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無意間瞥見細(xì)微的樹枝上被吊著黑色的布包,好像里面還有東西在亂動著,大喊道:“快看,那邊樹上吊著什么?”
宇文濯勒緊了韁繩,“吁”了一聲,望著樹枝上掛著的東西,大膽猜測道:“看這大小,應(yīng)該不是人,不然這樹枝早就斷了?!?p> 宇文纈聞言,從背上取出弓箭,對準(zhǔn)布包與樹枝的系掛處,左手拿弓,右手拿箭,待瞄準(zhǔn)后右手輕輕一放。
隨著弓箭的射中,黑色的布裹斷裂,瞬時三四只老鷹掙脫而出。
易清見狀,大叫一聲:“不好,我們快些離開。”
其中一只老鷹察覺到了他們,揮打著翅膀,沖向他們。
易清感覺有只老鷹沖著她而來,驚嚇的摔下馬,卻不甚磕著手臂。
宇文濯從后方射出一箭,準(zhǔn)確無誤的射中了那只老鷹。
宇文纈見后面幾只老鷹尾隨而至,從背上拿起三只箭,對準(zhǔn)它們,三箭齊發(fā),霎時,幾只老鷹紛紛中箭掉落地上。
宇文濯立即下馬,半扶起易清,忙問道:“清兒,你有沒有傷著?”
易清抱著右胳膊,輕輕捋起衣袖,望著手臂上滲出一層血,皺眉強忍道:“無礙,還沒有骨折,只磕破了點皮。”
宇文纈適時也跳下了馬,走上前看到易清胳膊上的血跡,心疼道:“清兒,痛不痛,都怪本王,若不是本王射出那一箭也不會連累清兒?!?p> 易清從袖中取出手絹擦了擦流的血,忍著痛意安撫道:“纈兒莫要自責(zé),清兒并無大礙,只磕破了點皮,留了點血而已?!?p> 宇文纈聞言,蹙眉道:“不然清兒與二皇兄先回去吧,本王還是去追那位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的惡官?!?p> 宇文濯阻攔道:“四弟還是別去了,只怕你是追不到的?!?p> 易清與宇文濯對視一眼,想了想前因后果,忽覺茅塞頓開,勉強忍著痛意笑道:“纈兒,阿濯說的對,那個惡官你是追不到了,或者說,沒有那位惡官,也沒有強搶民女之事?!?p> 宇文纈有些不可置信,詫異道:“怎么可能?”
宇文濯扶著易清站起,目光深邃,解釋道:“四弟,你想想圍場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一對年邁的老夫妻怎么進的來,還有如今想想,陛下在此,有哪個臣子敢如此造次?圍場就這么大,若真的鬧起來,怎么可能不會驚動陛下與諸位臣子,而且陛下旨意剛下,本王已經(jīng)圍著圍場繞了一遍,后來咱們又一起繞了一遍,據(jù)本王所知,除了東平郡候,今日沒有別的侯爺前來,再說東平郡候情深意重,對其夫人寵愛有加,多年未曾納過妾室,又怎會對一民間女子做出此等有失名聲之事?!?p> 宇文纈聽聞此番解釋,覺得在理,點點頭道:“如今仔細(xì)想來,覺得二皇兄說的甚是有理,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回去吧?!?p> 宇文濯將易清抱上馬,對宇文纈道:“四弟,將這些獵物撿起來,清兒的手臂受了傷,本王與清兒共乘一匹馬?!?p> 話落,宇文濯腳踩著馬鞍,跨上了馬,一手抱著易清,一手揮著馬鞭,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