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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行1933

(番外)血戰(zhàn)閘北路

潛行1933 旅行蛤蟆 11407 2019-11-22 12:07:46

  感謝啪啪兔同學(xué),寫的很好,對原文也是一個重大補充。

  正文:

  正當(dāng)耿朝忠拿著剛剛從閘北路戰(zhàn)場上繳獲的軍刀準(zhǔn)備帶著特務(wù)科的同仁們離開的時候。

  天空忽然一聲巨響~~~?。?!

  “不好,這是艦炮!?。〈蠹遗肯??!笔挒⒁宦暣蠛?。陳恭澍拉著耿朝忠就撲向了旁邊的彈坑。特務(wù)科的眾人就像跌落地面水滴一樣四散開來。

  但是等了許久,耿朝忠都沒有盼來艦炮落地爆炸后的轟鳴聲。

  “這是怎么回事兒?”耿朝忠有點奇怪。

  他試探性的從彈坑中探出了頭,眼前的一幕倒是把他嚇了一個跟頭。

  這這這~~~?。?!

  耿朝忠忽然口不能言……第六組的同仁們也奇怪耿朝忠的舉動,六哥在特務(wù)科可是以老道和有膽識著稱的,什么景象能把六哥嚇成這樣,尸山血海六哥也應(yīng)該不眨眼吧。

  只是~~~當(dāng)他們把頭從彈坑里探出來之后,眼前的一幕也讓他們滿眼迷惑起來。

  這……不太像是鬼子兵吧~~~~

  眾人都從彈坑里直立起了身,所有人都忘記是身在戰(zhàn)場上,甚至也忘記了“六哥”的失態(tài)。

  只見到半空中,一堵半透明的墻在戰(zhàn)場前方不到兩百米的距離那么忽忽悠悠的飄動,視野范圍內(nèi)的槍炮和子彈在這堵墻面前不斷的被擋住。而在墻的前面,一個深邃不見底的黑洞就那么憑空在半空中冒出頭來,從黑洞里面,不時的涌出來一輛輛的……59式坦克、裝甲車、還有一隊隊的方陣齊整的迷彩服綠軍裝。陣前的紅色旗幟上面的“八一軍徽”刺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耿朝忠愣愣的瞪著那面“八一軍旗”,眼中的淚水開始蓄滿……多少次了……耿朝忠在夢中夢見自己在穿越前的家人和戰(zhàn)友,但是醒來時候眼前漆黑的一片和鼻中嗅到的劣質(zhì)民國香煙的味道還是告訴他,你還在民國時代。

  如今在128的戰(zhàn)場上,耿朝忠竟然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最熟悉的隊伍。

  就在耿朝忠滿含熱淚的看著自己的老隊伍從“黑洞”里面一堆堆的出來的時候,他身邊特務(wù)科的同事們都握緊了手中的漢陽造,槍口對向了這些不知道是敵是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奇怪的人。

  “別開槍,他們不是敵人。”耿朝忠趕忙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壓下了陳恭澍他們的槍口。

  “這些不是鬼子嗎?”劉占雄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是!劉旅長,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肯定不是鬼子,另外,我也可以向大家宣布,從今天開始,中華復(fù)興的愿景將成為現(xiàn)實,中國雄踞東亞的時代來臨了?”耿朝忠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話語里的激動能讓每個人感受到。

  特務(wù)科的眾人從沒見過他們的“六哥”用這樣的語氣講話。

  蕭灑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奇怪隊伍:“老方,你為什么這么講呢?難道你知道他們是誰?”

  耿朝忠深沉的語氣回答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不止知道,我還曾經(jīng)是他們中的一員,不,其實我一直都是他們中的一員。”

  就在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話的時候,一部裝甲車上面的大喇叭忽然傳來了一陣耿朝忠最為熟悉的聲音;“原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尉耿朝忠聽令?。?!立即到陣前列隊集合,蟲洞還有五分鐘就關(guān)閉,馬上前來報到!”

  曾經(jīng)令耿朝忠曾經(jīng)深惡痛絕的教官的聲音現(xiàn)在聽在耿朝忠的耳朵里是辣么的動聽。沒錯!比他當(dāng)年在軍校里談過的女朋友還要親切。這就是當(dāng)年被他背地里詛咒多少次的魔鬼教官。

  眾特務(wù)科的黃埔軍人,只見到耿朝忠扔下了手中剛剛繳獲的日本軍刀,用一種干凈利落的戰(zhàn)術(shù)動作翻越了陣前的瓦礫堆,沖過了兩百米的距離,離在那群人人戴著“厚實頭盔”的綠軍裝的軍人前面,用最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立正。

  耿朝忠吼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這句話:“人民解放軍石家莊陸軍學(xué)院上尉學(xué)員耿朝忠向首長報告!請首長檢閱!”

  那輛裝甲車緩緩的從車陣?yán)镩_出來緩步停在耿朝忠面前,從裝甲車?yán)锩驺@出來的是耿朝忠最熟悉的身影,他的教官!只是……教官的頭發(fā)有點發(fā)白了!

  教官緩步走到了耿朝忠的面前,沉穩(wěn)著語氣命令道:“稍息!”。這時候耿朝忠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向了他的教官!教官那巖石一樣的面容終于閉著眼睛拍了拍耿朝忠的肩膀。

  “小耿??!辛苦你了!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焓炅税?!”教官的聲音帶著一點顫音。

  “不過現(xiàn)在你的苦日子過去了,不過我還得以你的長官的身份要求你在這邊繼續(xù)為國家工作,因為你在這邊待得太久了,所以要回去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才成?!?p>  “大概多久呢?”“沒多久,差不多讓你再待同樣的時間就成了,只是你要不停滴吃這種藥片,不然你的體質(zhì)沒法改造到能跨越蟲洞的程度,我們那邊已經(jīng)過去十年了,你才沒過幾年,所以你還能等。另外,國家需要這個時代,需要這個時代的一切,這一點你作為黨員應(yīng)該能理解?!?p>  “我知道,我已經(jīng)給我現(xiàn)在的同事們講了,中華復(fù)興的時代就要來臨了……無論是……過去的……還是現(xiàn)在的。”

  “好了,時間就要到了,趕緊叫你的手下隱蔽好,我們的大部隊會在幾個地方同時登陸,雖然有點感覺無聊,但是殺鬼子,我們解放軍責(zé)無旁貸,對待那個時代的鬼子現(xiàn)在沒啥借口,就拿這個時代的鬼子先祭祭旗吧~而且是現(xiàn)行犯,正在殺中國人呢,要給他們來個狠的。

  而且之后,老蔣他們都要接受改編……至于……還是等上面的決定吧?!苯坦偈帐傲艘幌虑榫w馬上就進入了長官的角色。

  這時候,耿朝忠也恢復(fù)了自己“六哥”的本色。

  “恭澍!蕭灑!劉旅長,趕緊讓自己的隊伍隱蔽好,一會兒就要開戰(zhàn)了?!惫⒊易呋亓俗约旱狞S埔戰(zhàn)友身邊。

  “我知道現(xiàn)在大家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等打完了這仗再說,現(xiàn)在大家沒有危險了,危險的反倒是鬼子們?!惫⒊抑荒荛L話短說。

  “難道我們不需要打了,就靠他們這些花綠綠的人來趕走鬼子?”劉占雄好像還沒進入到狀態(tài)。

  “不需要了。鬼子對他們來講就是來送菜的,劉旅長,馬上讓你的部隊全部集結(jié),大家不需要跟鬼子拼刺刀了,讓他們玩玩吧?!?p>  “玩玩?”劉旅長差點被噎得翻白眼。他甚至懷疑耿朝忠已經(jīng)瘋了。

  正在他們不斷的打嘴仗的時候,半空中的“蟲洞”忽然就消失了,耿朝忠從教官那里算是知道了這東西的名字叫“蟲洞”,自己好歹也是石家莊陸軍學(xué)院的高材生,霍金的《時間簡史》好歹也看過,更別說穿越前看過一個叫大劉的人寫得科幻小說。

  戰(zhàn)場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只是這時候整個事態(tài)都不同了,耿朝忠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黃埔戰(zhàn)友們不需要流血了。

  只聽的耳中一陣轟鳴的聲音傳來殲二十的呼嘯,同時頭上的直九墜著碩大的巡航導(dǎo)彈惡狠狠的沖著黃浦江邊上開去……

  == 耿朝忠一陣無語……這幫牲口,打二戰(zhàn)時期的日本軍艦都用上四代機了,一架飛機就能滅了日本,上級們是當(dāng)演習(xí)了吧。

  雖然教官沒有明說,但是耿朝忠已經(jīng)能想到自己的職責(zé),他想帶著黃浦戰(zhàn)友們往后走。只有劉占雄還站在原地。其他人都有點不知道是應(yīng)該跟著耿朝忠還是跟著劉占雄。

  耿朝忠笑了笑,光用嘴說是說服不了這些漢子的。

  “也罷!我們看看鬼子們的慘狀吧。”耿朝忠掉換了方向領(lǐng)著大家走回了裝甲車的方向。教官已經(jīng)走了,應(yīng)該是有任務(wù),同時從隊伍里走出來一名身著黑警服的人,走到耿朝忠面前敬禮致敬!

  “你好!耿上尉!我是安全局的聯(lián)絡(luò)人林陽上尉,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戰(zhàn)友們由我們陪同保護?!甭?lián)絡(luò)人溫和的跟耿朝忠握手。

  只是一旁的劉占雄有點不領(lǐng)情:“你們也說中國話?你們是哪國的?到中國來做啥子?”劉占雄的話語里已經(jīng)帶上了粵語。

  ”林陽笑了笑,也用粵語回了他一句:“瑯個外國人?勞資是廣東人,蕩蕩正正滴中國人,不講中國話,冇話?”

  劉占雄一陣子錯愕。對面的人一開始是標(biāo)準(zhǔn)的北平官話,這下就是正宗的粵語,而且聽口音是正兒八經(jīng)的廣州方言,這個絕對錯不了。

  “你們是哪只隊伍?哪個老總滴手下?”蕭灑也會點粵語。

  林上尉平靜的看了看他意味深長的回答:“我們是中國軍人,這就足夠了吧!”林上尉的話讓蕭灑一陣無語,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是又覺得哪里不對。

  “林上尉,我們想去前線看看,你也看到了,他們是軍人,就沒辦法隨便離開前線,讓他們看看應(yīng)該也對以后的工作有好處?!惫⒊腋纱嗖唤忉屖裁戳?,直接提出要求。

  “嗯,我也覺得,不過去的人有人數(shù)限制,幾位長官去看看吧,其他兄弟先吃點東西,我們來日方長?!?p>  說完拿給了耿朝忠一把車鑰匙,后面開出來一輛猛士,上面的重型機槍讓眾人眼前一亮。耿朝忠取出了一個耳機,這是剛剛林上尉交給他的。

  “大家伙都別多問,我們先看看鬼子們的現(xiàn)狀再說吧。晚上我慢慢跟大家講,他們沒有惡意,是我們的同胞,只是現(xiàn)在我們才剛剛認(rèn)識?!惫⒊沂疽庹诿褪可系教幟粗年惞т疽膺€是他來開車。

  陳恭澍有點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在特務(wù)科也是學(xué)過駕駛的,但是這種外形威猛的大車讓他摸不著頭腦。

  耿朝忠拿過車鑰匙一發(fā)動整個車就動了起來,蕭灑背著漢陽造,看了看座位。“這座位好寬敞,造的也精致,不知道是哪國造的?”

  “中國造的?!惫⒊译S口回答。

  “不可能”劉占雄根本就不信。“咱們能造出來?我劉占雄也是見過洋落的,這東西只能是花旗國的東西。”

  耿朝忠不吭聲,要讓這些古人們理解這些還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車輛馬上就開過了閘北區(qū)的瓦礫堆,猛士強大的馬力從瓦礫上爬過來根本不打磕巴。一個急轉(zhuǎn)彎,蕭灑被甩到了旁邊的窗玻璃上,漢陽造的金屬槍口重重的撞在玻璃上毫發(fā)無損?!斑@玻璃真結(jié)實??!”蕭灑還擔(dān)心自己的槍弄壞車玻璃。

  “防子彈的!”耿朝忠又回答道。

  正說著,一隊鬼子兵殺給給的沖了過來,子彈打在窗玻璃上無力的濺開。

  “老天爺?。 标惞т鵁o語的摸著剛剛濺開子彈的玻璃處,他沒見過這么結(jié)實的玻璃,剛剛聽了耿朝忠的話還想反駁,結(jié)果馬上就被打臉了。

  “有鬼子,誰想過過癮。這車上的機關(guān)槍你們也看到了?!惫⒊揖湍敲赐T诼愤?。

  劉占雄當(dāng)仁不讓的就掀開后面的車蓋,但是沒過幾分鐘他就回來了,同時一臉尷尬的問向耿朝忠:“這機槍怎么跟我用過的不一樣,保險是哪個?”

  耿朝忠正在給陳恭澍指油門和剎車離合器的區(qū)別,這種左舵車陳恭澍覺得很不習(xí)慣,他學(xué)車的時候右舵的居多。

  耿朝忠也掀開車頂,同時打開了保險,頓時沉重而有節(jié)奏的清脆機槍就響起來了,三八式步槍的子彈打在防彈板上砰砰作響。

  開了沒兩槍,前面的日軍就被打成了兩截,后面的日軍趕緊撤退,同時擲彈筒飛了過來,耿朝忠趕緊回到了車廂里,只聽得砰的巨響,好死不死的擲彈筒就那么擊中了車身前板,一陣巨響過去,車?yán)锏娜藝樍艘惶蟀l(fā)現(xiàn),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娘呦!這哪是車??!這分明比坦克都結(jié)實,劉占雄終于服氣了?!惫⒊沂疽鈩⒄夹劢舆^了機槍,然后就座在副駕駛指揮陳恭澍繼續(xù)開車。

  不遠處的鬼子看到擲彈筒打過來就像撓癢癢一樣,怪叫著后退了,只是不遠處的瓦礫堆被緩緩地推開,一輛日軍豆戰(zhàn)坦克開了過來,耿朝忠大笑著幫著劉占雄把機槍的槍口調(diào)轉(zhuǎn)過來,酸牙的金屬摩擦聲在機槍幾槍過去,整個坦克就像沒了魂一樣撞向了另外的瓦礫堆,里面的人應(yīng)該是被整車點名了。

  正在他們原地轉(zhuǎn)圈磨合車,陳恭澍正在大聲喊爽的用機槍招呼“殺給給”的鬼子的時候,黃浦江邊忽然升起了蘑菇云,整個上海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快往江邊開,應(yīng)該是我們得手了,鬼子的軍艦完蛋了!

  耿朝忠似乎都忘了這是在戰(zhàn)場上,示意四處亂撞的陳恭澍把撞得灰頭土臉的猛士拉進了正常的街區(qū),一輛21世紀(jì)生產(chǎn)的全新猛士就那么霸氣的行駛在1932年的上海大街上,怎么看怎么覺得違和。

  “你們的人……難道還有海軍?”陳恭澍有點不知道怎么講話,只能這么含糊的問道。

  實話講,這幾個小時,他們腦子里有點亂,好像是身處夢境,上車的時候,陳恭澍讓蕭灑給了自己一耳光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后來,他們離開了那群人的時候,陳恭澍覺得老方真的跟那些“怪人”是一伙的,而且,這些怪人看起來都是中國人,陳恭澍唯一能確定并安心跟大家待在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這點。

  反正事情再壞又能壞到哪里?上戰(zhàn)場打鬼子,他起碼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的敵人就足夠了。

  另外,這輛堪比坦克的車也深深的折服了陳恭澍,對老方的話也有所相信了。

  車頭上的劉占雄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癲狂狀態(tài),按照他的說法,他從沒用過這么好用的機槍,有擋板不說,打得又遠又狠,他甚至覺得自己抱著一把步槍在用機槍的火力玩一場打鬼子的游戲一樣。

  閘北區(qū)的瓦礫堆就此逐漸落在了他們后面,一路上他們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那種“花綠軍裝”的怪人,耿朝忠在車?yán)锩鎿Q下來自己的黑色民國軍裝,穿上了林上尉給他的解放軍軍裝,他還在不時的聯(lián)絡(luò)各處。

  “當(dāng)然有海軍了,不過就是路途有點太遠了,現(xiàn)在肯定不能過來,不過你們只要知道江邊的鬼子軍艦都見閻王去了就成了?!?p>  耿朝忠正說著,前面的路口就出現(xiàn)了一個路障,紅白相間的拒馬加上圈裝鐵絲網(wǎng)讓耿朝忠心里不住的吐槽著。

  無他!太特么破壞氣氛了~1932年的舊上海非要搞出來一個海灣戰(zhàn)爭模樣的路障,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但他來不及吐槽什么,就跟窗外的路障士兵交接~喂喂!我們到閘北了,到江邊看看就行,我們不跑遠。

  路障邊的執(zhí)勤士兵應(yīng)該是接到了命令,敬了個禮就打開路障讓他們過去了。

  “他們也不打個電話,老方你講話這么管用,你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自己的兵吧?!笔挒⒂悬c暗暗咂舌。

  “打過了!剛剛他們接到上級的命令了?!惫⒊覐暮笞业搅藥讉€箱子,從里面拿出幾個耳機,讓蕭灑和陳恭澍戴上。

  “喂喂!能聽到嗎?”耿朝忠喊著。

  “能聽到!嘿呦!這東西這么點兒就能聽這么清楚。老方我聽出來是你的聲音了。”

  陳恭澍不斷的跟蕭灑在耳機里聊著天,車子正好駛到了江邊,出云艦的艦體已經(jīng)斷裂,岸邊上的解放軍戰(zhàn)士正手握81-1指著一堆堆的鬼子收攏殘兵,不時有解放軍戰(zhàn)士大聲呵斥著要這些前日軍海軍陸戰(zhàn)隊的鬼子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一旦有鬼子敢隨便亂動就是一梭子過去。子彈打在鬼子身上,鮮血不斷的在江邊噴涂著,不時有解放軍戰(zhàn)士正在指揮著19路軍的戰(zhàn)士把鬼子尸體往挖好的大坑里面扔。

  幾臺重型徐工機械噴涂字樣的鏟車正在挖坑,整個江邊仿佛成了一個大工地,看得耿朝忠一陣子無語,這越來越不像話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抗戰(zhàn)時期的上海。

  車子停在了江邊,蕭灑和陳恭澍、劉占雄下了車愕然的看著正在冒著黑煙在江邊變成碎片的出云艦。耿朝忠走到旁邊正在指揮現(xiàn)場的上校軍官交涉著。

  不到一會兒,耿朝忠拎著幾把81-1走了過來扔給了他們。

  “漢陽造都扔了吧,這東西不好使,用用我們中國自己造的槍。”

  劉占雄接過81-1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種外形威猛的槍“這到底是步槍還是機關(guān)槍。”

  “甭管這么多了,好使就成了?!笔挒⒖戳丝磁赃叺慕夥跑姂?zhàn)士,眼睛里都快伸出手了,這會兒拿到新槍,就是一陣愛不釋手。

  “鬼子們很頑抗,我們原來都是武警部隊的,誰知道這些鬼子比我們遇到過的那些**分子可死硬多了,反正勞資接到了命令可以隨便開槍,戰(zhàn)士們看到活鬼子都像在過年。俘虜都沒抓幾個?!蹦莻€上校正在跟耿朝忠在不遠處聊著。

  他們一邊講著話,旁邊的戰(zhàn)士一邊的用槍把那些打算給天皇盡忠的日軍提前進送回了地獄。

  耿朝忠怕了拍他的肩膀。

  當(dāng)年是一個鍋里吃飯的戰(zhàn)友,這會兒都是上校了,讓他有點感慨萬千。

  “無所謂了,問問民國時期的中國人對鬼子是什么態(tài)度,算了,反正現(xiàn)在沒人在乎這些死人?!?p>  正說著,張君嵩正在跟朱培德邊走邊說,就是戴笠好像有些神色不渝。

  “戴大哥!”耿朝忠眾人趕忙迎了上去?,F(xiàn)在陪同戴笠的正是自己的教官。

  “小耿啊~”戴笠看到了耿朝忠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末了,還是帶著一絲疑惑的問向耿朝忠“小耿?。∷麄冊趺纯创瘑T長?。 ?p>  這句話讓耿朝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反正現(xiàn)在遇到這樣的問題多了,耿朝忠干脆就都不理會了,以后的決策有上級操心了。

  算了,戴大哥,我們先吃飯去吧。

  耿朝忠看著炊事班開著戰(zhàn)時保障車過來了,一隊隊的戰(zhàn)士過來吃飯。

  “大家都排好隊??!誰不排隊我就槍斃誰!”張君嵩看到亂糟糟的自己的部下臉上一陣子掛不住。但就是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聞到了這些人的飯菜香味,他的肚子當(dāng)著人家的面竟然咕咕作響,這讓他大失顏面,不過這些人的伙食也太好了點。

  不過這些花軍裝好像也沒什么笑話他們什么的,炊事班過來給每個19路軍戰(zhàn)士發(fā)了個搪瓷碗。(耿朝忠吐槽,部隊倉庫里的陳舊貨色拿過來,槍也是的,非要用81-1.)

  然后就看到炊事班的廚師用大勺子舀著午餐肉之類的亂燉給每個士兵滿滿滴乘上一大碗,頓時周圍是一片的吃飯聲音。

  “不好意思啊!現(xiàn)在條件簡陋,只能請大家吃部隊亂燉了,等到勝利了,我請大家吃席?!?p>  就這樣還不算吃得好,這些人真有錢?。。◤埦砸贿吀拐u一邊繼續(xù)吃飯。)

  負(fù)責(zé)看守日軍戰(zhàn)俘的都是19路軍的戰(zhàn)士,當(dāng)看到這些人打算給鬼子吃一樣的伙食的時候,19路軍那邊爆發(fā)了不小的一陣騷動。

  張君嵩也有些不理解:“為什么給鬼子吃這些,他們打死我們不少弟兄,你們不是也來打鬼子的嗎?”上校軍官那邊倒是有點不太好回答。

  耿朝忠接上了話。

  “:算了,還是按照19路軍的兄弟們的意思處理這些人吧!他們怎么樂意就怎么來?!?p>  耿朝忠沒有心思用什么現(xiàn)代的人道主義精神對待這些牲畜不如的鬼子,既然是民國,那么就按照民國的規(guī)矩來。

  上校軍官接到了耳麥里的上級命令,要求他全面配合耿朝忠,所以也就揮了揮手把戰(zhàn)俘交給了19路軍。

  “咱們來得晚,還是入鄉(xiāng)隨俗吧?!逼渌慕夥跑姂?zhàn)士如是這么說。

  于是,兩軍馬上開始勾肩搭背的成了好兄弟。

  耿朝忠的心里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安定。

  來到民國以來,他一直都是謹(jǐn)小慎微的規(guī)避各種風(fēng)險,因為他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千萬別小看民國的中國人的智慧。

  因為民國時期的中國不像后世那樣可以通過貿(mào)易獲取更多的資源,那時候的舊中國,制度不合理,資源分配也是非常緊張,所以舊中國的中國人的日子才過得這么慘。

  不過現(xiàn)在戰(zhàn)友們都過來了,耿朝忠也逐步恢復(fù)了自己的底氣,那個軍統(tǒng)六哥又回來了。

  那么瀟灑哥和恭澍你們就知道了吧。我們的來歷其實也簡單——就是我們其實是來自未來的中國。

  耿朝忠花了大概兩三個小時給身邊的這些戰(zhàn)友們解釋了一下自己們的來歷~

  蕭灑和陳恭澍面面相覷~剛剛耿朝忠給他們介紹的事情,讓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后來耿朝忠快刀斬亂麻就講了一件事情:你們只要知道,現(xiàn)在咱們再也不用在洋人面前充孫子了。

  好吧,其實蕭灑和陳恭澍對六哥的話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太匪夷所思的。

  不過上海灘的局勢隨著蟲洞的出現(xiàn),也逐步發(fā)生了很不一樣的態(tài)勢。

  首先,受到?jīng)_擊的自然是那些日軍。本來天皇陛下八纮一宇征服大陸的愿望就在眼前,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中國人請來了幫手。

  八嘎?。?!為什么停止進攻,我們陸軍的弟兄們還在岸上跟支那人血拼,你們海軍難道怕了嗎?海軍!你們要知恥!

  八嘎!你們陸軍的眼睛難道是出氣的嗎?龍?zhí)锾栆呀?jīng)斷成兩截了?。?!大日本帝國的的海軍可是帝國的命脈,都被支那人炸光了我們拿什么給天皇陛下交代。

  也許是對于導(dǎo)彈這種新生事物的未知讓這些日軍忘記了恐懼,陸軍和海軍的怒吼聲黃浦江邊都能聽得到,當(dāng)然也能讓解放軍總部的參謀們盯著大屏幕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并非是中國軍隊忽然掌握了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的神通,而是解放軍駐民國上海參謀本部的參謀們靠著從舊時空放出來的微型無人機傳來的實時消息。

  在座的當(dāng)然不會缺了耿朝忠這位解放軍上尉學(xué)員列席,當(dāng)然了,座在他身后的還有他的上級戴笠、張君嵩、同事劉占雄、蕭灑和陳恭澍等一行人。

  而戴笠很是煩躁的翻看著一本《戴笠傳》,有些手作無措的在想些什么。眼前的大屏幕上,日軍海陸軍軍官的怒吼和神態(tài)惟妙惟肖的顯示在大屏幕上,連這些鬼子的衣著神態(tài)都纖毫畢現(xiàn)的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對了,列席的除了解放軍軍官,還有首都大學(xué)歷史系的近代研究學(xué)者,那本《戴笠傳》就是其中一名學(xué)者拿給戴老板的,后者現(xiàn)在正搬著把馬扎座在戴老板身后不遠處,一邊像研究人員觀察動物一樣觀察著戴笠,一邊不時的在紙上寫著什么。

  戴笠看了半天自己的傳記,又看了看身后不遠處的那個“怪人”,有些煩躁的拍了拍耿朝忠。

  “小耿,能不能把那個人帶到一邊去,這么老盯著我看我實在是感覺太怪了,這人是有毛病還是怎么著?”

  耿朝忠有點啞然失笑的看了看身后的歷史系教授。

  “戴大哥,你就沒事兒跟他隨便嘮嘮嗑吧,人家后世就是靠研究你吃飯的,現(xiàn)在見了你真人怎么能不失態(tài)~”

  “研究我干嘛?他研究委員長也輪不到我吧。按照你們書里面寫的,我不過是個特務(wù)頭子,研究我能研究出什么來?”

  “您別著急,委員長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到我們的人了,研究他的肯定不止一個,到時候身后非得跟著一串的教授?!惫⒊业恼Z態(tài)已經(jīng)非常的輕松了。

  “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用打了,你看看,連日軍軍艦上發(fā)生什么事兒都能窺見,你們的手段早就比我這個狗特務(wù)頭子要好多了?!贝黧艺Z氣里面憤憤不平。

  “兩回事兒,戴大哥難道感受不出來嗎?拿給您看的書,肯定是告訴您一種可能,如果您和解放軍合作,那么事情肯定就不一樣了,先總理的遺訓(xùn),解放軍在后世都做到了啊。”耿朝忠恢復(fù)了他的精明。

  “書上說的確實沒錯。如果是真的話,我們中國人之間干嘛非要打來打去的?以后我可不想被摔死在黛山上?!贝黧业恼Z氣里還是帶著三分不忿。

  參謀們在不斷的討論著,旁邊京城大學(xué)的教授也在不斷的點著頭,只是其中一名教授走了過來,他貌似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耿上尉,我這么叫沒錯吧?!蹦俏唤淌谀赀^六旬,花白的頭發(fā),典著凸起的肚子,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像老板多過像教授。(陳恭澍視角)

  “沒錯!沒請教……”耿朝忠不自覺拱手做禮。

  “別給我來這一套,你就不是民國時期的中國人,你跟我們是一個時代的,別給我裝民國人,最多差了十年的時差,十年,在我們歷史學(xué)家眼里什么都不算。我感興趣的不是你,而是這個時代,我們要看的是活生生的歷史人物,還有當(dāng)時舊中國的風(fēng)土人情,這才是我們關(guān)心的,可是你們現(xiàn)在干了什么?把我們的研究對象都搞亂了?!崩辖淌诤鋈槐l(fā)了。

  “你看看你們做了什么?民國時期的上海灘怎么能有‘徐工機械’,又怎么會有火箭彈和直升機,你們這么搞,我們的研究對象都不準(zhǔn)確了?!崩辖淌谫┵┒?。

  耿朝忠一時間有些語塞,好像道理沒錯??!就是好像哪里不太對。另外,自己也沒裝啊,好像在民國待久了,不自覺的習(xí)慣也跟著學(xué)會了。

  “何教授~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你也看到了,這里畢竟是要開發(fā)的,如果我們的部隊不過來,估計民國的環(huán)境,您就算想研究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要不然您等我們肅清了日軍后再過來研究吧。”安全局的林上尉這時候走上前來。

  何教授一聽不讓他研究的話,剛剛的話馬上就咽了回去。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我也是黨員啊,怎么可能會對軍隊的同志有意見,只是我們希望能看到自己的研究對象,你看看你們上戰(zhàn)場打仗是工作需要,可我們現(xiàn)在只能對著幾個民國時期的人問話這么研究,這有點不夠客觀啊,要知道他們都是人,是人就會有主觀想法,那么歷史上的很多東西就不準(zhǔn)了。我們要一些東西肯定要去現(xiàn)場才是好的?!焙谓淌诘恼Z氣馬上就換了個方向。

  “就拿我們京城大學(xué)的學(xué)術(shù)圈來說,我們的研究方向是不同的,那位戴教授的研究對象是戴笠先生,現(xiàn)在戴笠已經(jīng)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但是我研究的是民國的法律發(fā)展史和當(dāng)時的社會技術(shù)發(fā)展史,所以我希望能去老上海的工廠和街道看看。你們的陣地在戰(zhàn)場上,我們的陣地就在研究的場地啊!”何教授的話語里面帶著三分的請求。

  林上尉點了點頭,這是個問題,畢竟是京城大學(xué)的大牛,既然上級派了這些學(xué)者過來,自己代表中央肯定也是要滿足的。

  耿朝忠馬上就心下了然了,自己肯定不會一直待在后方,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空最熟悉舊中國的也就是自己了,新舊時空雖然時代不同,不過中國官場的規(guī)矩都差不多。

  “何教授是吧~!要不然你們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們一起陪著你研究,這也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惫⒊荫R上請求道。

  “耿上尉,你倒是把民國察言觀色的本事學(xué)了一個溜啊”林陽上尉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我也是要告訴你的,不過你有信心跟你的民國同事們做好這件事情嗎?何教授可是院士級別的人物,還有他的兩個學(xué)生”林上尉話語隱晦的問了一下。

  “沒問題,我們的事情也給他們解釋了,起碼我現(xiàn)在這些黨國那邊的特務(wù)同事們都還沒有當(dāng)漢奸的想法。”耿朝忠拍著胸脯說。

  六組的兄弟們座在耿朝忠身后的馬扎上沉默著,這種感覺讓他們很奇怪。

  陳恭澍翻看著“自己”寫得回憶錄,有些若有所思:“好了,大家都別憋著了,還是聽六哥的吧。如果以后中國的天下是紅黨的,那么起碼現(xiàn)在大家還能有反正的機會,最起碼鬼子沒有解放軍厲害。那么跟著六哥混是最好的。”

  耿朝忠?guī)е谓淌趤淼搅M的兄弟們面前。

  “好了,既然大家不想窩著,也知道了這么多,大家還是動彈動彈吧,我們都是你們后世子孫的那輩的,既然現(xiàn)在還在抗戰(zhàn),那么大家都出份力吧。保護一下何教授,如果大家手癢癢了,可以殺日寇出出氣吧。”

  何教授自從來到六組的跟前,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神就跟倆燈泡似得,從眾人穿什么到他們發(fā)聲的口音和神態(tài),都是一絲不茍的觀察著。

  好了,那么大家就出發(fā)吧~閘北一帶已經(jīng)沒有日軍了,公共租界那邊可能還有殘敵,大家拿好槍去走一遭吧~另外,把這個防彈衣都穿好,當(dāng)然腦袋就得保護好了,不然子彈一樣會打死人。

  眾人帶好了81-1開著車就往市區(qū)駛?cè)ァ?p>  路旁的瓦礫堆引起了何教授的興趣“這片的房子實在是破??!”“當(dāng)然破,鬼子的艦炮轟的?!壁w麗君在一旁回復(fù)到。

  “四川人?”何教授馬上換上了一口四川話。

  “浦江的”“成都的”“幸會幸會!”何教授作為歷史系教授自然知道趙理君了。只是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怎么了?”趙理君有點不解。

  “沒什么,我本來想問你點事兒,不過現(xiàn)在想想,很多事情還沒發(fā)生,我也就無從問起了?!焙谓淌诘脑捳Z里透著點惋惜。

  閘北終于路過了最后一個關(guān)口,前方是解放軍的路障,耿朝忠走下車,就招呼眾人帶著武器下了車。

  “前方就是橙色地帶了,離開了安全區(qū),我們就得全副武裝,另外,建議我們步行,因為會引起路人圍觀,我們還是步行比較好?!惫⒊医ㄗh道。

  “好吧,眾人給我當(dāng)當(dāng)導(dǎo)游吧,我們后世的中國人來到舊中國參觀,你們給引引路吧?!焙谓淌趲е鴦倓偮飞狭氖炝说年惞т褪挒⑦呑哌呎f。

  眾人都是軍統(tǒng)里面的精英,保護一個教授逛上海,雖然是戰(zhàn)時,不過看起來也沒什么難度。

  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那種水泥建筑,最高不過兩三層,路燈和電線桿都是燒炭木頭做成的,何教授同行的兩個學(xué)生邊看邊拍照。

  “大上??雌饋硪簿湍敲椿厥聝?,不是畢業(yè)論文,感覺也沒什么逛的?!逼渲幸粋€學(xué)生這么嘮叨著。

  “好了,知道你喜歡研究戴笠,不過你能不能看看實物,戴笠反正還活著,你就不能別那么天天令人發(fā)毛的盯著人家看嗎?看得我都有點發(fā)毛了?!绷硗庖粋€女學(xué)生也許是跟他很熟,這么肆無忌憚的回答者。

  “你們能不能客氣點,戴老板是讓你們隨便直呼其名的?什么研究,我們都是人,你這么講讓我們覺得太沒禮貌了!”蕭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這也許是六組兄弟們共同的感覺,雖然大家都是中國人,但是這些人看待他們的眼光讓他們覺得非常的……別扭,好像自己成了一個物件一樣的讓人看來看去。

  何教授過來訓(xùn)斥了他們兩句:“幾位軍統(tǒng)的弟兄們不好意思了,學(xué)生不懂事,以后的人倒是把中國的很多傳統(tǒng)給丟掉?!?p>  蕭灑倒是看出來,自己這一行人以后的榮華富貴肯定是維系在這些人身上了,搖了搖頭就不再作聲。

  但是,不遠處馬上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從路旁馬上就跌跌撞撞的過來了一群人。幾個身著和服的日本浪人正在搶劫一家店鋪,老板已經(jīng)被殺掉了,老板娘正在護著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哭聲是一陣接著一陣,浪人們倒是肆無忌憚的正在砸著什么東西。

  耿朝忠看得真切,眼睛馬上一瞬間就紅了。

  “還等什么?還用我說嗎?”耿朝忠馬上就端槍沖了出去,這回他選的是一把92式手槍,他當(dāng)年用起來最趁手的手槍。

  幾個浪人看到身后有動靜,回身就沖著耿朝忠他們走了過來,也許在他們的印象里面,中國人都沒有反抗他們的意志。

  但是這回他們錯了。

  耿朝忠直接把槍插回了身上,一個欺身就迎了過去,八極拳的撐錘直接砸向其中一個浪人的脖子,奪過一個人的武士刀,順勢就給另外一個鬼子斬了首。

  兩個呼吸下,兩個浪人就見了天照大神。

  老板娘一看到有人過來上場就斬了鬼子,忙不迭的過來領(lǐng)著兩個孩子給耿朝忠磕頭。

  何教授看到這一幕,默然無語,他看了看老板娘的穿戴,補丁打著補丁,這個破舊的棚戶也就是剛剛能遮風(fēng)擋雨的水平,兩個孩子滿臉的皴裂,臟兮兮的小臉,身上也是瘦弱的很。

  “這就是民國時期普通的中國人??!”何教授看了看旁邊被浪人用武士刀砍死的浪人,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

  兩個學(xué)生忙不迭的過去安慰這個剛剛當(dāng)了寡婦沒了父親的母親和孩子。耿朝忠對著話筒講了兩句話,就派人把他們帶到后方了。

  “也許今天真的可以學(xué)到很多的東西。”耿朝忠也這么對著身邊六組的弟兄們隨口講道。

  再往前走,就可以聽到槍炮聲和更嘈雜的人聲。

  路面上逐漸開始出現(xiàn)水泥硬化的地面了,這里馬上就進四馬路了,公共租界附近,路邊的水泥建筑開始躲起來,只是棚戶區(qū)依舊是很多。

  在棚戶區(qū)里面逐漸能看到一些像樣的建筑物,不過表面依舊是灰突突的水泥建筑,河沙摻著洋灰砌成的磚墻,有些是紅磚,有些是青磚,整棟房子沿街蓋著,形成了一條條的小巷。巷口里面臨街可以做做小生意。

  兩條橫幅上面寫著“林記茶鋪”、“瑞安公司新開業(yè)”等繁體字標(biāo)牌之類的東西,何教授收拾收拾情緒,手拿一部數(shù)碼單反相機沿途拍攝著。

  兩個學(xué)生,趙文青跟劉杰,手拿著錄像設(shè)備在不停滴拍攝著什么。

  “這里才是大上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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