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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荒唐

28、提線木偶

七日荒唐 柒玄月 2050 2019-06-12 10:00:00

  “很簡單的,你,讓我叔叔出來一下。”胡爾升的小手指向喪尸群,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喪尸群里的許行知。

  方晝可不懂怎么控制喪尸。

  就方晝理解,現(xiàn)在喪尸的臣服狀態(tài),完全是因?yàn)槟莻€符印。

  “這你估計(jì)要等等。”方晝眉頭微皺,“這些喪尸的主人,是無月?!?p>  方晝努力的回想,卻沒有半點(diǎn)無月的去想。片刻之后,方晝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白葉,白葉會意,道,“無月在跟許明清派去的戰(zhàn)斗機(jī)打架?!?p>  意思是,無月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怎么會呢,許爺爺可是跟我說,那架飛機(jī)的武器是極其特殊的,專門對付……不一般的人,所以,無月怎么可能有能力跟那戰(zhàn)斗機(jī)打架?!?p>  “我相信他?!狈綍儾⒉徽J(rèn)為無月會出事。

  畢竟,無月之前展示的戰(zhàn)斗力,是真的很強(qiáng)。

  “先說說你吧,你媽媽呢?之前那個,不對,你父母在哪兒?”白葉笑了笑,企圖先轉(zhuǎn)移一下胡爾升的注意力。

  但是,很顯然,白葉找了個很爛的話題。

  胡爾升的臉色直接就不好了,聲音也大了些,“與你何干!”

  “誒別,別生氣啊,我就問問?!?p>  “這些人的癥狀,你可能解?”方晝不認(rèn)為那個符印可以支撐多久,解決根源上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胡爾升的臉好歹沒有那么臭了,小手一擺,幾個士兵下了樓,每個人手里還拿著一罐藥水。

  一罐,個頭很大。

  “給他們每人喝一口,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焙鸂柹上氯サ氖勘鴦幼骱芸?,沒多久便又重新上了城墻。

  眾人眼底的猩紅逐漸退去,在幾秒之后,輕軟的倒地。

  “為什么殺他?”方晝又問。

  “我沒有義務(wù)回答你的問題。幫這些人解毒,交換的條件是我的叔叔。而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你要用什么來換?”胡爾升笑得像一只小狐貍。

  “你想要什么?”白葉知道方晝是在拖延時間,等無月。

  畢竟,無月才是戰(zhàn)斗主力。

  現(xiàn)在的方晝跟白葉兩個人,其實(shí)處境是很危險的。

  暗處的槍口,一刻都沒有從方晝的身上移開。

  “那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了。”胡爾升的話音剛落,方晝的心里就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我,要你懷里那只黑貓。”

  胡爾升簡直在做夢。

  “不可能?!狈綍兿乱庾R收緊了抱著夭骨的手。

  夭骨最近很安靜,平時也就窩在方晝懷里睡覺。

  “一只貓而已,何必如此小氣?”胡爾升就想普通小孩子得不到心愛之物一般,臉色掛滿了傷心的表情。

  夭骨似乎感覺到了方晝的有些許憤怒的情緒,抬頭“喵”了一聲,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方晝的心里,沒有那個聲音的翻譯,但是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夭骨的意思。

  夭骨說,我會沒事的。

  真是只笨貓!

  “你就說吧,難道你不想和別人分享你成功的喜悅么?”白葉很自然的走了幾步,“說吧,我們當(dāng)你的聽眾。這么大的一盤棋,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方晝心里的那根緊繃著的弦終于是松了下來。

  白葉,幫他擋住了那個槍口。

  而暗處的那個人,目標(biāo)是方晝。

  所以,短時間內(nèi),他們兩個都是安全的。

  “棋?什么棋?我一直都站在這里,我我們也沒干啊,你看。”胡爾升衣著整潔,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我像是那種會殺人的孩子么?”

  不像。

  方晝與白葉都輕微的搖頭,心里卻百般肯定,他就是。

  “你們說的很多話,其實(shí)我都聽不懂啦,但是我不說,也不問,這樣你們就會覺得我很可怕,對不對?,F(xiàn)在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爾升,是許行知的養(yǎng)子,但是我一般吶,都叫他叔叔。他對我還不錯,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是看在我媽媽的面子上。我媽媽可不喜歡他,只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知道了?!焙鸂柹荒槹脨?,“說著說著,都快交代干凈了?!?p>  胡爾升現(xiàn)在的表情極具迷惑性。

  一個年幼的孩子,可愛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悔意,小嘴微嘟,很是可愛。

  身后的喪尸有了動靜。

  是許行知。

  許行知身上的皮膚寸寸裂開,滲出一絲血跡,而在之前,那些傷口有的結(jié)痂,有的還在流膿。

  如果許行知已經(jīng)死了,那么,他的這些生命特征是怎么回事?

  “叔叔真是厲害呢,都這樣了,還沒死透。真是替他開心?!?p>  許行知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的腿似乎受過重傷,連站立都很勉強(qiáng)。

  但是他就是沒有倒下,甚至在向方晝的方向輕微的移動。

  “有古怪?!卑兹~看了一眼天,已經(jīng)是臨近夜幕了。

  胡爾升的移動速度很慢。

  “我?guī)蛶湍惆?,我親愛的叔叔。”胡爾升的手一招,一把微型的手槍便握在他的手里。

  方晝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開槍的,但是許行知在輕微的“嘭”的一聲之后,定住了步伐。

  “他,很危險?!卑兹~收了臉上的嬉笑,神色凝重的說道,“看樣子,麻煩是大了。”

  許行知身上都是傷口,方晝也看不到剛剛胡爾升那槍打在了哪里。

  但是,許行知身上的生機(jī),卻是斷了。

  那突然出現(xiàn)的生機(jī),猶如幼苗一般,被掐斷。

  許行知的兩腿一彎,是要跪下去的動作。

  但是,在許行知雙膝快要碰到地面的前一秒,他的身體又再次被定住,緊接著,猶如提線木偶一般,直直的站了起來。

  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在修復(fù),愈合速度肉眼可見!

  “你剛剛,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就是幫了他一下,你看看他,他那么痛,我是真的不忍心??!你知道么,他之前被那些人怎樣的毆打,我看著都覺得疼……”胡爾升嘴角一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又道,“你再看他現(xiàn)在,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這樣他就不會痛啦?!?p>  許行知身上的傷口愈合,那干裂的皮直接脫落,現(xiàn)出新生的皮膚。

  一時間,許行知的模樣更加可恐。

  方晝看著許行知的眼睛,黯淡無光的,猶如毫無意識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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