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搜查(求票票?。?/h1>
咔——
手術刀走進小付護士的房間,然后輕輕關上了門。
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樣,小付護士房間內的裝飾也是以粉紅色的基調為主。
只是……不知為何,明明房間是暖色調的粉紅色,但給手術刀的第一感覺卻是有些陰冷。
就像是……身處太平間。
“好奇怪的感覺……”
不過手術刀現(xiàn)實中的職業(yè)便是法醫(yī),少不了與尸體打交道,因此,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面色依舊平靜。
時間緊迫,手術刀沒有在這上面做過多思考,準備搜查線索。
環(huán)視房間一圈后,一幅畫吸引住了手術刀的注意力。
那幅畫掛在床頭的墻壁上,而吸引手術刀的注意力的,是畫上的內容。
雖然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但手術刀依然能夠依稀看出,那畫上畫著的,是一只……毛發(fā)灰色的老鼠。
“老鼠?小付護士的床頭為什么會掛著一只老鼠的畫像?”
手術刀眉頭緊皺,一般而言,女孩子不都是討厭、害怕老鼠的嗎?
而且那幅畫還是寫實風的,栩栩如生,遠遠看去,畫中的老鼠也并不可愛,反而有幾分……猙獰?
房間內太過昏暗,手術刀也無法準確判斷,好奇心驅使著她來到床頭,取下了那幅畫。
近距離下,手術刀也終于是看清這幅“畫”的真正面目。
這哪里是一副畫啊,明明就是一具老鼠的標本!
標本上,這只老鼠的死狀極慘,綠豆大的雙眼向外鼓出,依稀能夠從中看出它死時的驚恐,而在老鼠的身軀上,則是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針扎傷口,傷口處,還殘留著早已風干了的暗紅色血漬。
“艾同化手臂上的傷口和這只老鼠標本上的傷口,痕跡幾乎一樣,是出自一個人的手里……”
……
“他們,根本就不配成為一名醫(yī)生、護士!”
手術刀臉上的表情呆滯了一瞬,接著,變得更加冰冷、銳利。
強壓下內心的怒火,手術刀放下標本,開始搜查起房間內的其他區(qū)域。
既然已經(jīng)確定艾同化手臂上的傷口是小付護士所為,那么,另外一件重要的東西也應該會藏在這間房間內。
小付護士房間內的陳設并不多,僅有一張梳妝臺、一張床以及一個衣柜罷了。
很快,手術刀便把小付護士的房間搜查了個遍,但卻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奇怪,怎么會沒有?”
手術刀仍然不死心,目光在三件家具中不斷變換。
最終,她選擇向衣柜走去。
“這個衣柜似乎與尋常的衣柜有些不一樣……”
手術刀圍繞著衣柜走了半圈,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了衣柜的頂部。
“尋常的衣柜,上下都會分隔開,下面的空間用來掛衣服,而頂部多出來的部分則用來放疊好的衣物之類?!?p> “但這個衣柜怎么只有下部分,上部分卻是封死的?而且上面封死的那一塊木板材質似乎與其他地方的木板并不一樣?”
手術刀思索了片刻,忽然將衣柜打開,把里面衣物全部拉向了一側,然后伸手摸向了頂部。
“噠——”
頂部的木板被手術刀輕易的便頂開了一道縫隙,“果然有暗格?!?p> 沒有猶豫,手術刀將那塊暗格木板一把推開。
頓時間,數(shù)百枚針頭上沾染著血跡的注射器,從頂格處傾瀉而出,如流水一般……
“嘩啦啦——”
……
滿地被使用過的注射器倒映在手術刀的放大后的瞳孔中,她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冰冷。
“這兩個畜牲!”
良久,手術刀才回過神來,胸口因極度的憤怒而劇烈地起伏,內心的怒火無法壓制,她急步向著房門走去。
可就在手術刀剛剛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一道黑影急速地向著她腦袋處呼嘯而來!
砰——
猛烈的重擊后,手術刀暈倒在了地上,而她旁邊,一只變了形的鐵制臉盆也在不停打著轉。
哐當——
哐當——
……
在小付護士的帶領下,阿杜提著工具箱,兩人來到了一樓食堂旁的一間小房間內。
這里,有一個被格柵板擋住的下水道入口。
下水道已經(jīng)被垃圾堵住了,阿杜需要取出格柵板,然后從這里將下水道里面的垃圾臟物清理干凈。
……
阿杜手上戴著加長加厚版的硅膠手套,用力的在下水道入口處掏出了一把。
頓時,滿手臭氣熏天混雜著污水的垃圾臟物便被阿杜掏了出來,隨后被阿杜一臉嫌棄地丟入一旁的垃圾袋里。
“呸,這下水道可真夠臭的,還有一股子腥味,嘔……”
說著,阿杜便不自覺干嘔了起來。
“這次可真是讓X醫(yī)生給坑慘了,鬼知道我這半個小時是怎么過來的?!?p> 阿杜看了看門口處,小付護士正站在那里,見阿杜望過來,臉上立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見狀,阿杜也笑了起來:“哼,要不是看在小付護士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干了?!?p> “不過,總算快掏完了,呼……”
阿杜如釋重負般的長出一口氣,他已經(jīng)在這里掏了將近半個小時的下水道,垃圾袋里也堆積了不少的臟物,接近半袋。
下水道中所剩的臟物已經(jīng)不多了。
阿杜又彎下了腰,伸手掏了下去,這一次他抓到一根很硬的棍子,似乎是鐵棍。
阿杜習慣性的往上拽,但奇怪的是,并沒能拉扯動,這根棍子竟然卡住了!
“卡住了?不管了,直接用力拽出來得了?!?p> 半個小時以來的掏下水道工作早已經(jīng)使得阿杜失去耐心,他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于是,他用盡了力氣,奮力而野蠻的向上一拉!
“呲拉——”
下水道內發(fā)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后,那根棍子便被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而阿杜也因為用力過猛,身子險些向后翻了過去。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個啥玩意兒,這么難拽。”
穩(wěn)住身形后,阿杜將那根棍子移動到自己眼前,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不是鐵棍。
因為在方才用力拽的時候,那根棍子給他的感覺并不像是鐵質的。
窗外,微弱的光亮照射了進來,將阿杜手中的“棍子”照亮。
森森的白骨反射著熒光,映照在阿杜漸漸慘白的臉上。
他娘的,哪里是根棍子啊,這分明是……一根人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