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之拍了拍賈麓渝的后背笑道:“我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徒弟賣了呢?”
白谷慶笑了聲,逆道之又道:“我肯定是先拐了再賣。”
“呵呵……”
逆道之目光注視到了白谷慶:“喲,一只兔妖,嗯……跟你差不多大,不過修行倒是差了點(diǎn)?!?p> “是……”
賈麓渝問道:“師傅,你怎么站這么高,爬著累死人了?!?p> “你為什么不直接跳上來,我又沒有不允許。”
賈麓渝冷光看向青蛇,逆道之笑道:“這家伙?褚漆,過來過來,下次我建高一點(diǎn),你爬爬看?”
“不敢不敢,大人怎么這么說呢?我開開玩笑。”
逆道之又回道道:“不是有話說站得高望的遠(yuǎn)嗎?”
“你望天花板呢?還是看下邊的球呢?”
“好吧,我其實(shí)就是覺得這樣站著俯視眾人很有權(quán)威?!?p> 賈麓渝交叉著腿:“哦,就是你覺得這樣看起了很威風(fēng)?!?p> “嗯哼?!?p> “好傻哦……”
“閉嘴?!?p> 逆道之一把攬著她:“話說你要問我什么問題,只要我不知道的,我都不告訴你?!?p> “知道的?”
“不想告訴你?!?p> 賈麓渝道:“我想走?!?p> “不,你不想?!?p> 逆道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吃飯沒?”
賈麓渝睨了她一眼:“沒吃。”
逆道之道:“那你餓著吧?!?p> 賈麓渝悶悶地哼了一聲道:“不跟你玩了,這東西見過嗎?”
賈麓渝從衣里拿出一白色的傀儡線,逆道之看了一會,問道:“你把這線身上,這線還沒掉真是厲害?!?p> “過獎,可能它粘我身上了?”
“傀儡的線,普普通通的,布偶戲用的那種?!?p> 賈麓渝有些疑惑:“怎么可能?這不是操控尸體的嗎?”
逆道之道:“你說的是傀儡師啊,他們?nèi)羰怯玫倪@種布偶戲的線話要操控傀儡可難得多。一般傀儡師用的線都是能傷及普通人的,若是傀儡吃了差池,他們還能取線致命敵人。要用這種的話,可費(fèi)力多了。話說……你哪來的?難不成你想要學(xué)那種邪門歪道?我介意你還是去學(xué)狐貍精好點(diǎn)?!?p> “師傅,你胡說什么呢?”
“哎哎,開玩笑。這件事我當(dāng)然知道了,昨日你娘還同我說了一聲,今日你就來了。照你說的事那婁蒲死了,所以你是來問兇手嗎?”
“要是問得出來,我還需要下山?為何尸體是同一個(gè)人,能出現(xiàn)在不同的地方,這不是很矛盾嗎?”
逆道之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他們是同一個(gè)人?只是同時(shí)自焚罷了,可沒說那出現(xiàn)在婁家的和峪麓山的就是同一人了。那傀儡師也是為了銷毀證據(jù)罷了,若是拿一具燒焦的尸體去讓他們認(rèn)人,無論哪一具恐怕都認(rèn)不出來。”
“正所謂,燒的你爹娘都不認(rèn)識?!?p> “你哪學(xué)的?”
賈麓渝道:“所以說,其中有一個(gè)可能是我見到的,可能是婁家人見到的是婁蒲,另一個(gè)則有可能是另一具傀儡,或是傀儡師。那見到婁蒲的不就是婁家人嗎?他們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自己親兒子?!?p> 逆道之道:“還有種可能,婁蒲不是親生的。”
“……”
“好啦,也可能是你見到的,只要給個(gè)背影,給個(gè)假象,給個(gè)虛景,都是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他沖著你來,自然會把重要的東西套在你的身上,讓你跳進(jìn)去。當(dāng)然,他想那么做必有目的?!?p> 賈麓渝眨了眨眼睛,逆道之看著這靈光的孩子,心覺喜歡。賈麓渝長得并不老實(shí),并不文靜,但眉清目秀,若是男人那便是劍目星眉了。而且膚如凝脂,水潤嫩滑,適合做菜……賈麓渝感受到了一絲不好的目光,看了一眼逆道之:“師傅,我不能吃?!?p> “啊……”
賈麓渝問道:“這下面拍什么?”
“小東西,你要的話……自己買。”
“不買。”
逆道之笑了一聲,突然說道:“要是我是操控那傀儡的人,我定會交換與死的那人的身份。”
“為何?”
“這不就夠了兩具尸體嗎?”
賈麓渝頓了一下,逆道之道:“誰知道那人想什么,我只是操控著星羅鎮(zhèn)的。不一樣的是,這如棋盤,我控棋,他控傀儡,雖道不同,但本意卻一直。只是為了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不擇手段罷了。”
“嗯哼。”
“不過……”賈麓渝又問道:“我直接用真身不就行了嗎?為何還要交換身份?難不成我是那個(gè)死的人?若是那個(gè)兇手還在婁家的話,頂著一個(gè)死人的皮晃悠,豈不是顯眼?”
“你又沒見過,你怎么知道那婁蒲長什么樣子。只是借用一下,婁家那邊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制造個(gè)假象?!?p> 賈麓渝又道:“有沒有可能死的不是婁蒲?”
逆道之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吧,如果活著的是婁蒲,不,如果那鬼是婁蒲,那還不是一樣都死了。與其落在世上禍害,倒不如真像那具尸體一般潦潦結(jié)束?!?p> 逆道之手里還繞著那白線,賈麓渝定睛一看,握住了她的手臂:“師傅,你手指流血了?!?p> “嗯?”
果真,逆道之食指上被勒出了一淺淺的印子,劃破了一道小口,露出豆珠大的血珠。那白線被渲染成紅絲,逆道之把它放在了一旁,讓拇指輕輕撫過傷口,那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
“沒事?!?p> 逆道之又看了一眼那拍賣臺,別人在盡歡,自己卻在那閑聊,實(shí)在是有失禮數(shù)。不過這是她的地盤,禮數(shù)是什么?她就是規(guī)矩,賈麓渝又問道:“你只賣不買,那你來看什么?”
“看你啊,你今日不是來了嗎?”
“我是來要飯順便要點(diǎn)錢的?!?p> “拿去?!?p> 逆道之向她拋去一錢袋,賈麓渝掂量了一下,有些沉,疑惑問道:“這該不會是石子吧?”
“自己去買,我又不會吃飯,順便我從你們出去?!?p> 賈麓渝道:“師傅真好。”
“少貧嘴?!?p> 逆道之拍了拍賈麓渝和白谷慶的后背:“你們來這會動用很大的靈氣,氣場會吸引其他不好的東西,我在你們設(shè)界,能褪去一些靈氣?!?p> 說罷,賈麓渝和白谷慶站了起來,逆道之打了個(gè)哈欠:“真是無趣,你們這么快就得走了?!?p> “師傅吉祥,師傅安康?!?p> “說什么鬼話呢,走人了?!?p> 眨眼間,賈麓渝和白谷慶又回到了那個(gè)小巷子里。賈麓渝低頭看了看那只還在自己袖子里的青蛇:“你怎么還不走?!?p> “逆大人讓我看著你們?!?p> 褚漆道:“先不說什么了,剛來到這里我就覺得有一處地方有很大怨氣,但沒籠罩這座城。是個(gè)心生怨念,執(zhí)念深重的鬼,憑你一人怕是得費(fèi)上一點(diǎn)勁。”
“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
“沒有人會傻傻的把缺點(diǎn)暴露出來,他收了鬼氣?!?p> 賈麓渝嗯了一聲:“那只能守株待兔了?!?p> 賈麓渝將白線收好,白谷慶伸手擦了下鼻子,突然道:“這周圍有鬼氣?!?p> 褚漆卻道:“是,但和另一個(gè)是兩種。”
賈麓渝扶了下額,看向一處,突然走上前。白谷慶也跟在了她的后邊,賈麓渝笑道:“別擔(dān)心,熟人了。”
“你這老鼠怎么在這?”
施涑頓住了,賈麓渝抓住了他:“從進(jìn)入星落鎮(zhèn)你就一直跟著吧?說罷,什么目的,誰叫你的?”
說實(shí)話,賈麓渝猜到他是怎么和他們同時(shí)出現(xiàn)在這里的。逆道之是星羅鎮(zhèn)的掌管者,混入什么,她能不知道嗎?多半是,施涑這家伙被趕出來了。
“你胡說什么呢?我就是路過?”
賈麓渝哎了一聲:“是嗎?那你衣服怎么是濕的?我看這天……多燦爛?!?p> 在星羅鎮(zhèn)的時(shí)候,賈麓渝搶了一人的傘,褚漆問出了是一只老鼠的味道?,F(xiàn)在,賈麓渝抓住了施涑的領(lǐng)子,那褚漆悄悄道:“就是這人不錯(cuò)?!?p> “蛇???”
那施涑后退了好幾步,指著賈麓渝:“我不過就是跟蹤你們了,不至于身上帶蛇吧?她難道不會吃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