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調兵遣將
大秦國都咸陽城阿房宮中龍榻上，深夜中秦武皇扶蘇被殿外侍女的通報所擾，左相諸葛亮，兵部尚書及大將軍等人深夜求見。扶蘇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隨即翻身下床，顧不上身邊玉體橫陳猶自氣喘吁吁的貴人陳圓圓，便呼喚侍女上前：“為朕更衣，穿朝服”。聽見了女侍的通報，陳圓圓頗有些惱怒，陛下晝夜忙于朝政，今日好不容易來自己宮中，卻被一聲通報打斷，本以為陛下或許會推說明日再議，但是非但沒有推卻，卻連片刻遲疑都不曾有，皇帝輕輕挪開自己糾纏著的身子起身下床，陳圓圓只好顧不的自己剛被征伐到疲軟慵懶的身子，忙扯過一襲輕紗披在自己若隱若現(xiàn)的身上，赤著腳接過侍女手中的內衫和龍袍，慌忙幫皇帝更衣?；实勰抗馄届o的看了一眼陳圓圓，只輕聲說了兩個字：“勿慌”。
“慌有何用？若汝日后為君，須謹記，為君者，縱敵破國城，縱刀劍加身，縱泰山崩于前，當面不改色。君王當有威儀。慌亂有何用？只可令自己有失，而于事毫無裨益”。這是當年父皇訓斥自己的話語，當時扶蘇在校場與軍中勇將比斗，面對對手猛烈進攻而心神慌亂時，父皇將自己訓斥一通。縱觀父皇一世，確實不曾見他有過慌亂，仿佛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自己還是少了那份心境。記得父皇訓斥完自己之后，命人將那武將斬了，只對那武將說了一句：“朕為他父，當見不得吾子敗，子敗，父必替報之”。外人眼中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平素不茍言笑，但扶蘇知道，殘暴的秦始皇其實是一位典型的慈父。
所以，縱然扶蘇受過許多委屈，即使上郡監(jiān)軍，即使真正的扶蘇，接到父皇最后一道令自己自殺的詔書時，都不曾心生怨恨。
穿戴整齊后，扶蘇正了正自己的冠，邁步出了仍充斥著糜亂春色氣息的后宮。侍御使司馬欣早已命內侍準備好了龍攆等在殿外?；实劭戳艘谎蹟[手道“免了，朕步行”。一旁的司馬欣小心著上前稟報：“適才有加急奏章，丞相等不敢自專特知會臣來請圣駕”。扶蘇輕輕“嗯”了一聲問道：“可是三川駐軍李由的奏章？莫非亂兵已攻到了三川郡”？司馬欣心下一驚：“陛下如何知曉”？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發(fā)問，只得據(jù)實回報：“正是，賊勢浩大，兵分六路，一直攻城掠地，眼下賊首吳廣統(tǒng)十萬亂賊猛攻榮陽，安南將軍李由率城中三萬軍苦守，鎮(zhèn)南將軍王離統(tǒng)五萬軍駐武關與賊將宋留相敵，平南將軍章邯。。”有些話司馬欣實在不想說，因為章邯乃是他的摯友，有知遇之恩?？绍娗槿缟?，自己不得不如實向皇帝回稟，正要張口繼續(xù)說，皇帝卻把這次機會給破滅了?！捌侥蠈④娬潞獡砥呷f大軍出函谷關后，于滎陽城西之地隱匿，按兵不動不救滎陽，對也不對”？司馬欣瞬間一愣?；实劾淅涞目戳怂谎?，只這一眼，司馬欣是聰明人，皇帝眼中有的是怒氣，并非殺氣，但這怒氣也足以能化作殺氣。司馬欣不禁打了個冷顫，暗道：“章邯啊章邯，糊涂！”皇帝頓住身形，冷冷的聲音響起：“司馬欣，給朕收起你的小聰明，要知道小聰明有時也會要了你的命”！說完疾步向議政殿走去。司馬欣心頭巨震：“難道皇帝不是在怒章邯畏縮不前？難道是因為……”。想到這里心內惶恐，雖然感覺心中瑟瑟發(fā)冷，身體也在瑟瑟發(fā)抖，但額頭上已經冒了一層汗。當下向著皇帝的背影深深一稽，又忙快步跟了上去。
議政殿里燈火通明，左右丞相，六部尚書，大將軍蒙恬，鎮(zhèn)西將軍周瑜，衛(wèi)將軍呂布，吏部侍郎杜如晦，兵部侍郎馮劫，刑部侍郎李綱，還有政務首輔李斯，督察大臣馮去疾都在殿內侯著，殿外是禁軍統(tǒng)領典韋許褚。皇帝登上龍座坐定，司馬欣收起了心思，恭敬的跪坐在御座下左首的條案后。
眾人整理衣冠正要參拜，皇帝大手一揮：“免了，日后若非正式朝會，平日議政就免了這參拜之禮吧”。然后向賈詡看了一眼：“文和，給朕說說這李由的奏章”。賈詡微微一拱手：“據(jù)各地斥候回報，賊勢頗大，現(xiàn)賊酋陳勝調兵遣將，分六路四下攻略，賊首“假王”吳廣親統(tǒng)十萬賊兵已連克數(shù)城，現(xiàn)已到滎陽城下，安南將軍李由統(tǒng)三萬軍駐守城池與之奮戰(zhàn)。賊將葛嬰自蘄地東出，東城陷落；賊將宋留統(tǒng)五萬賊眾走南陽，王離將軍統(tǒng)五萬軍扼守武關與之相敵。賊將武臣和邵騷、張耳、陳余等統(tǒng)五萬賊眾北攻趙地，賊眾周巿北攻魏地；賊將鄧宗向南攻我九江郡”。
“嗯，眾卿有何計較？“賈詡與諸葛亮對視一眼才上前道：“陛下，依臣等之計，可令函谷關將軍岳飛出兵救榮陽。朝中周瑜將軍發(fā)兵往魏地，臣同呂將軍引三萬軍走武關，破宋留部，復南陽，佯攻陳地則函谷關下賊兵雖盛，不得不分軍歸陳……”。
扶蘇止住賈詡道：”此計雖好，然需時間長久，大軍廝殺難免削弱國力，朕可不想稍有起色的國力就消耗在這幫烏合之眾身上”。稍作沉思后扶蘇立起身來沉聲道：”司馬欣，擬詔“。司馬欣忙攤開帛書，執(zhí)筆在手。
”詔，大將軍蒙恬，即日起速往上郡，轄制鎮(zhèn)北軍及諸地郡兵嚴守北地，以備匈奴趁亂南下，并著令郭子儀，李信嚴守大河以西，待機而行”。蒙恬領旨，皇帝對蒙恬叮囑道：“大將軍，切需嚴密監(jiān)視匈奴，絕不可使之南下半步，縱咸陽陷落，也絕不可放匈奴入關一步，違令必斬”。蒙恬心下一震，記得當年先皇也曾說過，縱然自己被敵軍圍困身死，也不得撤北防之兵。蒙恬當即重重的應諾一聲：“領旨”。
“詔兵部尚書賈詡，衛(wèi)將軍呂布，起兵三萬出函谷關，會和章邯部合兵一處，由賈詡統(tǒng)制，走新安東南過洛水，伊水，克陽翟，穎陽兵指陳地！截斷北犯賊軍之歸路。吏部侍郎杜如晦，暫代兵部尚書職?！?p> ”詔，鎮(zhèn)西將軍周瑜統(tǒng)兵五萬，轄制函谷關平東將軍張遼，出函谷關，經平陰，往敖倉，與滎陽城李由成犄角之勢，待機而戰(zhàn)”。
“詔：兵部侍郎馮劫，自即日起暫行禁軍統(tǒng)領職，統(tǒng)領一萬禁軍防守皇宮，不得有誤！有失當斬。刑部侍郎李綱，代咸陽令，統(tǒng)軍三萬嚴守咸陽；詔命滎陽城李由，需死戰(zhàn)不退，只可堅守不得出戰(zhàn)。縱戰(zhàn)至一兵一卒不可放棄滎陽！詔函谷關岳飛，董翳嚴守關隘不得回師咸陽，也萬不可發(fā)兵救滎陽”。
“詔：鎮(zhèn)南將軍王離，將南陽之賊給朕拖在宛城一地，尋機殺敵，萬不可令其全身而退。”
”詔，禁軍統(tǒng)領典韋，許褚，統(tǒng)領禁軍兩萬，隨朕御駕親征。兵發(fā)滎陽救之。左丞相諸葛亮，侍御史司馬欣隨軍參贊。政務輔臣李斯暫代左相職留京處置政務”。
“傳詔群臣，朕出征之日，請?zhí)笈R朝聽事，宮中內侍，禁衛(wèi)等六宮諸事皆由貴人屠爐節(jié)制”。
眾朝臣大驚，齊跪道：“陛下萬金之軀身系國體，不可輕出”。馮劫更是大呼：“還請陛下坐鎮(zhèn)京師，老臣愿領軍出征為國盡忠”。扶蘇大手一揮：“旨到即行，休再多言，眾臣皆朕同袍之手足，朕要親自臨陣斬殺賊將，朕令天下萬民都知道，大秦贏扶蘇身上流的是始皇帝嬴政的血脈，我赳赳老秦當雄于天下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