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號二?你怎么不要天上的緋紅之月?”白晝險些被妖辰的話氣死,一雙煙花用如鷹銳利的眼神狠瞪妖辰。
“有什么不好的呢,老師的符印。如今老師已死,我是他唯一的學生,唯一的親人,我只是取回屬于我的東西?!毖胶φf道。
“序號八與序號五已經被你拿走,你索要的難道還不夠嗎?”
“序號五?序號八?那只不過是這些年我索要的利息,今日,你們就要在序號三與序號二中選擇一個給我?!毖秸f著,將身后的綠帽蓋在頭上,拉低了帽檐。
“世界泛意識的觸動,還不是因為那個人?!卑讜償D出一抹笑意,“世界泛意識早都被古殺死,這一次不過是回光返照,當年的事情誰都不好說吧?!?p> “白晝,你活了七十多年,我也活了千年,都是精明人,我懶得廢話,把序號三交出來?!?p> “很抱歉,我們不交?!?p> “那結界你們不想破了?里面有世界級別的解印者,你們難道不怕學生全死?”
“呵,他在,我并不以為全都會死。”白晝再次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再者說,這次的新生都是好苗子啊……”
……
帕森恩森林今夜籠上了一層灰色結界。
對于這件事,全學院的老師學生只要智商沒被狗叼走,他們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又來一次,妖辰還保持這個良好的傳統(tǒng)啊……”一個身穿棕色符印師長袍的女老師望天長嘆。
不過不同以往,這次妖辰帶人。
“林日天在和那個放結界的打嗎?”一個男老師走近,略帶笑意的問道,沒有表現(xiàn)出緊張來。
“哦,他啊。最近正無聊,所以現(xiàn)在正在劈結界玩。”女老師四十五度角仰望填空,露出惆悵的表情:“現(xiàn)在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變態(tài),真是前江后浪推前浪啊?!?p> 林日天,原名林水安間,復姓林水。
在東極之地,復姓的姓氏還是很多的,不過林水這個復姓著實不多。
因為曾去過很好的成績,現(xiàn)讀三年級,六級符印師,二十二歲,因此稱之為“林日天?!?p> 林水安間毫無疑問是個天才,他從未看過符印學的書籍,可掌握符印的速度就連那位黑暗符印師恐怕也不能比。
無師自通,考試不看題目,直接看字形隨便猜個數(shù)都可以考個平均分之上。
符印更是自己隨便配的,設計理念簡單粗暴,符印名為——覺醒者。
木與電雙系符印!
竟然特么還是常符印師!符印穩(wěn)定如老狗。
當他向所有人展示他那近乎妖孽的天賦時,無人敢言。
曾有人如此評價他:“古往今來,如果誰能與古爭一爭最強天才這個名號,恐怕也就只有這位了?!?p> 就連一向摳門的學院官方也大方的拿出一千金幣獎學金對這位學生表示佩服。
不過呢,這位天才也有煩惱的地方。
譬如考慮今天穿哪個顏色的衣服好。
“小子,這里不是你們這種學生該來的地方!”
一個身穿綠色符印師長袍的男子對林水安間怒喝。
“傀儡話還這么多,不過死三百年還是這樣,你這傀儡當?shù)囊餐κ !绷炙查g呢喃幾句,右手中指與無名指靠攏。
地上的一叢雜草主動拋下它們辛勤勞動養(yǎng)活全家的根部,一抹抹綠色互相纏繞的成為一把綠色長劍,劍柄中規(guī)中矩,整個劍體像是基因的構造形態(tài)放大版。
林水安間握住劍柄,中指在劍身上點了一下。
“咔……”
金色的電芒猛地從草間縫隙出冒出,劍柄射出一個巨大的金色電光圓環(huán)。
“茫然之劍,了解一下?”
林水安間左手輕撫過劍身,金電如龍般在劍身上環(huán)繞,此刻的劍不止是劍那么簡單,簡直就像是人間激光劍,還是加滿了特效的那種。
林水安間低伏身子,腳步猛踏地面,快速沖到男子身前,劍尖直刺男子心臟。
“逝者安息?!?p> 他如此低聲道。
男子前身被綠色植物體擋住,可這種植物體沒有發(fā)揮它的作用,就被如洪流一般的電光吞噬。
男子的心臟與血液被電流帶走,整個胸膛順便被狂暴的電流震碎。
“抱歉?!绷炙查g擠出一抹笑來,左手壓低右手,茫然之劍的劍身向上躍起,男子的上半身瞬間消失。
林水安間左手再次握住劍柄,對身后的結界輕輕斬去——
“轟!”
寂靜的夜下,金色電芒沖上云霄,結界被重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在那一剎那,黑夜變?yōu)榘讜儭?p> 林水安間遙望向那豁口,無奈的輕輕搖頭。
他不想得到誰的贊美,他早已沒有虛榮心。
他更希望在戰(zhàn)斗中找到一絲樂趣,或者幫助什么人,讓自己的人生顯得有價值。
“林日天,你去結界里嗎?”一個身穿青色符印師長袍的男子跑到林水安間不遠處,對他喊道。
林水安間看了看分子匯聚,快速修補的結界,又看了看天空的緋紅之月,再次輕輕搖頭:“不了,太無趣,補覺去了,在夢里做噩夢才能讓我覺得我很弱,世界充滿樂趣。”
男子嘴角一抽。
話說你裝逼成癮了吧!
“……”
學院對這次變故的掌控能力很自信,可以說是穩(wěn)如老狗。
不過不知結界外面的情況的各位考核生可是慌了。
潛力排行榜第三的紅瞳與那位解印者開戰(zhàn),竟慘傷逃亡,殤主到時也只是和解印者扯平。
初玖與卡迪夫這兩個死咸魚聽聞解印者的恐怖戰(zhàn)力,開始懷疑他們去是不是送死。
初玖遙望向遠方不斷沖天而起的風刃,猶豫要不要過去。
“話說,這也太危險了吧?!笨ǖ戏蛑赶蚝蠓侥瞧帧抢锒急晦Z成了平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初玖對于卡迪夫的性格已經有些了解,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不過我貌似感受到熟人的接近了,你猜是誰?!?p> 卡迪夫沒有思考,脫口而出:“序號三?”
“唔,對,序號三也去了。”初玖回道。
“實際上,我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躲在這里太沒骨氣?!背蹙聊笾亲诱f道,“大男人就應該正面剛,我們太茍了,連序號三都過去了,你難道不覺得臉疼嗎?!?p> 卡迪夫反對道:“性別不能說明作為,我是堅持男女平等看待不具刻板映像的好孩子?!?p> 初玖拉低黑色帽檐,再次遙望向遠方。
“你隨便,反正我要去看看,我總感覺有什么在呼喚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