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內(nèi)一片嘩然,父親趕緊三步作兩步的跨進屋內(nèi)。母親正忙著叫王姨端茶倒水。
定眼一看,都是父親的老朋友王叔和家人李姨,他的兒子王智才,陳叔叔,薛審兒和陳叔叔的兒子,陳立。朱伯伯,張姨,和朱伯伯的兒子,朱子昂……等,青竹并沒有一一看完,但都熱情的向他們打完招呼。
他們都對父親說說:“青兄,好了嗎?身體好了比什么都強。”
薛審兒笑著說:“青竹也回來啦,那就更好啦!以后有人幫襯著?!?p> 這時李姨和張姨眼光一下子落在她身上,眼神里各自打量著她,那種眼神瞬間讓人感覺及其不自在。
于是,她趕緊回答薛審兒說:“是啊,這次我爸生病了,回來看看,但那邊的項目還沒有完成,可能等我爸身體好些后,我還得過去?!?p> “哈哈,大家坐坐坐,智才,陳立和子昂也回來了呀。今天算是大團圓呢!”三個哥哥也異口同聲的回答說:“是是是,青伯伯,青叔……”
這時子昂哥哥問起我來:“青竹妹妹,好久不見越發(fā)漂亮了?!边@位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哥哥從小到大性格都比較外項,也有一張巧舌。
“是啊,子昂哥哥也變帥氣了!”青竹笑著說。這時智才哥哥馬上接過話來問到:“聽說F國一回來就去了敦煌?現(xiàn)在在那邊做什么呢?”
“嗯。是的,在做一個繪畫上的項目。”我不想多解釋什么,因為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的。
父親在一旁和老朋友們討論著。母親也在和幾位阿姨聊著天,他們不時從不遠處投來微笑的目光,可明明感覺那目光里蘊含著不一樣的東西。
由于青竹是我們家唯一的女孩子,周圍的親戚朋友家?guī)缀醵际悄泻⒆樱詮男〉酱笏仓荒芑燠E在這群男孩子中間,玩伴里少了許多樂趣。
此時,她也同小時候一樣陪伴著這幾位哥哥一起聊天,聽他們聊的天南海北。青竹也早也習慣在他們中間充當忠實聽眾的身份,小時候是這樣,大家一起玩的還算開心。
可現(xiàn)在長大了,明顯感覺她們的關(guān)注點發(fā)生了改變,所以興趣愛好上也截然不同了。她正默默的聽著他們留學在外的各種見聞,時而呼應(yīng)著。
此時陳立哥哥突然問:“青兒,你在敦煌那邊還習慣嗎?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是嗎,今天怎么沒見到他呢?”突然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望過來落在青竹身上。
一種莫名的氣氛纏繞著她,她一時不知道怎么說清緣由,臉一瞬間紅了說:“是,不過現(xiàn)在分了!”她懊喪的垂下頭來,他們幾個卻笑著說:“青兒,沒事,放掉那棵樹,后面還有一大片森林呢?趕明兒哥幫你介紹幾個更好的。”
子昂那口氣,就像要幫我找一堆優(yōu)秀的男朋友一般輕松,那略帶玩味的口氣,真有點讓人感覺不舒服。此時陳立默默的,沒有說話,只靜靜的微笑著打量著我們,然后慢慢的說:“青兒,沒事,想開點?!?p> 智才忙著呼應(yīng)子昂的話,盡拿青竹開玩笑起來,看來他們卓實將她當成了男孩子,也許從小到大她就和他們一樣。
此時,王姨已經(jīng)做好了一大桌美味的飯菜。她們齊坐在青家的超大圓桌上,父親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老酒,興致勃勃的說:“今兒,咱們大家難得團聚,一起來一杯。”
母親憂慮地看向父親,眼神里全是滿滿的擔心。
父親看了一眼母親笑呵呵的說:“沒事了,少喝一點兒,不礙事。”
在這種場合,母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陪笑和大家著說著話。桌上有說有笑,幾個哥哥都帥先向父親敬酒。青竹雖不甚酒力,但也以茶代酒對幾位長輩表示了敬意。飯后,父親和幾位老友相約出去,當然談?wù)摰氖撬麄兩馍系氖?。母親在和幾位阿姨當然在拉家常。我被幾位哥哥約著出來玩,想想大家不好玩,于是我們就去了那家最好的皇城KTV唱歌,除了陳立和青竹,他們倆都是麥霸。唱著唱著,人漸漸多起來。有男的,有女的,慢慢的她覺得氣氛有點玩味了,于是不想繼續(xù)呆在這樣的氛圍中,就向子昂哥哥辭行了。
陳立估計也不想繼續(xù)這樣呆下去,借著送青竹的名頭也逃走了。她們出了皇城,正準備向陳立哥哥辭謝。這時他卻發(fā)話了:“幸好你提出來要出來,不然我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可以離開呢,走,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p> “可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回去,我還是不放心?!彼拥姆瘩g著說。
一瞬間,一樣的語言將青竹內(nèi)心深處的閥門撬動了,這樣的話,曾幾何時,馬希也曾對她這樣說過。這時,馬希當時的樣子跑到青竹的眼前,她深情的看著陳立,眼里卻全是對馬希深切的愛。
霎時,她一愣,趕緊收回自己那深情的目光,陳立的臉紅了,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說:“怎么啦?”
青竹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說:“沒事,好,走吧!”。
她趕緊乘課他的車,逃離這尷尬的場景?;氐郊依铮郎蕚渖蠘撬X,卻聽到父母親正在書房嘀咕著什么事,青竹悄悄的聽了聽,似乎是在討論上午那幾位哥哥誰更適合我。
瞬間,她感覺今天這場聚會似乎是有所預(yù)謀,她感覺既氣氛又懊惱,又不知怎么向父母說清她目前的狀況。他們卻默默的在為她籌謀著婚事,可青竹現(xiàn)在明明就不想考慮這些,只希望父母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她懊惱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鎖好。
不一會兒母親輕輕走來敲門說:“青兒,睡了嗎?你能出來我們說說話嗎?”不用說都知道他們將要說什么,真不想面對這一切。
然后大聲的回答說:“媽,明天再說好嗎?今天我累了,想休息休息?!蹦赣H似乎在門外頓了頓,然后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了。這時青竹才安靜的躺在床上,捂著被子想,接下來怎么辦呢,還是快點逃離家比較好,免得繼續(xù)面對著我不想面對的問題。
她正默默的思索著……,突然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吳毅。
這個點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趕緊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青竹,我在機場,你家在哪里?”“你來了?”
“嗯”電話那頭吳毅興奮的回答著。“好,那你等著,我馬上來接你!”于是我趕緊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這么晚了,到哪兒去?”母親關(guān)切的叫起來。
“一個朋友過來了,在機場我去接他。”青竹急急忙忙的回答到。
“叫你父親打電話給你劉叔,這么晚了你……”母親繼續(xù)說著,
“不啦,我去,劉叔不認識!”我匆匆回答,“那你開車慢點兒啊……”我已經(jīng)走進院子里,聽到母親微微的囑托聲,我大聲的回答著“知道啦……”。
發(fā)動機響了,她開著車游逛在去機場的路上,車里電臺里正播放著一首午夜情歌,青竹看著繁華的城市,燈火通明,這場景,既熟悉而又陌生。因為內(nèi)心的等待與期待,所以生活才會有希望吧……