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所長開會回來,帶回一份上級發(fā)來的文件,他把青竹叫到他的辦公室,然后指了指他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然后請我坐下說:“來,你先看看這個吧?!?p> 青竹仔細的挑選重點看了看。文件上說的大致內(nèi)容是為了感謝外國友人的到訪,所以我方要特別制作一些具有中原國元素的代表性禮物,如絲綢刺繡,景泰藍,尊皇壁畫圖冊,金絲銀鉤工藝品等一系列物品作為他們回國后的紀念品,其中尊皇壁畫圖冊由我們研究所擔當制作。
所長想了想說:“我覺得這個事還是由你來擔任組長,帶著大家完成這次任務(wù)。”
“好的,我會盡我所能完成這次任務(wù)?!鼻嘀袼斓拇饝怂?。
然后她拿著文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認真的看了一下制圖規(guī)格方面的要求。
第二天她便開始行動起來,也許對于她來說。這也許是對她的一次解脫,因為忙碌的工作可以讓人忘了一切。所里的幾個同事和青竹一起帶好干糧、水、畫筆、顏料、手電銅、紙和睡墊等一系列東西進入洞窟內(nèi)。
她們分別挑選了保存比較完整窖窟,模仿了一部分西唐繪畫,累了的時候他們就躺在墊子上閉眼休息一會兒,餓了就吃點兒干糧,為了少上廁所我們都盡量少喝水。有時創(chuàng)作靈感來了,在燈光下一畫就是一整夜或者一個星期。
有幾個同事感覺實在太累了,他們提前回去休息了。最后只剩下青竹留在這窟內(nèi),因為這種累并快樂的充實感正是她現(xiàn)在所需要的,我似乎也正需要這樣的填充來滿足心靈上的空虛。
有時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這樣的藝術(shù)殿堂里,就好像一次來自生命的回歸一樣。由于怕受外界干擾,這次她沒帶手機等通訊工具進窟內(nèi)。
大概兩個月后,她們一起完成了第一批手稿的制作,接下來的修改,配色,搭配,選圖,裝訂,打碼等一系列工作都需要在窖外完成。她蓬頭垢面的走出窖窟時,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捧著一大束百合花在不遠處,他朝青竹微微一笑,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他——吳毅。
青竹快速的走過去,“謝謝你得花,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們制作完手稿?”
“我問的所長,我先接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guī)闳ヒ患冶容^有特色的店兒慶祝一下,咋樣?”他笑呵呵的跑過來說。
“不過,這頓該我來請你了,”說這話時,我就像在對一個好閨蜜似的,一點兒也不容拒絕。
“好好好,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晚上我來接你?!眳且阈ξ拇饝?。青竹坐上他的車回去了。
回到宿舍里,當她打開手機,看到那一條條未接電話和留言全是吳毅發(fā)的,但是她還是在摸索著滑動著手機屏幕,希望找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滑動了全部的未接和來電,可是結(jié)果是令人失落的。
于是青竹便把手機甩在沙發(fā)上,不再去想這令人失望的結(jié)果。她走進浴室好好的洗漱一番后,躺在床上輕松的閉上眼。此時卻睡不著,于是她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想剛才吳毅為什么沒有問她為什么沒有接他的電話也沒有回他的信息呢?內(nèi)心有一點小小的歉疚感,哎!不管了,不想去想那么多。
于是她繼續(xù)躺在床上睡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夢里好像活了一個世紀!只聽到一陣鈴聲將我從西唐古國里拉出來。那笛聲悠揚,她便像一位滿天散花的仙女,從云端突然跌落一樣驚醒。
電話那頭傳來:“休息好了嗎?我開始過來接你了哦!”
青竹:“好,正做夢呢!”
吳毅:“快起來啦,收拾收拾。別做夢了。”
于是青竹緩緩的起身,腦子里卻還滿滿的是夢里的畫面,她走到梳妝臺前,淡淡的收拾打扮了一下。
本來她因該是很慶幸開心的把自己打扮的精致優(yōu)美的,但她不知道怎么的,一點想要打扮漂亮的興趣和沖動都沒有。青竹走下樓去時,吳毅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他沒有責怪青竹那么緩慢的下樓,只是看她下去后趕緊去開了車門。
吳毅:“做了什么夢?”
青竹:“現(xiàn)在想不起來了。”
他將車內(nèi)的輕音樂打開,那笛聲好悠揚,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后來他說了許多關(guān)于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她有意無意的聽著,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禮貌的回應著他,眼睛靜靜的看著窗外。
他靜靜的不時看青竹一眼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她真誠的說。
“我們是朋友,不說這些,朋友就是用來陪伴的。”
青竹微笑著看著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可心理還是挺感激他,也感謝上天在這時派來一位天使一樣的朋友陪在她的身邊。車子不一會兒開到了目的地,他們下了車,來到一家非常別致而有特色的小酒樓,那古樸的氣息,感覺非常雅致。
她們找了一個鄰窗的座位坐下,他吩咐好服務(wù)員,這時座位的另一角一位流浪歌手正深情地演奏著一首《南山南》“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記你的眼睛……”緩緩的流行樂曲,漸漸的拉開了她與其他顧客的時空感,她的思緒便隨著音樂一起飛揚,飛揚到遠方,飛回那個美麗而純真的時光里,她和馬希一起泛舟在納塞河上的那一個下午,那晚那場朦朧的雨和深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