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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之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兵發(fā)陽關

掃描之道 泥巴罐子 2172 2019-08-03 10:00:00

  頓了一頓,呂少司續(xù)道:“另軍情司二處所轄特種大隊千余隊員已經(jīng)全部派出,沿吳府為中心的五十里方圓內進行拉網(wǎng)式搜索,據(jù)報已有人碰見三太爺,不過他拒絕跟隨隊員返回,說是另有要事,辦完后就來陽關城與公子匯合?!?p>  吳意昂首向天,火熱的燥意一陣一陣涌向眼角,眼眶內早已聚集的,突如其來、無法遏制的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淌下。

  其實綜合線報分析,鹿鼎公府早就處于淪陷區(qū)域,以侯府那么顯眼的目標,不可能躲過浩劫,只是不管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潛意識還是吳意自身的思維,都下意識回避了這個最壞的可能。

  經(jīng)歷前世和平百年無戰(zhàn)事的盛世,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戰(zhàn)爭的殘酷,即使歷經(jīng)玉門守衛(wèi)戰(zhàn)和山谷伏擊戰(zhàn),他始終還是當作一場游戲一場夢,以好玩的心態(tài)不負責任地游戲人生,雖然也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洗禮和同袍陣歿,可能因為來玉門的時間太短,感情不夠深厚,感覺不到太多的悲痛。

  而今,噩耗從天而降!一直以來,從薨禮持節(jié)開始,吳意象行走鋼絲一樣不停弄險,支撐他劍走偏鋒的最大底牌不是穿越客的心理優(yōu)勢,也不是那塊不靠譜的石頭,而是他心目中巍峨雄闊、永遠屹立的吳家三代經(jīng)營的龐大勢力。

  而今,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倒下,讓他全身涌起陣陣無力之感。那位剛毅果敢、老謀深算的老太太就這樣離開了?!那位倔強古板的二叔就這樣戰(zhàn)死了?!還有最疼自己的平姨?!親如手足的二哥,還有三姐、六妹。。。。。。

  還有花樣年華出水芙蓉般美麗的小蘭和至今都不知名的那位表小姐。。。。。。塵封在三少爺這具身體內許久的記憶仿佛開了閘門一樣不?;赜吃谀X海,幼失雙親的孤苦無依、任性胡為的紈绔生活、爺爺?shù)膶櫮绶湃?、親人們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還有平姨始終溫婉呵護的身影。。。。。。這一刻,投影身份似乎真正消失,和吳意情感和諧共鳴、合二為一。

  剛才還人來人往的參謀本部軍帳幕簾低垂,武將和屬吏們聚集在帳門外,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統(tǒng)帥。

  帳內,剛丟失了玉門城的城主淚流滿面,卻只能無聲啜泣,有衛(wèi)兵低聲求見,吳意置之不理,求見聲繼續(xù)響起,堅定而又執(zhí)著。吳意一抹面頰,猛地拉開帳幕,大聲吼道:“不能讓我安靜一下嗎?”

  “不能!因為您現(xiàn)在的身份不僅是吳家三少爺,還是外面駐扎的三萬大軍的統(tǒng)帥!”帳外,新任軍情司一處處長龔文同樣一臉沉痛一字一頓說道,“您現(xiàn)在沒有肆意悲傷的權利,老侯爺去了,現(xiàn)在老太君和二老爺也去了,必然導致軍心浮動,您必須馬上召集各級官吏,將老太君和二老爺壯烈殉國的事跡告之于眾,激勵全軍,凝聚軍心!”

  “我要那個軍心干什么?!”吳意失態(tài)地大吼,“我奶奶死了!我姨死了!我二叔死了!都死了。。。。。。那是我在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召集什么官吏?!凝聚什么軍心,通令全軍,我吳意現(xiàn)在是個光桿司令了,不想跟著我干的,想另攀高枝的,都可以走!都走!”

  帳外,靜寂一片,眾多聞訊趕來的文武官員眼巴巴望著一貫沉穩(wěn)的吳意歇斯底里的發(fā)作,每個人臉上都寫滿悲憤。

  官道上迤邐行來一只軍容不整的延夏軍馬,經(jīng)歷了谷口血戰(zhàn),到陽關的路上都是一馬平川,每個人都松弛了緊張的神經(jīng),吳意騎著馬上,沉思不語。吳家沒了,太陽一樣升起,日子還是得過,陽關城那邊不知道聯(lián)系的怎么樣了?因為確實無人可用,委派去陽關聯(lián)系軍馬后路的是剛犯事受罰的潘召都司,才給扔去軍情司的龔文也自告奮勇隨行。

  隊伍后方傳來一陣激越蒼涼的胡笳吹奏之聲,伴隨著踢踏舞錯落的腳步聲、掌聲、口哨聲,聽起來好像還有馬頭琴、長笛等樂器合奏,一列本來就稀稀拉拉的行軍隊伍像趕集似的,護衛(wèi)隊長吳小鵬看著不像話,正要前去彈壓,吳意擺擺手,示意不用,軍紀整肅不在一時,大戰(zhàn)剛歇,放松下也好。

  放緩馬韁,吳意也想見識一下邊塞風情的歌舞娛樂,樂聲由遠而近,幾位樂手捧著五花八門的樂器,夾雜在軍伍之中,展現(xiàn)出一種別具一格的異域風情,清一色精干彪悍的小伙子們賣力地演奏著,悠揚的琴聲、清越的長笛聲、蒼涼的胡笳聲,匯聚成一首陌生的旋律。

  一位面貌滄桑的中年歌者低沉的嗓音貫穿其中,“白楊樹下住著我心上的姑娘,當我和她分別后,好象那圖塔爾懸掛在墻上,瓜秧斷了哈密瓜依然香甜,琴師回來圖塔爾還會再響。。。。。。”

  吳意靜靜聽著,鼻子有些酸酸的,白楊樹下那個姑娘,再也等不到自己回去地球啦。。。。。。

  定睛一看,就感覺軍伍樂隊中幾個小伙子挺眼熟,原來都是老熟人了,就是在溢香樓搶了自己和夷族兩美女包廂的那伙公子哥。除了銀袍小將潘斌和紈绔公子陳陽,其他七八個人好像都在這里,本來都穿著奇裝異服在賣力吹拉彈唱,看見自己過來,明顯地低調了不少,還有幾個偷偷往人群縫隙里縮,盡量遮住自己的臉。

  高君義努力往旁邊一個大個子嗩吶手身邊躲著,手中的胡琴舉得高高的,遮在面前,心里不停罵自己嘴賤。到邊塞以來第一場真刀真槍的狠仗,打得確實是酣暢淋漓,高興之下幾個損友想樂呵樂呵,給大家伙鼓鼓士氣,士氣不知道鼓的怎么樣,卻鼓來一個殺星!

  高二公子一伙共三十余人,清一色半大小伙,來自京城勛貴世家,按延夏開國以來的慣例,嫡長子以外的繼承人,可以去邊塞累積軍功,以軍功封賞爵位,這也是除嫡長子外的勛貴后代混取爵位俸祿的一條捷徑。

  過往來邊塞的王孫貴戚,大多是掛個軍職,走走過場,混個兩三年回兵部銓職,吏部或者宗人府最終都會有任用。這次居然實打實遇上一場大戰(zhàn),不過這些公子哥大多是開國武將元勛之后,將門世家,都有兩手刀槍棍棒的老傳承,有幾個膽兒肥的,還著實撈了幾個真狼騎士的首級斬獲,念叨著早日回去夸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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