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嘆了口氣:“清兒,我不是懼怕,只是擔(dān)心如此行事,你與鄢箬不能安然回宮。”
易清拉住宇文濯的雙手,予以安慰:“阿濯,你行軍打仗都未曾憂,未曾俱,如今也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門忽然被一推,一位四旬的婦人,臉上布滿了滄桑,白發(fā)叢生,面色蠟黃,指著他們,怒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跟隨念兒回來?”
宇文濯與易清對視一眼,想必此人就是李岳兒了,方才他們所言想必也盡然聽了去。
既如此,易清也不再偽裝,起身走到那婦人面前,冷言冷語道:“李岳兒,紀(jì)之嶙已經(jīng)回宮向陛下坦言,你所藏身之處,也是他告知的,你如今若是放了宇文鄢箬,向陛下與皇后娘娘認(rèn)罪,也許可以免你死罪?!?p> 李岳兒未有作答,只是望向宇文濯,他的面容亦與當(dāng)年的宇文驍有幾分相似,隨之嗤笑道:“宇文驍呢?他為何不親自來此?我與他的恩怨,豈容你們這些小輩來指責(zé)!”
宇文濯將易清拉至身后,冷笑道:“父皇說他此生都不會見你,也不想再見你,因為你,李岳兒,讓他們父女分離幾十載,你可知他有多恨你,他對本王說,與其活著,受著父女分離之憂,夫妻離心之苦,還不如當(dāng)初你的父親沒有救他,就那樣讓他被刺客所殺。”
李岳兒聽完后,身子一顫,黯然神傷道:“他當(dāng)真這么說?”
“是,父皇說,他曾經(jīng)本有意納你為妾,奈何你胡作非為,讓他不得不把你關(guān)在別院,父皇說,他并非對你無情,只是他的那一番情誼,你未曾懂過?!庇钗腻环挘渚鋭又郧?。
李岳兒潸然淚下。
“碰”的一聲,外面瓷碗破碎的聲音傳來,屋內(nèi)三人皆是一驚。
三人連忙跑到屋外,卻見這茅草屋四周被兵士重重包圍,如今天色已晚,卻在兵士舉起的火把的照耀下,燈火通明。
浣衣姑娘亦被挾持,領(lǐng)頭之人從重兵之下緩緩走到面前,正是宇文誠與葉含煙。
宇文濯瞥向宇文誠,不急不慢問道:“皇兄,這是何意?難不成在這南妄城多年,竟也生出這謀反之心。”
宇文誠諂笑,眼中閃現(xiàn)出狡黠之色:“哈哈,本王不日便要大婚,今日未時,寧王與郡主還未回府,本王甚是擔(dān)憂,故而親自帶兵來尋二位,何來的謀反?”
易清看著如今他們這般作為,真是討厭極了:“宇文誠,都已經(jīng)此刻了,難不成你還要欲蓋彌彰嗎?”
葉含煙如今已經(jīng)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裝著糊涂,脅迫道:“老身不知你們究竟在說什么,幾日后的大婚,你們還要觀禮呢,郡主,寧王,你們是要自己走呢?還是讓他們請你們走呢?”
宇文濯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浣衣姑娘,對宇文誠道:“我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先放過那無辜女子?!?p> 宇文誠搖了搖頭,瞥了一眼浣衣姑娘,仿若早已看穿了一切道:“無辜?這姑娘如何無辜?若是本王未有猜錯,這姑娘應(yīng)該是你我二人的皇妹吧?看這模樣,與母后可是極為相似。”
浣衣姑娘本被挾持,心中早已懼怕,聞此一事,頗為震驚,忙喊道:“阿娘,他們?yōu)楹螘@樣說?”
宇文濯心中怒火中燒,怒指道:“好你個宇文誠,果真不出本王所料,你早已與紀(jì)之嶙勾結(ji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