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郁悶的在后花園翹著二郎腿等了朱獳大半天,直到太陽下山都沒有等到朱獳回來。
小酒看著這天色漸漸黯淡下去,又看青蘅滿臉的郁悶,不知道怎么向青蘅提回府的事情。
百般糾結(jié)之后,小酒小心翼翼的開口:“姑娘,我們是不是要回...”
小酒話還沒說完就被青蘅打斷:“不回了,不回了,這死朱獳氣死我了!”
青蘅飛快的將桌上那盤已經(jīng)涼透的一品酥抱在懷里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小酒心里著急,跟在青蘅的屁股后頭啰啰嗦嗦的講了一大堆好話,青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她在心里盤算著等朱獳回來要怎么收拾他,讓她等了一個下午,她專門給他留的一品酥都涼透了。
小酒看青蘅是真的不打算回玉山了,她妥協(xié)了。
小酒蹲在青蘅床頭,對青蘅說:“姑娘,你今天不想走,那你想什么時候走啊?”
青蘅想了想說:“我想想吧,等白澤回來再說吧。”
小酒瞪大眼睛,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青蘅這般無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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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時候,青蘅睡得正香,被院子里的吵鬧聲吵醒,不耐煩的翻了一個身,將被子蒙住頭剛想要繼續(xù)睡就聽見院子里的小酒大聲嚷嚷:“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大半夜闖姑娘的閨房啊,快來人啊,把這醉鬼綁了關(guān)起來!”
青蘅好奇的從被子里探出頭來聽院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闖院子那人似乎醉醺醺的,說話聲音忽大忽小的,青蘅聽的不清不楚的,光著腳下床,從衣服架子上扯下衣服裹在自己身上,打開窗子借著月光想看看院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男子身材挺拔,身上披著一條銀色大氅,大氅上面的花紋借著月光的照應(yīng)發(fā)出暗暗的銀光,好看極了。
“小酒,那是誰?。俊鼻噢靠粗褐谐臭[不休的兩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不等小酒尅口,那男子就搶先說道:“小青鳥兒你怎么睡的跟豬一樣啊?我聲音這么大才把你吵醒?!?p> 那男子說完推開擋在身前的小酒抬腳就朝屋里走去,小酒被青蘅一喊分了心,一時沒有注意到那男子的動作,一下被那男子推出去老遠,等她再追上男子的時候,那男子已經(jīng)走到屋門口了。
小酒剛想攔下男子打開屋門的手的時候,只聽青蘅說道:“小酒,讓他進來吧,你來把屋里的等點上?!?p> 青蘅一聽那男子叫她小青鳥兒就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讓她等了一下午的朱獳。
青蘅坐在桌旁將桌上那盤已經(jīng)涼透的一品酥推到朱獳面前說:“我給你留了一下午了,也不見你人影,今天你如果不把這盤一品酥吃干凈,你今天就別想出我這個門!”
朱獳也不見外,脫下身上的大氅掛在青蘅的衣服架子上,坐在青蘅對面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現(xiàn)在的朱獳長得越發(fā)俊朗了,青蘅從他小時候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好坯子。
在燭光的映照下,他的皮膚顯得越發(fā)的白嫩,吹彈可破,就如同女孩子的一般,山根挺拔,鼻子秀氣,眼睛也從小時候的死魚眼變成有神的丹鳳眼,雖然有些小,但卻極清亮,青蘅好像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面前跳動的燭火,不知是因為燭光的映照還是朱獳本來就這樣,他的臉部線條無比的柔和,使得他這個人都顯得無比陰柔。
陰柔?青蘅覺得這樣形容男子會不會不太好?
可當(dāng)青蘅再看一眼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正笑瞇瞇的看著她,嗯.....陰柔用來形容他是恰當(dāng)?shù)摹?p> “小青鳥兒,你別色瞇瞇的盯著我看了,我知道我長的比你好看,雖然我臉皮厚,可是被你直勾勾的盯著,孤男寡女相處一室,我也會不好意思的?!敝飓A開口,聲音嬌滴滴的,青蘅覺得自己后背突然生出惡寒,身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青蘅抖抖身子,想把自己那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下來,朱獳一張嘴青蘅就聞見了一股濃重的酒氣,她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學(xué)著青翼教訓(xùn)自己的語氣對朱獳說:“朱獳!你看看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你才回家?你這么晚回家別人怎么看你???你讓喜歡你的那些小女子傷透了心!”
朱獳笑著看著青蘅板著臉裝模作樣的教訓(xùn)自己樣子,笑著摸摸青蘅的頭說:“幾月不見小青鳥兒長大了啊。”
青蘅被朱獳的舉動嚇得“騰”的一下從凳子上彈起來,青蘅滿臉通紅的大聲呵斥道:“你從哪兒學(xué)來這么不正經(jīng)的東西!”
朱獳爽朗的放聲大笑:“小青鳥兒果然長大了,還學(xué)會害羞了,還有啊,以后別叫我朱獳,我可是有名字的人?!?p> 青蘅摸摸臉順了口氣重新坐在,撇著嘴問:“你不叫朱獳叫什么?”
朱獳拿起一塊兒盤子里的一品酥放進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便皺起了眉頭說:“呸!這糕點都干了,真難吃!”
朱獳將手中的糕點扔回盤子里,青蘅看了皺著眉頭說:“都放一天了,不難吃才怪,誰讓你回來那么晚,這一品酥可是世間少有的美味!你別不識好歹。你快說你現(xiàn)在叫什么??!”
朱獳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會吊青蘅的胃口。
朱獳看青蘅著急的模樣,得意極了,故意慢悠悠的說:“我啊,現(xiàn)在叫伏城,以后可別在外面喊我朱獳,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為什么啊朱獳?憑什么啊朱獳?”青蘅故意使壞多叫幾遍,臉上掛滿得逞的壞笑。
朱獳倒不生氣,慢悠悠的起身披上掛在衣架上的大氅說:“在三危山最你怎么叫,只要你在外面叫我伏城就行。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我?guī)愠鋈ヒ娮R見識什么才是世間美味!”
聽到吃的青蘅眼都放光了,她起身拉著朱獳的大氅追問:“什么啊,什么啊,你明天帶我去哪兒?吃什么?”
朱獳“啪”的打掉緊攥自己大氅的小手,愛惜的撫平被青蘅攥出來的褶皺,青蘅不甘心的追問:“到底是什么??!”
朱獳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明天你不就知道了嘛,急什么!”
朱獳轉(zhuǎn)身出門,消失在皎潔的月光里。
朱獳動作太快,青蘅沒攔住,氣的拿起一桌上的一品酥直接塞在嘴里,囫圇不清的說:“死朱獳,越來越會吊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