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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壇

第三章 金賊死亡,再尋墓底

客壇 奧爾良刺史 2651 2019-06-15 07:42:36

  “哧!”木詭爪穿過胡遇的胸膛,胡遇還是死了。

  此刻,伊笑轉身看向彭志,彭志卻已經昏迷過去,臉色發(fā)紫,身體一陣發(fā)燙一陣發(fā)冷,唯獨他的那支左臂,一如既往。

  “是這把刀!”伊笑趕緊拿起那一把佩刀,腦子卻一下子暈眩起來。

  “唔,嗯!”將刀插回刀鞘,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他看向自己的手,有些涼的太過分了。

  “呼呼呼呼!”彭志也終于是有了呼吸,在那里止不住的大喘氣。

  此刻,兩人忽然聽見“吱呀”一聲,房子的門被推開,里面走出來幾個一腿腱子肉的人。

  “刀放下,你們可以走了?!睅ь^的說道。

  “這是違反江湖規(guī)矩的東西,需物歸原主,你們管什么?”伊笑冷笑一聲,表示格外不屑。

  那人接著回答:“切,我們拿的東西,我們就管不著了?你們可真不講理?!?p>  伊笑緊接著還想反駁,被彭志擋下了。

  伊笑眼花了一剎那,便見到走出的五個人有三個人倒下了,彭志說:“學著點,都是手上粘血的人,能用手的時候他們絕對不說正理?!?p>  只是伊笑卻還在納悶他是如何做到僅一剎那便殺死三人的,這哪怕是精準留痕—玉輝也做不到如此快速讓他們斃命啊。

  “也難怪近些年懸賞令里少了那么多金賊的消息,你們躲在這么亂的地方,有幾個能進來啊?!迸碇菊f道。

  這群人,也只有像胡遇的個例是乙級懸賞,其他的連丙級都趕不上,那些強大的老客,誰會閑的沒事來這里?

  “是金賊的,就出來,不是的,就待好了,別等我一個打幾十個,誤殺了你!”

  彭志這狂妄的語氣著實激怒了不少金賊,他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走出來了大概要有二十個,房子里已經空無一人,而彭志卻絲毫不慌,陰冷的一笑,龍甲刀終于迸發(fā)出了龍氣,二十多個金賊都是一顫。

  緊接著,便都沖了上去。

  而彭志則依然絲毫不慌,冷哼一聲,一手持短刀,一手持龍甲,嚴陣以待。

  其中一個金賊剛沖過來,彭志的左手將短刀一擲,刺透了那個金賊的心臟,緊接著,一個轉身,左手反應速度及其迅捷,捏斷了一個金賊的脖子,龍甲刀向上一劈,又有一個人腦漿血漿分不清的直流。

  再看伊笑操縱著木詭爪,游刃有余的殺著一個又一個金賊,對于他來說,這些不入流的破壞江湖的人只代表兩樣東西,一,是尸體;二,便是懸賞。

  伊笑斬下一個頭顱,扔向了彭志,彭志的左手立馬伸出,“咔嚓”幾聲,那個頭顱便由內到外被捏個粉碎。

  “嗯?”伊笑略顯驚訝,因為彭志的左手就如同脫離了彭志一般,無論彭志做什么,只要用不大上左手,左手便可去做另一件事,現在彭志單手持龍甲刀,另一只手有時擲出一把短刀,有時又給金賊脖子來上一抹鮮紅,完全不會受彭志的影響。

  仔細觀察,伊笑才發(fā)現。

  彭志,殺紅了眼。

  不分青紅皂白,看見一個金賊便去砍一個金賊,哪怕被他們砍上四五刀才換過來一刀,伊笑知道這樣一定不行,以木詭爪砍出一條路,拼盡全力殺到彭志面前,一個手刀砍下去,而后拽著他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到花宿莊外最為陡峭的枯佛崖上,伊笑才敢停了下來。

  伊笑再沒敢動,直到月亮,正高掛于頭頂上。

  此時,彭志醒了過來。

  他的眼中分明沒有了那么濃郁的血色,卻一醒來便依舊走向了花宿莊。

  “你干嘛去?”

  “殺破壞江湖規(guī)矩之人,行作為老客必備之規(guī)?!迸碇菊f道。

  “你不去,自然還有別的老客去,你再去,憑借你而今的實力,不是送死是如何!”伊笑喝道。

  聽完,彭志仰天長嘯,指向花宿莊,望向天上明月,看來格外瀟灑,說道:“我曾經也是如此想的,但是而今,僅一個小據點便有著二十多金賊,又何曾有老客管過?我這樣想著,混混僵僵過了三年,你不知道我三年來有多痛苦,現在,我僅知道,我是老客,我不做,誰來做?。俊?p>  說完,他飛奔下崖,花宿莊的金賊手腳很快,除了一些干在地上的血跡已經再也沒有什么。

  而彭志不管腳下一片又一片血所導致的泥土泥濘,左手熟練地將短刀擲出,打爛了紙窗,又一扯,將刀扯回。

  而后便有幾個人不長記性的又走了出來。

  于是院子里便又堆上了尸體,一大堆尸體,清理尸體的人走了回來,看見彭志便如同看到了死神一樣,雙腿止不住的發(fā)軟,再也沒有剛才的氣概。

  彭志轉過了身,剎那之間到了他們近前,他們只見到眼前一片紅,便再也沒了魂魄。

  廝殺的時候,彭志的背部開始傳出劇痛,好像被撕開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他認為是剛才戰(zhàn)斗時的新傷扯著舊傷一起發(fā)作,沒怎么在意,只是活動了兩下肩膀適應一下。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他廝殺時逐漸感到渾身麻木了,感覺也遲鈍了起來,一個知道不掙扎便必死的金賊繞道他身后,他竟未曾察覺,直到金賊掄起錘子,帶著強烈的破空聲砸向他的頭部時,他才察覺到。

  本來,這時察覺到應該已經太遲了,只是那人竟然愣了一下,于是彭志一個翻滾逃了出來,那人卻是隨著錘子一起倒下了。

  原來是一個爪子穿過了那金賊的心窩,伊笑揮了揮木詭爪,說道:“該是沒啥事?!?p>  “嗯?!迸碇距帕艘宦?,看看周圍,嗯,金賊都倒下了。

  此時伊笑說道:“三年前,有一位宙級老客退出了客壇,奇怪的是,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留下了四位弟子,而今問起那四位弟子,卻連那四位弟子都未曾聽聞師父的真名,他們的那位師父,可是你?”

  彭志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xù)拿刀去削下這群金賊的臉皮,伊笑看他這比王雀子還嫻熟的手法,不禁又贊嘆一句:“果真是,這割臉手法過于罕見,沒幾人會在無把握的情況下用這種可能使自己失去懸賞的手法,對于老客來說,懸賞算是他們一半命了,此手法,佩服!”

  而彭志卻僅是呵呵一笑,在他眼里,那手法與花架子無異,反正都是死了,怎么著不能帶回去?非要如此招人顯眼,只是他笑笑之后,削下一張臉皮,便搖搖晃晃,暈死過去。

  伊笑頓時慌了,將彭志削下的臉皮拾起,趕緊離開了這里。

  他背著彭志,一路奔到枯佛崖下一座破舊的小草屋中,點起一支蠟燭,這才見到彭志滿背都是淤血,滿背都是創(chuàng)傷,新傷舊傷一起,一碰還滾燙滾燙的,伊笑便立刻心覺不好。

  他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扎破一個血泡,流出來的血都是烏黑的,發(fā)著一股腥臭味。

  “這是怎么回事?”伊笑不明白,他取出一個小玉瓶,將流出的血引到小玉瓶里。

  彭志在此時醒來,說道:“沒什么,不過是尸毒,花缸膏與肉獐混在一起的毒而已?!?p>  伊笑問道:“你為什么給自己下毒?”、

  “哈哈哈!”彭志忽然笑了,“我何曾給自己下過毒,我也沒想到,我隱居得那么隱蔽,我那幾個徒弟還能找到我,想把我毒死,真是骨頭硬了啊,有膽識了!”

  伊笑頓時一驚,顫著聲,問道:“他們,為什么?”

  而彭志就像嫌晦氣一樣,吐了口痰,才又說道:“還能怎么樣,都多大的人了,最年輕的也三十好幾了,老子現在還不到二十,他們的師傅是個小娃這事傳出去,有損他們名聲?!?p>  伊笑取出一顆藥丹,要給彭志治療,彭志卻搖了搖頭,說道:“中毒太深,只能以命抵命,解鈴還須系鈴人,現在先做正事,把那一把刀,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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