?!蹦瞎h點頭,“他們揮刀時都帶起一股看不見的勁氣?!?p> 南公雁聞言若有所思。
另一邊,一處屋頂。
君淵正抱著一個酒壇在喝酒。
冷風在不遠處站立著,也不知道如何勸,他一個單身狗,實在是搞不懂情愛。你說早上還好好的,怎么才這么一會就獨自抱著酒壇在喝悶酒呢。
喝酒就喝酒,可是為什么一定要跑到這屋頂來呢?!
君淵仰起頭,又是一大口酒。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這么看不上我送的東西嗎?
想到南公玥手指上沒有自己送的那枚戒指,不知為什么,心里就莫名一痛。
原本他送出那一枚戒指給她,也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只是想禮尚往來送件東西而已,可是當他看到她戴上那枚戒指時,想到那個女人喜歡自己送出的東西,他的心里竟是莫名的有些高興。
可是她明明都已經(jīng)戴上了,為什么又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把它取下。
明明她就很喜歡的,為什么現(xiàn)在又摘下,那是因為不想與他有牽扯嗎?就算他們已經(jīng)那什么了,她也想與他撇清關(guān)系嗎?
女人你很好,很好,好得很,不就是想撇清關(guān)系嗎,撇清就撇清,誰稀罕!
心里這樣想著,手中的酒壇就被他隨手扔了出去。
酒壇咕轆咕轆地沿著屋頂就滾了下去,‘啪’地一聲響后,接著就是一陣罵娘的聲音。
“哎喲……誰?誰?誰敢拿酒壇子來砸老子?給老子出來,哪個王八蛋算計老子,給老子出來……出來,出來,王八糕子……看老子不揍死他……”
原來君淵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一家酒樓的位置,此刻雖是晚上,但也還是人來人往的,那些人看到一個男人用手捂著流血的腦袋,一邊咒罵著,都好奇的看向他。
可惜那個肇事者早已經(jīng)飛出去很遠了。
而此時,南公府內(nèi)。
南公玥正拿著君淵送的那一枚戒指在發(fā)呆,想起下午時君淵看自己手的眼神,以及他之后的變化,突然像是猜到了什么,那個男人不會是,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戴他送的戒指所以生氣走了吧?!
想通了這一點,南公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真是傲嬌,敏感……還有霸道。
南公玥賭氣的把戒指丟到桌上,沒一會又拿起,之后又丟下,來往幾次,最后還是把戒指從新戴回手上,看了看,嗯,還不錯,還是戴著吧。
不過也幸好,巫神碑被自己煉化融合后,還可以把這戒指拿出來,否則還真不知道上哪再找一個一樣的戴去。
南公玥看著指間戴著的戒指,思緒又有些飄遠……這枚巫藤戒,原本就是巫神碑缺失的部分,要是沒有它,自己不可能這么快就煉化融合它。
第一次與君淵相遇,他就送了自己最需要的東西,是有意還是無意?要是有意,那他是不是知道巫神碑在自己的身上?要是無意,那他這巫藤戒指又是從何處而來?南公玥一時想得有些入神,等醒過神時,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嘆息一聲。
……不知道那個傲嬌的男人現(xiàn)在在哪里?
……
不過低落的情緒也只是片刻,因為要過年了,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大家都很忙,誰有時間給你傷春悲秋。
南公家族產(chǎn)業(yè)下,光是大掌柜就有三百多人,這些人每年都要爭著往南公家族送禮,還要給他們賜下南公主家的禮。
關(guān)于這大掌柜送年禮一事,南公雁曾經(jīng)對他們說過,不用那么費心,只要大家把生意經(jīng)營好,就比什么禮都強了。
但是誰也不愿意輸給誰,也都爭著送。
后來南公玥發(fā)現(xiàn)在他們送來的年禮中,有許多各地的特產(chǎn)和一些奇特的東西,之后選出了一些看中的,還特地的去當?shù)匾暡爝^,覺得可行,就把那些產(chǎn)業(yè)開發(fā)了出來。
至那之后,那些掌柜對送年禮就更上心了,都挖空心思地去找一些新的東西送上來。
有些路途遠的,更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前就開始派人小心地拉著準備好的年禮上路了,走幾個月才到達,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所以現(xiàn)在關(guān)于年禮,南公玥都會過一過目,還有那些掌柜的一年下來的業(yè)績與功過,都要了解。有功的獎,有過的罰,有能力的當然也要掌管更多的生意。
還有許多合作的商家,因為南公家族是大主顧,他們自然也是盡可能地來表現(xiàn),這年禮自然也是不少的。
除了這些,還有南公玥自己的產(chǎn)業(yè)和勢力,這些也要打理。
所以到過年,就更忙。
“少主,您看一下這個?!辈废策M來,拿著一個很喜慶的東西舉到南公玥面前。
南公玥側(cè)頭掃了一眼,然后拿過手中,看了看,捏了捏,竟是一個用錦緞做成的福豬,肥嘟嘟的,喜慶富貴。
“這是誰做的?”南公玥問道。
“嘻嘻,少主,這好看吧?這是廚房里一個叫盼兒的丫頭,她母親做的,說是大過年的,送來給少主添個趣?!?p> “難得她有心了,這樣吧,你讓她們也多做些,回頭我們算錢給她們?!?p> “是。只是少主,我們要這么多做什么?”卜喜一時不解。
“賜年禮時,當做吉祥物也一起賜下去?!?p> 卜喜點點頭,總算是明白了,少主這是想幫那叫盼兒的丫頭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