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這里坐著?”
盛柏川獨有的低沉嗓音傳進了陸箔歌耳后。
“嗯?盛先生您怎么在這里?”
陸箔歌本就被冷風將發(fā)昏的腦袋給吹清醒了些,盛柏川的突然出現(xiàn),更是讓她瞬間精神極了。
陸箔歌不知道盛柏川是什么時候也爬上這假山的,竟是讓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興許人家盛柏川盛先生也有武功呢!也說不定不是嗎?”陸箔歌心里想著。
“我看你一個坐在那上面望著月亮發(fā)呆,在下面喚了你一聲也不答。
索性就上來看看這假山上面是有什么好風景在吸引著陸公子?!?p> 盛柏川也順著陸箔歌剛才發(fā)呆的視線朝遠處望去,那里剛好能看到晴雪園。
“哎!盛先生你有酒嗎?”
陸箔歌還惦記著想要嘗酒喝,但她也沒有對盛柏川會隨身帶著酒抱有多少希望。
問霍南星那廝還有些可能,問盛柏川頂多算是說了句廢話一樣。
“不曾帶酒?!?p> 盛柏川語氣淡淡的回答道。
果真沒有猜錯,盛柏川身上沒有酒。
“隨我來”
盛柏川注視著陸箔歌的那雙眸子里帶著慣有的幾分薄涼,
但語氣卻是如同微微揚起的唇角一樣如初陽般溫暖。
陸箔歌見盛柏川縱身從假山躍了下去,雖然不明白他想要去做什么,但也點點頭跟著跳了下來。
“呀!”
陸箔歌跳下來便是一聲哀嚎。
她這一跳沒有想象中瀟灑帥氣的落地,而是直接咔咔兩聲將自己的腳給崴了。
陸箔歌見人家盛先生輕輕松松的就從有兩層樓高的假山上落了地,自己學著也跟著蹦了下去。
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點數(shù)嘛!
陸箔歌無比慶幸此情此景沒有被霍南星給看見,要不少不得得吐槽她兩句“活該!”笑的幸災樂禍地才算完。
人家一腳前一腳后的跳叫躍,陸箔歌那兩腳并排的跳只能稱為蹦!
原本盛柏川從假山上下去之后,沒有停留等待陸箔歌,而是徑直放緩了腳步往前邊走邊等陸箔歌跟上來。
結果卻是突然聽到陸箔歌的一聲慘叫。
盛柏川轉過身去,便看見陸箔歌蹲在地上,撅著小嘴淚眼汪汪的在那里揉著自己崴了的那只腳踝。
盛柏川看陸箔歌這可憐巴巴的神色,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陸箔歌本就心里正委屈,看盛柏川又對著自己笑,當下便是沖盛柏川喊道:
“盛先生你也太過分了吧!哪里有笑話人當面笑話的。
你就是想笑,也該背過身去笑,別讓我看見??!”
盛柏川走過去將陸箔歌拉起來給扶到一處低矮的石頭上坐下來,臉上依舊掛著讓陸箔歌想要給他撕下來的笑容。
“怎么這么不小心,嗯?”
盛柏川蹲下身去想要去碰陸箔歌崴著的腳。
陸箔歌將頭往別處一扭,賭氣似的不去看盛柏川,說道:
“我看你跳的那么輕松,便也學著跳了下去,哪里想到會崴到腳?!?p> 盛柏川抬頭看著坐著的陸箔歌溫柔的對她說:
“那便是怪我了,不該如此莽撞的跳下去,害的陸公子也跟著跳受了傷?!?p> 盛柏川絲毫沒有計較陸箔歌的無理取鬧,而是順著她的話將錯推到了自己身上。
陸箔歌知道盛柏川是一貫的好脾氣,將先前想到甘遂與自己的往事心里不順,借著崴腳的由頭朝盛柏川發(fā)泄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一想到盛柏川和霍南星一直以來的在利用自己,朝他們出氣就算作對自己的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